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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背站著,各盯著一個方向,嚴(yán)陣以待。 “紋身發(fā)燙了。是它!” “嗯?!?/br> 能見度越來越低了,從5米漸漸成了一米。突地,許小渝發(fā)出了一聲尖叫:“你們看,那里好像有東西!” 余澤昊立刻朝她那方向看去,然而什么都沒有! “大家看牢自己的——” 晚了!他還沒說完,就覺得有個東西直直地撞上了自己腦袋,兩眼一黑混了過去。 * “小姐,小姐,快起了吧,早課要晚啦?!?/br> 簡以萌是被搖醒的。 她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的對襟大褂,年約十三四歲的少女站在床邊。更讓她詫異的是——這對她開口閉口“小姐”的人長得竟然跟許小渝有幾分相似。 沒由她接著發(fā)呆,這年幼版的許小渝已經(jīng)把她拽了起來,很快地給她套上了一件白色金邊的大褂,接著拉到銅鏡前梳妝。 她看著鏡子里的人,跟六七歲的自己很是相像。如果不是這背景不同,她差點要懷疑這次的幻境是要從她的童年再度開始。 簡以萌唯一的古裝戲經(jīng)歷就是和顧景恒合作過的,一部神魔題材的電視劇,跟她現(xiàn)在要面臨的處境有些相似。 短胳膊短腿的她被青蓉,也就是那位長得像許小渝的侍女,帶到了一間高懸著“勤學(xué)修德”四字牌匾的房間前。期間,她試探過青蓉,發(fā)現(xiàn)她并不是許小渝,長得相像也許只是巧合罷了。 青蓉幫她推開了門,并沒有進(jìn)去。 簡以萌看著她。青蓉鼓勵地一笑,抬手,朝著門口,做了個請的姿勢。 于是,簡以萌抬腳跨過那個高高的門檻。 然而,還沒等她站穩(wěn),一個不知道什么東西朝著她的面門襲來,快接近時瞬間爆開,她被那股勁氣沖得失去了平衡,毫無防備地就向后栽去。 后面有人推了她一把,所以簡以萌沒摔倒,但她的額頭被炸傷了,不嚴(yán)重,只是破了皮,可那齊眉的劉海卻是遭了秧,直接沒了半邊。 見了她的“慘樣”,房間內(nèi)發(fā)出了哄笑聲。 “唐少,做得好!你的法術(shù)又精進(jìn)了!” “哈哈哈,瞧她那傻樣,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br> “……” 簡以萌捂著自己的額發(fā),瞪著房間內(nèi)那七八個同樣穿著白褂的小蘿卜頭,其中就有一個特別囂張的,勾著嘴角插著腰站在正中間,就像是怕沒人知道是他的惡作劇似地哼唧著:“你這等廢物竟還敢來?一點法術(shù)都不識,掌不了黑鐮,是族長之女又有甚用,快快滾回去!” 這句話信息量很大——她現(xiàn)在這身份,不僅是族長之女,還是一個不通法術(shù)的廢物?那么之前,“她”賴床不想去學(xué)堂,青蓉又是那副催促和鼓勵地模樣也得到了解釋——肯定是因為她在學(xué)堂受到了欺負(fù),被傷了自尊。 想到這里,簡以萌也默了——她的童年,在現(xiàn)實中就是被人排斥欺凌,到了這幻夢中,竟然也是如此。但她又不是太氣得起來,因為帶頭欺負(fù)她那家伙長得跟唐少炎很像,一想到他犯蠢的樣子,她就生不出要跟他計較的念頭。 “讓開!” 還沒等她想好下一步,她又被推了把。一個比她要大兩三歲的男孩從她身后走出,徑直到了第二張桌子的位置跪坐下來。 他一來,那幾個小蘿卜頭立刻轉(zhuǎn)移視線,不再盯著她看了。 簡以萌卻是愣住了,剛那驚鴻一瞥讓她從那人身上看出了幾分余澤昊的影子。 余澤昊,唐少炎,許小渝,她……人全都齊了。 她還記得自己昏過去前的一幕,那濃白的霧中有東西朝她撲來,她下意識想躲,手上的紋身卻像要燃燒一般灼得她無法動彈,然后就被一抹黑吞噬殆盡,到了這地方。 抿抿唇,她決定還是靜觀其變,看看這個幻境到底是想讓她看見什么。 “韓堯,你該不會是想替那廢物出頭吧?”長得跟唐少炎相像的家伙不高興了。 韓堯小蘿卜不跟他搭話,拿出了一本書,翻閱了起來。 那唐少直接走到了他桌前,鼓著腮幫子:“聽說你們韓家跟簡家這一代有婚約,你不會真打算以后娶了這廢物吧?” 簡以萌沒錯過那韓堯瞥向自己那一眼里含著的厭惡,但他面上還是淡淡地,扔著唐少怎么蹦跶,他都是不理。 在他那里討不著趣,唐少撇撇嘴跑到簡以萌跟前。簡以萌則是警惕地退了步——這家伙雖然長得像唐少炎,但人品可是完全無法相提并論,一想到他竟然用法術(shù)炸了一個女孩子的頭發(fā),她也忍不住想提著他的耳朵教訓(xùn)一番。 “哼!廢物!”他仗著身高,俯視著哼了一聲,然后找了張桌子坐下。 簡以萌:“……” 見他不鬧了,其余幾個小蘿卜頭也找好了位置坐下。 沒人體諒她個子矮,前面的位置都被占滿了,簡以萌只能坐到了最后面,還是一人一桌,沒有同桌。 她嘀咕了一聲“幼稚”,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法術(shù)好的人耳朵都靈,那唐少回頭瞪了她一眼,做了個抹脖子的姿勢。 還好,沒多久,夫子來了。那是一個約莫三十歲的中年人,穿著一身方方正正,不裁袖,長同身的對襟黑色大褂,其衣擺處有黃色的祥云圖案。 他到底講了什么,簡以萌根本沒注意聽,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那身衣服上。 這衣服……她想起了青蓉身上的,還有小蘿卜頭們身上的,總覺得自己之前是在哪里見過這有點像道士的道袍的衣服。 好像還缺了點什么? 她的紋身,墓碑上的鐮刀,畫壁……剛才唐少提到的“黑鐮”……對了,是那長柄鐮刀!還有這衣物,都是她在畫壁上見過的! 所以,這幻夢其實是反應(yīng)那所謂的除魔一族的往事? 想到這里,簡以萌一激動,站了起來。 “好,靈越,你來回答這個問題?!狈蜃訉λf,“坐下來回答即可,不用站著?!?/br> 簡以萌:“???”她錯了,她一時忘記自己還在“上學(xué)”。 見她一頭霧水地站著不動,唐少跟他的幾個跟班立馬哄笑:“哈哈哈哈,廢物就是廢物?!?/br> “唐少陵!”夫子皺起眉,“忘了我教過你的東西了嗎?回去把青史抄一遍,明天交給我。” “你們幾個也是,連有愛同學(xué)都無法做到,以后若是手握黑鐮之時,又如何能指望你們抵住誘惑,為天下之義而戰(zhàn)?!彼灰稽c出了那幾個跟著作亂的人,“都抄一遍,再有犯者,嚴(yán)懲不貸。” 唐少立馬焉了,但他不忘回頭瞪了簡以萌一眼。 簡以萌只覺得好笑,但她馬上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夫子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她,問道:“我們剛說到先代封魔一事,你的祖奶奶也參與過此戰(zhàn)?,F(xiàn)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