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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大。那看似蒼白羸弱之手,卻攜著森森寒氣,所過之處立刻覆蓋上薄薄一層寒冰。而那骨節(jié)寬大之手,則是針鋒相對,裹著股驚人充沛的至陽靈氣,飛快地將那層薄冰重新融化成水。簾帳落在沈十六身上,覆住了他的臉,他看不見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感到兩只手同時拉住了自己。一只冰寒無比,一只灼熱異常。伴隨著一聲裂帛聲響起,簾帳自中間裂成兩半。沈十六被兩股大力拉了起來,站在地上,衣衫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露出胸前大片肌膚。那雪白胸膛上印著的深深淺淺的痕跡,讓他身旁兩人同時面色一沉。“放手。”沈十六飛快地攏起衣衫,隱忍道。兩側(cè)肩膀上的手都是勢大力沉,壓得他動彈不得。螭龍盤旋,浪花中夾雜著幽寒冰棱。楚君逸向來清朗的面上覆蓋了一層陰霾,聲音沉沉:“你是什么人?”“你師兄沒告訴你嗎?”冷無心的微笑充滿了危險之感,話中滲出絲絲縷縷的寒意,“冷某是沈道友入幕之賓,正要與他共赴巫山,卻讓你壞了好事。我看在沈道友的份上不與你計較,你倒來跟我興師問罪了。”楚君逸的手驀地一沉,沈十六悶哼一聲,已是痛得狠了。楚君逸立刻松開手看向沈十六,見到那血跡斑斑的嘴唇,心中一震:“師兄……他強迫你了,是不是?”你與他有甚區(qū)別?沈十六心道,只是暗自忍耐,沉默不語。楚君逸見他不說話,愈發(fā)確信自己的猜想,又是心痛又是憤怒,那盤旋的螭龍怒吼一聲,雙角悍然頂上了冷無心腰側(cè)。這螭龍本是劍意所化,雙角又是龍的精華所在,其上劍意精純無比,銳不可當(dāng)。但即便如此,以冷無心的法力,原來還是能輕松地躲過的,只是他腰側(cè)還嵌著沈十六插|進|去的薄刃,那薄刃上的至陽火焰正灼燒著他的幽寒內(nèi)息。修士斗法,最怕一個“克”字,雖然冷無心法力高深,卻也不能無視??岁幒幕痍柦稹8螞r,與他斗法的這青年修士,年紀(jì)不大,修為卻是頗為深厚,且十分穩(wěn)固,沒有絲毫浮躁之意,輕易應(yīng)付不得。冷無心面上蒼白更甚,松開了抓著沈十六的手,鬼魅般向后掠去。螭龍緊追不舍,眼看追到了窗邊。“也罷,沈道友,今日不成,咱們改日再會?!崩錈o心笑道,“莫忘了,我的心還在你那?!闭f罷,指尖點住那螭龍雙角,一瞬間將雙角凝固在寒冰之中,趁楚君逸催動靈劍化解寒冰時,飄出窗外,悠悠遠(yuǎn)去了。楚君逸見追不上,也不強求,左手一掐劍訣,螭龍昂首一旋,濺起一串水花,倏地化作一抹白光,回到了楚君逸丹田內(nèi)。“鐺——”窗戶被夜風(fēng)關(guān)上了。楚君逸轉(zhuǎn)身向沈十六走去。沈十六身上衣衫被水花打濕,貼在了身上,夜間的涼意便滲進了肌膚。然而讓他感到寒冷的并不是身上的衣物——他從來沒見過楚君逸的這副模樣,這副讓人看一眼,便從腳底竄起一陣寒意的模樣。楚君逸這個人,好像天生就帶著光環(huán),長輩贊賞,同輩欽佩,每一個美麗女子都會在他身上多駐目片刻。他天生就應(yīng)該是光芒萬丈的人,永遠(yuǎn)活在燦爛的陽光之下,臉上帶著自信的清朗笑容。然而現(xiàn)在,楚君逸的面上覆上了一層陰霾,讓沈十六感到前所未有的冰冷。沈十六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下一刻,是熟悉的天旋地轉(zhuǎn),楚君逸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師兄屋里亂了,去我那休息罷?!?/br>沈十六微微感到不妙,但等他尚有些昏沉的腦子完全醒過神時,他已經(jīng)在楚君逸的房間里,被扒光了全身衣服,按在盛滿熱水的木桶里了。“那時師兄不肯與我親近,就是因為那人在師兄床上嗎?”楚君逸輕柔地擦拭著沈十六裸露的肩膀,道。沈十六推拒了一下,楚君逸停下動作,俯身道:“直到現(xiàn)在,師兄還要拒絕我么?那人對師兄來說,便如此與眾不同?”“我跟他沒有關(guān)系?!鄙蚴匀徊粫斡沙輰⑦@私通魔頭的名頭安在自己身上,當(dāng)下立刻反駁道,“你與他斗過法,怎不知道他的能耐?我……”沈十六靈光一閃,福至心靈,道,“……還不是不想讓你留在那,讓他傷著?若不是他已受了傷,你以為你能這么輕易將他擊退?”反正說都說了,沈十六也不怕再多說幾句,便道,“我總是不愿讓你遇險的?!?/br>這番話果然十分有用,楚君逸聽完,身上盤旋著的若有若無的暴虐氣息倏地消失了。“原來是這樣?!背菝嫔匣謴?fù)了溫度,愧疚道,“師兄處處為我著想,是我誤會了師兄?!毙睦飬s在想,師兄把那人夸得這般神氣,到底還是對他不一般。自己往后定要加倍地努力修煉,讓師兄看看,他可比那冷甚么的強多了。“那冷……”“冷無心?!鄙蚴?,將冷無心的身份解釋了一番,“我雖改過自新,但那魔頭卻不放過我,今日還連累了你?!敝e言開了頭,接下去就好說了。沈十六面不改色地說著違心之語,眼看楚君逸面上漸漸暖了起來,心生一絲得意,又想到自己終究勢弱,不得不說這些話,頓時又有些惱怒,只暗自思量,暫且先哄著你,等日后尋著機會,總要讓你看看我的厲害。楚君逸道:“冷無心果真只是幻月宮宮主的貼身侍衛(wèi)?”“我還會騙你不成?”沈十六道,微微沉了臉。楚君逸心中仍是懷疑,只覺那人氣勢凌人,像是做慣了上位者的。但師兄既然這么說了,他自然不好再說什么,正要好言幾句,卻聽得腦中一聲怪音響起來。“duang——”潮水般的聲音在瞬間涌入了楚君逸的腦中。“宮主果然邪魅,男神舔舔舔,求換攻嚶嚶嚶?!?/br>“可惜宮主腎受了傷?!?/br>“要做攻,先治腎,么么噠。”“樓上是什么鬼,這不是一篇終點種|馬|文嗎?說好的相愛相殺呢?說好的妹子呢?沈菊苣泥怎么多了根小丁丁!”“魚唇的凡人,終點大神已經(jīng)被*大神干翻了。”“干♂翻♂了?!?/br>“本文真是處處有神轉(zhuǎn)。樓主1,求換攻,人家最喜歡邪魅狂狷放蕩不羈攻了。宮主不哭,治好了腎咱還是萬年總攻!”“帝王攻!”……沈十六久久沒有得到回應(yīng),忽然感到房間內(nèi)冷了下來,微微蹙眉,側(cè)頭看向楚君逸。他心中一凜。楚君逸的臉色,比剛剛更加難看了。“冷無心真的只是一個侍衛(wèi)嗎?”楚君逸漠然道,“師兄?!?/br>☆、第十三章沈十六不明所以,莫名其妙道:“剛剛說了,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