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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包扎的能力如何,剛才梁師兄已經(jīng)給自己念咒止住了血,只能眼巴巴地看著梁泉的動作,“師兄沒事吧?”梁泉咬住帶子繃緊,隨即搖頭,“只是外傷,這里不對勁,你不要隨意走動?!?/br>他們原本是打算在夜深前離開這里,但是現(xiàn)在發(fā)生了意外后,他們暫緩了腳步。顧小道士恨恨地咬牙,“這些獵人也太過分了!設陷阱的確是常事,但是他們不怕害人性命嗎?”梁泉緩緩道,“這里靠近出入山口的道路……這陷阱針對的不是獵物,是人?!?/br>顧清源詫異地說道,“他們瘋了嗎?!”小劍發(fā)現(xiàn)的那十八處地方都被破壞了,獵人設陷阱捉獵物的確是常事,但是如此陷阱有傷天和,顧清源破壞的時候可一點后悔都沒有。但是要是真和梁師兄說的這樣,就蹊蹺了。梁泉輕舒了口氣,淡淡道,“出去就知道了?!?/br>顧清源雖然點頭,但是因為梁泉的受傷,情緒還是有些懨懨。梁泉瞥了眼情緒不高的顧清源,有一句話還沒有說,能讓梁泉感覺到危險的東西不多了。梁泉在上次突破后,還有了隔空觸碰這樣的小能力。剛才他能夠在沒接觸黃符時讓黃符騰空而去,也是因為這個。不過到底還沒熟練起來,還是被鉆了空子。要是這件事情被顧小道士知道后,他的情緒肯定更加不好,梁泉也沒有開口。他傷勢的確不重,只是除了這里的箭矢外,其他的箭矢上都有毒,也不知道幸運還是不幸運。次日起身后,梁泉帶著顧小道士出山,泥濘的山澗小路很快變得寬闊,地面也更平整了些。在靠近山腳時,他們開始聽到人聲,而且聲音越來越大。顧清源好奇地看了眼梁泉,低聲道,“師兄,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梁泉沒有作答,只是對著顧清源搖了搖頭。他們腳步快,很快就出了山,還沒等顧小道士松了口氣,他抬頭就看到路中間站滿了人。圍著的人像是在激烈地辯論些什么,在看到兩人時,為首的人倒抽了一口氣,猛地往后暴退熟步,一下子拔出了腰間的佩刀!隨著那人的動作,其他人緊隨其后,一時間所有人都拔出了利器,山道上頓時一片寂靜!梁泉斂眉,指尖微動,小劍在他身后有意無意地漂浮著。“你們是人?”清越的聲音響起。圍住了出山口的那群人面面相覷,有人忍不住喝道,“該我們問你才是!”梁泉偏頭,準確無誤地看到了那個開口說話的人。他聲音低低緩緩,平和安靜,猶如山泉輕饒而去,“貧道乃游歷的道人,無意中經(jīng)過此地。并未感覺到什么。”為首的那人三四十的模樣,留著大胡子,一雙眼睛猶如帶著鉤子般銳利,緊緊地盯著梁泉的模樣,“你可有證據(jù)?”顧小道士忍不住說道,“清者自清,爾等不僅在山中亂設陷阱,不顧人命,且威脅我等在先,當真以為我們是弱者不成?”顧清源本來就年輕,熱情活潑,但也有易怒暴躁的一面。先是梁泉受傷,后又被這群人無緣無故地威脅,顧小道士早就面色冷徹,想把對面的人懟得牙齒都掉下來!那些利器的模樣和山中的陷阱顯然同出一批!梁泉抬手止住了顧小道士和對面的沖突,忽而輕笑,恰如花開,“若是你們想做過一場,那便看看是你們的刀快,還是貧道的劍快?”梁泉人如其名,聲音如泉,總帶著清清的感覺,很是好聽,溫和有禮。可對面的人聽來,怎么想都覺得不得勁,這話中的意思,豈不是逼著他們亮劍!大胡子眉頭狠皺,身后伙計的躁動他也感受到了,不得不伸手安撫住他的手下。他咬牙想了想,最終還是擺擺手。“……讓他們走。”“大哥!”大胡子身后的人顯然不是很滿意。大胡子神色狠厲,“我說的話都不管用了?!”那群人不得不讓開了路,一雙雙眼珠子恨不得釘在梁泉等人身上,宛如帶著釘子般要把兩人給勾下來。在梁泉離開后,大胡子身后的瘦高個不滿地說道,“大哥,你知道我們不能放走任何一個!”大胡子深深嘆了口氣,一個棒槌敲在瘦高個頭上,“我平日里讓你們一個個都長點心,沒看出來那青年的樣子嗎?”瘦高個一臉茫然,就連他身邊大多數(shù)人也都是這個表情。大胡子還想嘆氣,就聽到一個小小的聲音說道,“那人看起來,四大皆空?!?/br>大胡子原本滿臉愁色,聽到這話忍不住噴笑出來,把躲在后面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扯出來揉了揉頭發(fā),“虎了吧唧的,四大皆空是什么玩意兒你知道嗎?”他雖是這么說,心里卻知道,這少年說話亂七八糟,但也唯獨他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問題。那人是道長也罷,不是道長也罷,顯然不是那種以和待人的性格,或者說,那道人是以暴制暴,以殺止殺的性子。態(tài)度看似溫和,實則不卑不亢,大胡子深信要不是他一直按捺著伙計不動手,那道人暴起可不是什么好事。顧小道士在走出了十里地才忍不住問道,“師兄,你剛才生氣了?”顧清源雖然不是敏銳的性格,但是也不是傻愣愣,剛才梁泉的態(tài)度,和當初純陽觀的人上門踢館差不多。軟中帶刺。梁泉淡淡言道,“不過是咎由自取?!?/br>“……什么?”顧小道士一臉茫然,梁泉卻不打算說更多。顧小道士雖然迷惑,但是在他們進入城鎮(zhèn)后,很快就把這件事情拋到腦后。梁泉的傷勢雖不厲害,不過他們還是打算在這城鎮(zhèn)中歇息數(shù)日。顧小道士這一個多月來一直沒有休息,松弛有度,也不能一直緊繃著情緒。……越往北走,城鎮(zhèn)的風味就越發(fā)的不同。江南總是帶著溫婉小調(diào),可這北方卻是大氣粗狂的腔調(diào)。街道上來往的姑娘也比南方多了些,滿街道都能聽到那潑辣女子一口一個在懟人。潑辣并不是個壞詞,這只是不同人的性格。人生在世,千萬眾人有千萬般面孔,就是如此有趣自然。梁泉抬手阻止了顧小道士看傷勢的動作,溫和地說道,“你且先去休息,昨日你沒睡。”顧小道士欲反駁的話噎住,訕訕地去了隔間。他昨夜的確是沒有休息,一直裝睡,就是生怕出問題。梁泉在顧小道士離開后,視線才落在客棧窗邊的鏡子。他斂眉回憶起剛才一路入城,發(fā)現(xiàn)了一處奇事,這里的許多地方,似乎都放著鏡子。梁泉漫步走到窗邊,伸手撫了撫這鏡子,確認這其中的確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這面鏡子卻太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