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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的清晨,天色還是暗暗的深藍(lán)色,京城有名的鬧市王寡婦街道一頭就已經(jīng)人滿為患,一群人擠在一家閉著門的飯館面前你推我我推你,個個兒鉆尖了腦袋往前面擠,鬧哄哄的,吵得街坊早早就不得安寧。一些性子潑辣的婦人一把推開窗子開口就沖著這邊罵:“吵吵吵就知道吵個沒完!人家二狗姑娘天仙一樣的人物,哪里會看得上你們這群窮酸的倒霉貨!”“就是!看張小哥回來,怎么收拾你們!還不快點(diǎn)滾!就知道吵老娘睡覺!”“這張家飯館還有半個時(shí)辰才開張,你們這么缺德,都不讓張家姑娘睡個好覺?!人家怎么肯嫁給你們!”奈何罵了半天,那群人還是我行我素,半點(diǎn)要搭理她們的意思都沒有。那群婦人最終覺得自討沒趣,罵咧咧地低聲嘟囔了幾句,悻悻關(guān)窗退了回去。對于這幾日來每日都會上演的鬧劇,她們雖然對那群擠在外頭的人多有怨言,卻是沒有說半句張家姑娘的不好。一來是因?yàn)槟枪媚镏鴮?shí)是個美若天仙的傾城女子,吸引一些狂蜂浪蝶的確是在情理之中。第二,則是因?yàn)槎饭媚镉袀€極其護(hù)短的哥哥,若是被他哥哥發(fā)現(xiàn)有誰為難自己的寶貝meimei,那絕對是會和那人拼命的。前一陣,才有一個當(dāng)街調(diào)戲二狗姑娘的紈绔子弟被人大半夜套了麻袋打成豬頭,雖然說最后也沒找到兇手究竟是何人,但大家都在傳,套麻袋的,一定是張二狗的哥哥,也是京城小有名氣的張氏飯館的老板,張狗蛋。當(dāng)然,街坊婦人們愿意與這對兄妹為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二狗姑娘的哥哥,長得著實(shí)俊美非凡,就是前幾天迎娶了當(dāng)今云華公主的駙馬,左相長子孫蟠孫公子,都不如這位張老板長得俊俏。更為難得的是,這位長得分外俊美的張老板性格也極好,平日里對街坊鄰居都很慷慨,尤其最會討女人喜歡。婦人們剛剛想到這里,門外頭吵吵嚷嚷的聲音就突然停了下來,接著,一道十分斯文好聽的男聲,尚還帶著清晨露水的氣息,緩緩在眾人耳邊響起:“真讓人想不到,不過是離家采貨幾天,在下竟就有了這么多的準(zhǔn)妹夫嗎?”那群婦人一下子喜笑顏開,紛紛重新開了窗探頭往樓下看去,果然便見到一個著樸素藍(lán)衣的修長身影緩緩?fù)@邊走過來,男人身后,還跟著幾匹載滿貨物的馬匹。“張小哥,你可回來了!”那群婦人原本板得死死的□□臉一下子帶上少女的嬌羞,紛紛捂著臉蛋殷切地問道,“一路可還順利啊?”那男人走到樓下,抬頭往上看去,露出一張俊雅風(fēng)流的面容,一雙鳳眸帶著淺淺笑意,拱著手朝她們道:“托jiejie們的福,這次一切順利。幾位jiejie幾日不見,竟是越發(fā)美麗動人了。這些天舍妹多虧jiejie們照顧,等我把手頭事情處理了,定帶上禮物,登門道謝,到時(shí)候,還望jiejie們替我給哥哥們求求情,莫要再把我灌醉了才是!”“你這小子,盡會討jiejie們開心?!蹦侨簨D人被他逗得捂唇笑了起來,又和他閑聊幾句,這才紛紛關(guān)了窗。陶白衍淺笑著目送婦人們關(guān)窗回避,這才緩緩轉(zhuǎn)過身,看著身后已經(jīng)變成一群鵪鶉的男人們,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真摯客氣了:“大家對舍妹竟然如此掛念,真是讓張某感激涕零。天氣如此寒冷,不若,進(jìn)來坐坐用些早膳可好?”一群大清早就有氣勢堵在飯館前面嚷天嚷地的大老爺們兒,在這位看起來十分斯文無害的老板面前,一下子老實(shí)得像是做錯事的孩子,紛紛瘋狂搖頭,手足無措地動來動去,就是沒誰敢跟他說一句話。他們里面幾乎所有人都被面前這個男人套過麻袋,那種酸爽的滋味…真心還是別提了……當(dāng)然,他們中間也曾有人被套麻袋之后憋不住氣找了一大幫打手過來鬧事,然后面前這個男人,這個看起來像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白弱雞的男人,僅僅花了不到一盞茶的時(shí)間,就把一群人全都撂倒在了地上,還把一群人綁成了麻花,一只手拖著他們拖了一地,把他們帶到了京兆尹府,送了他們一個月的牢獄之災(zāi)。自此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他們與美麗動人的豆腐腦西施張二狗meimei之間,永遠(yuǎn)橫著一座叫做“張狗蛋”的龐然大物,讓他們離乖巧可人的二狗meimei越來越遠(yuǎn)/(tot)/~~現(xiàn)在,這座龐然大物正緩緩地朝他們露出猙獰的笑容:“既然不是來吃早飯的,那還不快給老子,滾!”“嘩啦——”一群人立即作鳥獸散。很快,原本鬧哄哄的張家飯館門口便只剩下陶白衍一人立在原處。“真是的?!碧瞻籽茴^疼地揉了揉額角,他就知道回來的時(shí)候會是這樣。“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紅顏禍水吧,估摸著以后至少是妲己妖妃那種高度的?!毙“棕i跟著后頭嘆了口氣,“唉,你說,這么多年過去了,這小子鬼得很,應(yīng)該早就知道自己是男人才對,怎么就一直扯著身上的女裝不肯脫下來呢?”陶白衍冷笑:“估計(jì)是有女/裝/癖的娘娘腔吧,真讓人不恥?!?/br>小白豬:“……”身為從小給小男孩套女裝的真·變態(tài)·女裝愛好者,親愛的你這么理直氣壯地吐槽人家真的好嗎?就在一人一豬相顧無言之時(shí),卻聽到“吱呀”一聲,一直緊閉著的大門自陶白衍身后緩緩打開。“哥哥,我就知道是您回來了?!?/br>隨著一聲溫柔如水的低緩嗓音略帶驚喜地在陶白衍耳邊響起,一位穿著一身水藍(lán)底色銀狐毛鑲邊錦襖的年輕“女子”款款自飯館內(nèi)邁了出來。女子?jì)善G精致得宛若月下海棠般的面容上浮現(xiàn)出動人的紅暈,如水一般的杏仁黑眸中滿是令人沉醉的柔情,款款邁步至陶白衍面前,然后無比優(yōu)雅地行了一個福禮:“哥哥,meimei已經(jīng)給您做了早點(diǎn),進(jìn)來用膳吧。長途跋涉的,您一定很累了?!?/br>看著已經(jīng)快有自己高的“meimei”,陶白衍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前段時(shí)間某些人吐槽自己快沒有自己meimei高的閑話,眼角就是忍不住地一抽,好不容易才忍住內(nèi)心波濤洶涌的草泥馬,面上十分疼愛地摸了摸“meimei”的腦袋,柔聲道:“哥哥出去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天氣涼,我們一起回去吧?!?/br>“嗯。那我?guī)透绺鐮狂R?!迸幽笾∈纸?,眼波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