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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毕鏉谓忉尩溃绻徽f話,真沒人能看出他是男兒身。這真是,江妃變江王啊。“我們什么時候能去南海啊?半個月的行程被你們走了兩個月?!毕鏉斡行┎粷M,自己悶在靈符里兩個月,醒來卻發(fā)現(xiàn)連云夢澤都沒到,江王也要變深閨怨人了。“那我們就御劍而行吧,直接去南海?!闭垮Q定道。下午,蒼辰他們都回去了,又剩下湛濡一人。似乎還是看到了希望的苗頭,湛濡這樣想著,即使是拾荒顛沛,也要找回經(jīng)年的風(fēng)霜。作者有話要說:☆、天命難挽冰冷的囚牢里,微弱的火光跳躍著,水滴從墻壁滴落,迸濺起涼意。秋原川緩緩地睜開眼,枕臂躺在草席上。腳步聲漸漸傳來,直到牢門旁,停住,一陣清脆的解開鎖鏈的聲音過后,沉重的牢門被打開了。“死囚秋原川,丞相大人來請你喝送行酒,還不快來拜見?!”門外,獄卒強硬地說道。秋原川慵懶的坐起身,幾不可聞地輕笑了一聲,邊向桌案走,邊說:“多謝丞相?!?/br>丞相看著獄卒倒上兩杯酒,實則不經(jīng)意地打量著秋原川,然后才開口道:“老臣早在朝廷上就聽聞秋公子的事,著實佩服公子的謀略,特來為公子壯行?!?/br>聞言,秋原川只能淺笑道:“勾結(jié)外黨,謀害忠良,讓丞相見笑了?!?/br>“公子既然深知這是罪大惡極,當(dāng)初為何還要為之?”丞相平靜的問道,似乎并無嘲諷之意,神情依舊和善。這朝堂之上,無人不知丞相平易近人的風(fēng)格,即使是對待十惡不赦之徒,他也能笑得出來,也不知他是心懷悲憫,還是綿里藏針。秋原川不再說什么,只是望著酒杯出神。是啊,他自知這是罪愆,卻還是這樣做了,為了找出害死蒼啟的真兇,他制造證據(jù)讓二十幾個太醫(yī)都成了替死鬼,就這么引魚上鉤,釣出了五皇子,為此還廢了一個好端端的尚書大人,自此整個尚書臺一蹶不振。這些,就足夠定他死罪了,當(dāng)真是罪愆深重啊,可這些原本是與他無干,又是誰讓他做出這些的呢?“咳,”見他失神良久,丞相虛咳一聲來引起他的注意,接著問道,“秋公子是何時投奔的小王爺?”秋原川徐徐道:“大概……是半年以前?!?/br>半年,時間過得真快,已經(jīng)半年了,如今,三皇子已經(jīng)登基,還查出四皇子勾結(jié)叛黨,有篡位的野心,而之前與他狼狽為jian的五皇子自然也脫不了干系,只是,五皇子早已是孤魂野鬼,死無對證了。失去了這枚擋箭牌,四皇子就自以為聰明,把罪行嫁禍給蒼辰,可惜,他沒料到,蒼辰的手中還捏著一枚最重要的棋子。“在下已是將死之人,丞相肯來送行,在下不勝感激,先敬丞相一杯?!鼻镌ㄅe杯相敬,杯到唇邊時卻沉下目光,看著丞相快要將杯中酒飲盡,一絲寒意從眸中生起,與此同時,指尖上的力道也匯集得恰到好處,出手,點中丞相的xue位。丞相中招倒下,獄卒見狀,抽刀就砍向秋原川,恰巧秋原川手上還持著酒杯,抵住了刀刃,杯口與刀刃之間摩擦得錚錚作響,被擊碎的瓷片四濺,其中一片就穿入了獄卒的喉嚨。奪下刀,秋原川悄無聲息的逃出死牢,留下一路的尸首。臨走之際,他從一名獄卒的腰佩上取下一把還算說得過去的軍劍,御劍而行,直奔泠淵閣。云霧繚繞的幽月間,煞氣涌動。次日,龍顏大怒,關(guān)押在天牢里的囚犯居然都沒被看住,還死了那么多大內(nèi)獄卒,丞相又至今昏迷不醒,什么,丞相醒了?千真萬確,丞相是剛剛蘇醒,可是這并不能掩蓋天牢中出現(xiàn)的過失,蒼辰究竟招攬了一個什么樣的門客,居然能在紫禁城的層層把守下毫無聲息的逃走?皇上和文武百官都想不通,這只有蒼辰自己明白了。回到王府,蒼辰獨自思量著,他的門客,他的師兄,到底還是逃走了,不過,用完了的棋子,現(xiàn)在又與他何干?如今朝廷上的局勢已經(jīng)穩(wěn)定,百官齊全,皇兄又不像父皇那般任用他,他已經(jīng)向皇兄請示,重返武林繼續(xù)他的江湖人生,皇兄也準許了。其實他知道,皇兄只是想利用他引出秋原川而已,可是皇兄居然忘記他的這個幼弟是這一代中唯一一個繼承了蒼辰靈異血統(tǒng)的子嗣,不然他怎么能在父皇的嫌惡猜忌與眾兄弟的排擠中獨善其身?蒼辰咽下最后一口茶,仿佛還覺得耐人尋味。他沒再耽擱,簡單收拾了行囊,決定離開這里,這個看似光明,實則彌漫著散不盡的陰霾的長安。此時,在碧瀟山。剛回到泠淵閣,秋原川正要去見掌門和長老,半年過去,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出關(guān)。他走在樓梯上,忽然有人從身后環(huán)住了他,纖細的玉手他再熟悉不過了。“暮雨?!彼麄?cè)過臉,輕聲道,早已習(xí)慣了這個從小就粘著他的meimei,半年不見,還有點想念她。“你再不回來,我成親了你也不知道。”秋暮雨和他站到同一個臺階上,一雙與他相似的清眸卻一副戲謔意味地看著他。“成親?哪戶人家敢娶你???”秋原川略微苦笑,打趣道。他了解秋暮雨的性情,幾乎與自己無異,她也只有在自己和夢蝶面前才會是這樣爛漫天真等等等,難不成是……“夢蝶,你再不回來,我就要娶夢蝶了。”果真如此,秋暮雨說這話時,是很認真的,“我們兩個的嫁衣都做好了,還有呢……”秋暮雨開始賣關(guān)子了,秋原川倒并不在乎,但是看著她守口如瓶的樣子是這么辛苦,秋原川還是配合的問一句:“還有什么?”聽到他這樣問,秋暮雨不懷好意的冷笑了幾聲,說:“本姑娘大婚在即,心情不錯,就隨手也給你做了一件,兄長,準不準我們的婚事,你自己看著辦吧。”“哦。”“喂,你,你倒是給個話啊。”雖然秋暮雨知道,她這個兄長向來風(fēng)輕云淡,可是此事非同小可,他這個反應(yīng)真的讓秋暮雨陷入茫然之中了,甚至,秋暮雨察覺到了他眼神中的幾許落寞,于是,她又試探著甜甜的叫了一聲,“哥哥?”就不信這樣還不能打動你。“嗯,兩廂情悅,緣定三生,是很好?!鼻镌粗?,迷離的眸中似笑非笑,他是極少能流露出這種表情的。這讓秋暮雨懷揣著前所未有的喜悅,只是挽著他的衣袖走著,竟一時什么也說不出來。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正閣門前。“師父他們回來了嗎?”秋原川問。“半個月前回來了?!鼻锬河晁砷_了手,說道,“夢蝶已經(jīng)去告訴師父他們了,她一早就料到你今日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