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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兒的能耐是cao控時間。真的cao控時間萬物自然是不被天道所允許的,但總有些種族能得到天道的厚愛,人族如此,小草兒也是如此。這城池中日復一日的紅月,其實都象征著一次循環(huán),也就是小草兒的極限。到了極限后,所有的時間都會推倒重來,這就是小草兒立下的規(guī)矩。這座城不斷輪回在這規(guī)矩下,日復一日感受著這些恐懼。如果說在看到城靈前,梁泉還有些疑惑背后之人要做些什么,待他看到小草兒后,已是萬分篤定。壽數(shù)。人何其聰慧,貪嗔癡樣樣俱全,既有著天道寵愛,又為萬物之靈,本該知足。然壽數(shù)僅有百年光陰。被人族鄙夷、唾棄,不愿靠近的異獸等,稱為妖魔的鬼魅魍魎,偏生擁有著悠久的命數(shù)。哪怕不能與天地同壽,可這百年,卻是太少太少了。古有秦始皇蓬萊問道,后有隋文帝信重方士,無不是透露著這些權(quán)貴者的心思。城靈的能力既然是控制時間,哪怕只有短暫的一段,自也是可以慢慢嘗試,死了,便再換。至于人,這華夏大地可不缺人。顧小道士和夏山之所以覺得那些人的回答有問題,是因為從根本上,他們就是被清洗了記憶。這才有了這源源不斷的尸骨,畢竟死于其中的,早就不知幾何。“我可不是沉靜白那個軟腳貨,你再不讓開,莫怪我殺了你!”來者低聲喝道,以刀鋒面對著梁泉。梁泉構(gòu)成一笑,帶著絲絲涼意,“貧道真的想見識見識,閣下如何殺了貧道?!彼捯魟偮洌艘呀?jīng)出現(xiàn)在來人面前,劍鋒銳利,披荊斬棘!來者用刀背格擋開梁泉的襲擊,大為光火,一言不發(fā)和梁泉斗在一處。他能短時間內(nèi)拿下彘,是因為彘的弱點在尾巴。出其不意襲擊了白水后,他干脆利落地廢了彘的尾巴,這才讓彘掙脫不得。然他的能力頗為不俗,梁泉單手帶靈,恰要劈在他身上,忽而余光注意到對面那人主動往前靠,電光火石間梁泉來不及多想,硬是左右劍互換割破了他的脖子。來者看起來是個癡狂,和梁泉越戰(zhàn)越勇,完全不在意那串從身上掉下去的鈴鐺,拇指按在刀鋒上染血,“你很好。”“我身上的黑霧能腐蝕萬物,你是第二個沒被我陰到的人。”他咯咯笑道,提著刀口一躍而起。遠處突然一聲尖銳的哨聲,梁泉注意到來者的臉色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哼,來日再戰(zhàn)!”他急匆匆要越過梁泉,卻被梁泉的劍招和懸浮的黃符給擋回來。無可奈何之下,他突然捏碎了手心里一直沒有動過的蠟丸。銀光暴漲,突然吞噬了眼前的人,梁泉隱約窺見了些許陣法的波動。這個人……梁泉眉心蹙起,像是想到了什么。“師父……”“師兄……”梁泉和彘雙雙告誡下,兩人一直不敢進來,直到門外聽到的動靜完全消失后,這才趕上來看情況。梁泉在彘面前單膝蹲下,扶住了那條尾巴,還未上手就知道了答案,尾斷。彘的尾巴是他全身上下唯一的弱點,但失去了尾巴,也意味著他失去了一半的戰(zhàn)斗力了。“我沒事。”彘掙扎著變回人形,尾巴若隱若現(xiàn),“剛才那是什么人?”第87章事端彘雖然尾巴斷了,但是氣勢絲毫不墮,剛剛和那個陌生來客懟了一場,他渾身還帶著煞氣。“你這是在做什么?”他剛想起身,卻發(fā)現(xiàn)斷尾還被梁泉拎在手上,那姿勢讓彘萬分尷尬,整只獸都發(fā)毛起來。之前說過尾巴是彘的弱點,而且現(xiàn)在還是被人拎著,那感覺堪比剛才被那陌生來者扯斷的詭異。梁泉松開手,淡聲道,“無礙,老神仙應(yīng)該能夠醫(yī)治?!?/br>他剛剛是在判斷這尾巴是徹底斷了沒有,如果還殘留著一些的話,至少以老神仙的能耐,是能夠斷尾再續(xù)的。“師父,你沒事吧。”夏山注意到梁泉的臉色并不好看,但是外表看來卻沒什么傷勢,這讓他有些擔心。他上下看了幾眼梁泉的情況,尋著他沒有發(fā)現(xiàn)的傷口。梁泉搖頭,看著這屋內(nèi)狼藉的模樣說道,“你先送彘去老神仙那里,其他的再說。”夏山只得應(yīng)下,扶著彘離開,顧小道士本是想跟著過去,但想起剛剛夏山的問話,反倒是留下來跟著梁泉。夏山性格大大咧咧,但是往往總是能看到一些特殊的情況。“師兄,你是在擔心什么?!?/br>顧小道士敏銳地從梁泉的舉止中窺出淡淡的擔憂,這對梁泉來說,已經(jīng)算是失態(tài)了。梁泉揮手讓屋內(nèi)的桌椅重新回歸原來的位置,嘆息著說道,“這個人對我很是熟悉。”顧小道士剛想說些什么,突然頓住,面露狐疑,“師兄所說的熟悉,是什么意義的熟悉?!?/br>“熟人。”梁泉平靜看著顧清源,那雙眼眸平和,可底下的暗潮涌動,帶著絲絲晦暗,“對我知之甚詳,又或者,本就是我的熟人。”顧小道士心中一驚,突然想起了沉靜白。他在梁泉身邊許久,對梁泉也能算是熟悉,其實他也知道,梁泉看著面善,實則有些平淡,來來往往間一直和他相熟的人甚少。硬是要數(shù)出來的話,大抵也只有他身邊這三兩只小貓,以及那遙遠在長安的那位阿摩。除此之外,梁泉所認識地,大多數(shù)都是他師傅的好友。多年獨居深山,梁泉最開始對外面的了解,都是從老道而來,可從沉靜白始,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師兄,這座城該如何解決?”顧小道士清楚知道,這是梁泉急需解決的問題,也是需要他自身思考的一個問題,常人在此時也不該多話。“小草兒跟著我們,仔細鉆研一兩天,就不會出事了。”梁泉聲音含著些許淡漠,眉宇間似是有些倦怠,顧小道士撓了撓頭,“小草兒又是誰?”梁泉點了點他肩頭,“諾,這不就是?”顧小道士奇怪扭過頭去,一株小草兒怯生生地看著他,這近在咫尺的距離差點沒把顧清源嚇得跌一跟頭。梁泉道,“這座城都是借由它在cao控,現(xiàn)在幕后之人已經(jīng)離開,陣法無人cao持,應(yīng)該沒有大礙了?!?/br>顧清源頷首,突然想起了客棧后面的掌柜的,立刻捧著小草兒去后院尋人,梁泉一人站在屋內(nèi),面色微沉,指尖微光閃動,似在掐算著什么。“師兄,掌柜的不見了!”顧小道士回來,一臉驚訝地說道,“而且那看起來,好像荒廢了許久……”他現(xiàn)在有些難以理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