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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別的東西,你還是先準備和你的馬兒道別吧?!?/br>哼!……夏山從來沒想過他還能體會一把上天飛行的感覺。比如現(xiàn)在,他站在顧小道士后面,死死地拽著顧清源衣服的動作,這看似嬌氣的動作在從前,他也是萬萬沒想到的。“夏山,你別死命拽著我的衣服?!鳖櫺〉朗康南聰[都要給夏山拽掉了。夏山哼哼唧唧,松開抓著衣服的手,反手就抱住了顧小道士的腰,“我怕高啊?。。?!”上天保佑,如果他知道早晨梁道長是這個意思,他絕對會對他說,請把馬留給我,我騎!顧小道士得意地扭過頭來看著夏山,“你怕什么,瞧瞧我,站著多直。”夏山犀利地指出顧小道士存在的問題,“你把你的爪子從你師兄身上給挪開我就相信你。”我不!顧清源搖頭,憑自己能力抓住的衣服,他為什么要放棄?!顧清源非常有骨氣地拒絕了夏山的無恥要求,并且振振有詞,“你都可以抓著我的衣服,我為什么不能抓著師兄的衣服?!”梁泉聽著后面兩個小輩的對話,輕輕地往前邁了一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嘶聲力竭,驚恐萬分的聲音同時響起,與此同時劍身猛地下墜,造成了更尖銳的尖叫聲。梁泉有點后悔。唔,耳朵有點疼。兩個大呼小叫的小輩腳踏實地后同時撲通倒地,顧小道士顫巍巍地抬起了手,“師兄~”那委屈聲調(diào)真的非??蓱z了。梁泉輕咳了一聲,收住小劍,“你們的膽量太小了些?!?/br>夏山用一種聞者傷心見者落淚的神情看著梁泉,生生把梁泉逼出了一絲絲內(nèi)疚……那是不可能的,梁泉只是溫和一笑,給了他們片刻休息的時間,然后提著他們領(lǐng)子又上了飛劍。這一次不僅是夏山,連顧小道士都一臉蒼白,視死如歸。某種程度上,梁泉讓他們感覺了一波上天的快感。“嘔——”夏山趴在草坑里面大吐特吐,顧小道士作為道友不得不陪著他,一邊心酸地說道,“師兄以前不是這樣的,一定是被誰帶壞了!”夏山虛脫地應了一聲,“你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是因為你多嘴了嗎?”顧清源:???……離開的梁泉很快走回來,手上還抱著一些枯枝,冰天雪地中,飄雪染白了他的鬢發(fā)。顧小道士原本想說些什么,但看著梁泉漸漸靠近的時候,突然安靜了下來。夏山好容易坐起身來,看著顧清源呆愣在原地,不禁伸手戳了戳他,“你怎么了?”“我有時候覺得,師兄太……沉靜了?!痹诹簬熜掷^續(xù)為老弱病殘占了倆的小輩搜枯枝時,顧清源才輕聲說道。夏山蹙眉,“梁道長不是一直都這樣嗎?”顧清源抿唇,“但是你不覺得梁師兄太年輕了嗎?”夏山剛想說話,又沒有說出口。他大概明白了顧小道士的意思。梁泉這般歲數(shù),正是鮮衣怒馬,恣意妄為的時候,也正是懷有仗劍走天下,豪情壯志的年歲,何以一身清霜,淡雅如泉?夏山翻身坐直,盤腿看著顧清源,“可世上人千千萬萬,梁道長這樣,也并沒有什么不好。”顧清源搖頭,“可這樣的人,往往肩負不該有的責任?!?/br>他此刻敏銳得不似素日里大咧咧的模樣,神情微暗,“大師兄和梁師兄同樣的歲數(shù),可大師兄還在三元觀等著接觀主的衣缽,但是梁師兄已經(jīng)習慣奔波?!彼押芏嗍虑槎伎冈谏砩稀?/br>夏山抿唇,“這樣不好嗎?”他遙遙看著梁泉離開的方向,“我想成為梁道長這樣的人?!?/br>顧清源看著夏山仰慕的眼神,咽下了口中的話。夏山和他不同,他剛離開桃源不久,外面的許多事情對他來說都是新奇的。梁泉如此,顧清源如此,跟他們相處久了,夏山自然而然期望成為梁泉這樣的人。像梁師兄這般的人物,又有誰不想成為呢?但是顧小道士和夏山不同,他深知他永遠都成為不了梁泉。不僅僅是因為一個人永遠都沒辦法成為另一個人,還因為梁泉這樣的人,百年難出一個。天才之所以備受推崇,不是因為他們比常人厲害,而是他們能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情。這些事不是常人做不到,而是天生注定就是需要梁泉這樣的人。這很光鮮亮麗。這很痛苦。懨懨的顧小道士在烤饅頭的時候胃口大開,一口氣連吃了五個大饅頭,從胃撐到了嗓子眼里,梁泉不免看了幾眼,隱隱覺得顧清源有心事。顧小道士是個很心大的人,心事對他來說就是思考每天吃什么去哪里的問題,很少有什么事情真的能徹底影響他的情緒。如果有這樣的問題……梁泉輕笑,那證明他開始長大了。梁泉越靠近西邊,就越感覺心里發(fā)毛。這是一種自然而然的預警,讓梁泉不得不停下了前進的步伐仔細斟酌。要是梁泉是一個人來的,自然是前行,但是他身邊還跟著兩個小輩,就不能肆意了。就連這兩天有點鬧騰的顧小道士就安靜下來,乖乖地跟在梁泉身后,裝出了乖巧的模樣。梁泉摩挲著小紙人的紙胳膊,輕聲道,“你和他們留在這?!?/br>小紙人高高地舉起了兩手。梁泉知道,這是它不樂意的表現(xiàn)。梁泉沖著它搖頭,溫聲道,“你是知道的,要是我離開了他們,他們遇險難以自救。有你在,我才安心?!?/br>顧小道士和夏山兩人默默地站在梁泉身后聽著梁道長貶低他們的能力,面面相覷后又都蠢蠢欲動,不過這蠢蠢欲動還沒有成真就被小紙人給打敗了。梁泉總是知道什么樣的話能讓小紙人聽話,在叮囑了一大戰(zhàn)力后,梁泉才回頭看著兩個小輩,“越往前面,危險的感覺越發(fā)強烈,你們不能跟著我過去。小紙人留在你們這里,能保護你們的安全?!?/br>顧小道士扁嘴,但還是點頭。他知道什么能撒嬌混過去,但是什么是不可以,這個界限他比誰都清楚。梁泉順著顧小道士的視線,伸手按了按他的肩膀,“你該保護好夏山?!毕纳铰勓赃B連擺手,“梁道長,我可以保護我自己。”夏山的父親教過他習武,他本身的武藝也很是不錯,當然這肯定是不能夠和顧清源這些修道之人做比較。顧小道士比夏山更清楚這點,于是他收斂了神色,沖著梁泉鄭重其事地點頭。這一次的點頭可比上一次的點頭真心誠意多了。梁泉尋了個安全的地方,把顧小道士和夏山給塞那里了,留下小紙人作為護盾后,這才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