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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又環(huán)視四周,興奮道:“我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葛楚也坐起來,問。“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滄海遺珠應(yīng)該就在那座島的附近?!闭垮χ钢h(yuǎn)處的海島,說。“你說得對,就在那座島上?!毕鏉文闷鹩颀埵?,說,“這枚龍紋玉掌梳,上面的龍紋就是這里的地圖,真沒想道,一千多年過去了,這里卻幾乎沒有變化。”“一千多年?!”葛楚難以置信地問。“是啊,我等這個機(jī)會,等了一千多年,只要能找到滄海遺珠,我就能去輪回道,修滿一世,渡過這次的天劫?!毕鏉纹届o地解釋道,一千年對于他來說也不過是須臾。“閣派的這些靈符前輩們,都要這樣渡劫嗎?”葛楚問道。“嗯,我們大都誕生在七千年前,也有更久遠(yuǎn)的,是在洪荒,泠淵閣自創(chuàng)派以來也不過一千年。我們會經(jīng)歷幾個天劫,一千年是修靈,三千年是修道,到了五千年,是修心,而八千年,是修情。情這一劫是最難過的,需要兩情相悅者修滿一世,共渡這一關(guān)?!?/br>“那還等什么,我們現(xiàn)在就去島上吧,好讓你早點渡過天劫?!闭垮φf著,和葛楚站起身來。“沫留,我們先把衣服換了,我可不想穿著女裝去見他。”湘澪長袖一揮,就和湛濡把衣服換了過來。三人拔出長劍,御風(fēng)弄影,很快就到了海島。湛濡和葛楚剛要開始一番羅網(wǎng)式的搜索,就被湘澪給攔住了:“不用你們找,等一會兒就好了。”“等一會兒,滄海遺珠會自己蹦出來???”葛楚覺得湘澪很不靠譜,但是湘澪還是讓她坐下來等待,他還有事要告訴她們。三個人盤膝而坐,在高懸的明月下,聽湘澪講關(guān)于這座島的傳說。原來這島下的海域里住著一條蒼龍,是東方青龍的后裔,而當(dāng)今的皇族蒼氏,與這條蒼龍本為一家,所以世世代代都會有一名子嗣繼承蒼龍的血統(tǒng),成為泠淵閣的道士。一千多年前的衛(wèi)國大司馬蒼子虛就是其中一位,他也是泠淵閣里那個修成了絕學(xué)的前輩,后來應(yīng)該是隱退江湖了,總之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哦,說到蒼子虛,我還知道關(guān)于他的一段故事?!毕鏉钨┵┒?,葛楚和湛濡聽得哈欠連天,“蒼子虛有一位好友,是周國人,那人的能力與他相當(dāng),是西方白虎的后裔,名曰素商,當(dāng)時人稱‘白冥鶴沖天’,因為他的祖上是白冥氏,他又一貫穿著白衣,御劍而飛時就如白鶴沖天,故有此稱?!?/br>“肅商?”湛濡聽到這個名字,不禁一驚。“就是‘秋’的意思。”湘澪解釋過后,繼續(xù)道,“那時衛(wèi)、周兩國交戰(zhàn),蒼子虛雖然極力反對,但還是被迫帶兵征戰(zhàn)。后來周國戰(zhàn)敗,鳳翼和凰羽正好是周國蕭王侯的郡主,也就因此修滿一世,渡過了情劫,浴火重生?!?/br>“那個素商后來怎么樣了?”湛濡問道,她比較關(guān)心這個問題。“這個就沒有人知道了,我只記得,蒼子虛與他辭別的時候,比易水訣別還要悲壯。后來蒼子虛凱旋而歸,也再沒有找到過他?!?/br>聽完了這個故事,葛楚有所體會道:“你的意思是,那條蒼龍會把滄海遺珠送來?”沒等湘澪回答,整座小島忽然一震,夜空中霎時間烏云滾滾,幾道天雷霹靂,緊接著就下起了暴雨。“不會是要發(fā)生海嘯吧?”湛濡看著這駭浪滔天和電閃雷鳴的架勢,問道。湘澪這才答道:“正是此意?!?/br>湛濡和葛楚在狂風(fēng)驟雨中一臉凌亂地看著他。“我是指楚兒剛才說的?!毕鏉窝a(bǔ)充道。又過了片刻,風(fēng)息雨歇,云開霧散,海面上洪波百丈,一條巨龍飛騰崛起,直入云霄,又盤旋飛回,落在島上的化成一名身披玄端男子。作者有話要說:☆、滄海遺珠二“他就是蒼龍?!毕鏉螌λ齻冋f道,然后走到那人身邊,輕聲道,“大哥?!?/br>“你想清楚了?”蒼龍看著他,手指撫過他的青絲,問道。“那是自然,三千年了,難道還不夠我想明白嗎?”湘澪有些憂郁地顰眉,看得出他對于蒼龍的思念,他把手放在蒼龍的手掌中,問,“那么大哥呢?”蒼龍沉默了片刻,又看著他的水眸,說:“我們走吧。”“這就要走?滄海遺珠我們還沒見識呢?!备鸪垮ψ吡诉^去,心里有些失望和不甘。“你們已經(jīng)見識過了。”湘澪賣乖地笑道,他倚在蒼龍的肩上,原來蒼龍才是他所謂的滄海遺珠。看見湘澪這么明顯的舉動,葛楚和湛濡不恍然大悟才怪。四人告別之后,蒼龍化回原形,載著湘澪飛嘯而過,如出現(xiàn)時一般叱咤風(fēng)云。“人家還可以倚天馭龍,我們一會兒怎么回去?”湛濡朝天上揮了揮扇子,問。“御劍啊?!备鸪f著,拔出自己的劍就要走,湛濡只好放棄無謂的念頭,跟了過去。回到海岸,沙子依舊是松軟干燥的,看來剛才那番海天浩蕩只發(fā)生在小島周圍。湛濡和葛楚又躺回沙灘上,這附近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她們只能在這里露宿了。天上是恒河沙數(shù),地上也是一片“繁星”,葛楚不禁問道:“師姐,我們現(xiàn)在像不像躺在星河上?”“不如,我去撿幾個珍珠,給你串一串手鏈吧。”湛濡看了看湘澪的“杰作”,說。“不用了,反正這么多也都帶不走,要是有漁夫和海女來了,他們看到一定會很高興吧。”葛楚一邊想,一邊輕聲說道,側(cè)過身一手搭在湛濡的肩上,困頓之中呢喃了一句,“jiejie……”翌日一早,兩人醒來后決定先去金陵,畢竟難得來一趟淮國,一定要把這里有名的城池都轉(zhuǎn)個遍再回去。“等一下,”剛要出發(fā)時,葛楚檢查了一下行囊,“玉龍梳不見了。”“怎么會?”湛濡又翻了翻行囊,的確是沒有了,“是不是掉到哪里去了?”兩人又在海灘上仔細(xì)找了一會兒,但是都一無所獲。這時,一陣塤聲響起,一道羅網(wǎng)陣從四面襲來,將兩人纏住,隨后一個青年人走了過來:“二位姑娘,是在找這個嗎?”他手中拿著的,正是玉龍梳,又道:“這把梳子價值不菲,二位美人也值不少銀兩,就做在下的囊中之物吧,在下不虧待你們的?!?/br>“你是何人?”葛楚并沒有慌亂,她倒是很想知道,眼前這個曾隨跟了她們幾日的人究竟是誰,看樣子,這個人并沒有認(rèn)出她們。“在下……”“他就是那個江湖上有名的窮鬼,江洋大盜顧彥昔,人稱‘兔脫公子’,”湛濡悠然地?fù)尠椎溃昂镁貌灰姲?,顧彥兄?!?/br>話音剛落,羅網(wǎng)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