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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能夠開心就好了。 “不要!”然而,他剛想把她抱起來,簡以萌立刻拉著墻邊的水管,不肯挪步。 唐少炎摸摸她的頭,突然笑了。 這笑的含義太多,燦爛得太過了,連朝陽都及不上它的美好……簡以萌一把揮開他的手,傲嬌地把頭撇向一邊,自己站起來,往外走。 “怎么走了?”唐少炎立刻追上去,有點疑惑。 剛才不還是說不要走的嗎?呃,不會是指不要他抱著走吧? “小聲點?!焙喴悦冗B忙捂住他的嘴,拉著他離開。 “今天的事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好了?!彼龂@了口氣,卻也終于下定了決心,“玫姐是個很要強的女人,要是她知道我今天看到她這個樣子,說什么都不愿我?guī)偷??!?/br> “她剛才不都跪下來求人了嗎?”唐少炎不懂。要不是簡以萌拉著他,他早就沖過去了。 “不一樣的。比如說,你小時候尿床了,會愿意拉著喇叭告訴其他人嗎?” 唐少炎立刻搖頭。 “一定是不愿意告訴大人的。但是小孩子一個人沒能力洗床單,只能忍著羞恥心,向mama求助。但如果被鄰居家的人知道,特別是比自己還小的孩子知道。你會覺得他們是真愿意來幫忙,還是借這個機會嘲笑你呢?”她盡量用他能懂的話,來解釋。 一直走到?jīng)]人的地方,她回過頭看著他,問:“唐少炎,你會覺得我很壞嗎?” “我早就發(fā)現(xiàn)她有問題了。從公司一姐的助理淪落到我這個小新人的助理,薪水和紅包肯定少了很多。而且她家里遭了大變故。你知道嗎?這么嚴苛的一個女人,她弟弟竟然是個賭鬼,賭光了家里所有錢,還欠了一屁股債?!?/br> “萌萌,你別這么想……” “不,你聽我說完?!彼焓謮鹤×怂拇?。 繼續(xù)說:“阿麗跟我提過的,但是我當什么都不知道。我想,只要不威脅到我,其他人怎樣都好。所以,我沒管。當初阿麗的事情也是,我會向嘉南哥求情留下她,只是因為她蠢的又聽話,總比再派個強勢的人來要好。還能因為這事在嘉南哥面前留個好印象。這么說吧,我做所有事情都是有目的的,只要對我有益,我都會去……” 唐少炎默默地看著她,突然伸手抱住她,一只手環(huán)在她背上,一只手揉著她頸后的頭發(fā)。 她頓了一下,還是堅持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完:“所以,我不是個好人。” “嗯。”他把小巴擱在她頭頂上。 “我說了那么多,你就沒什么要說的嗎?”簡以萌掙扎著想脫離他的懷抱,卻總不成功?;蛘哒f,她其實也不是那么想離開,她只是想要一個答案,想要一個能支撐她選擇的答案。 “我姐說,女人說的話,要反著聽?!彼谒呡p笑著說。 “唐少炎,你這混蛋!”他沒有給出她最想聽到的話,但隱藏在其中的信任,卻讓她眼睛發(fā)紅。 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她用力把他推開,咬著牙,追著他跑。 而唐少炎有意讓著她,跑得并不快,每次又在她差點碰到他時跑掉。 “需要我?guī)褪裁疵幔俊贝螋[的間隙,他能感受到她的心情明顯好轉。 “把她弟弟的另一條腿也打斷?!彼w快地接道。 竟然要幫,就徹底一點吧。 *************** 第二天,王玫瑰化好妝,掩蓋住自己的憔悴,準備出門時,卻接到了一條短信。 “你這是什么意思?”來到了約定的地方,她詫異地看著簡以萌遞過來一份合約,還有一張支票。 “上次在陳家村,我遇到了連環(huán)殺人犯。我本來以為自己死定了,用手機錄下了關鍵證據(jù),然后發(fā)短信給你們,希望你們能根據(jù)線索捉住他,也算是為我報仇。當時嘉南哥在開會,小麗再跟朋友逛街,是你第一時間看到,然后報了警?!?/br> 她認真地看著她說:“玫姐,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了。我一直想找個機會報答你?!?/br> 王玫瑰翻看著合約,沒說話。她不認為自己有做了那么重要的事,況且這份“謝禮”也未免遲到得太久了。 “我知道這樣,你可能不能接受,那我就直說好了?!焙喴悦戎缹Ψ绞莻€謹慎的人,她清了清喉嚨,說起自己準備好的另一套說辭,“你是個很能干的人,工作能力也不只你先前表現(xiàn)的那些。雖然你對我有救命之恩,但這筆錢數(shù)目也不小,我也不能大方地說送你?!?/br> “所以,就當分期付款,你好好當我的助理,如果我片酬高了,接的代言多了,給你們額外津貼自然也多?!?/br> “你想好了,就簽個名吧。我們找律師認證一下,互惠互利?!?/br> 王玫瑰看著支票上的數(shù)額,如果她真的還不懂,那就白做那么多年的人了。 “你不用做到這樣。”她說。 “當時那個人用圍巾勒住我喉嚨時,你知道我有多絕望嗎?一點點地感覺空氣被抽離自己的身體,內臟在翻攪著,大腦都麻了……”簡以萌看著她,笑了,把合約拿過來,先簽上自己的名字,“我到現(xiàn)在,戴著圍巾還有陰影呢,晚上時不時會做噩夢??晌疫€活著,不是嗎?能好好地走在太陽底下,我就很開心了?!?/br> 玫姐定睛打量著她,總覺得自己還是看錯了她,這雙眼睛怎么都不像一個才十八歲的女生,寫滿了滄桑。她從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過呢? 家里出事以來,她就沒睡過一天的安穩(wěn)覺。每天到處奔波,根本沒把那份掛名小助理的職業(yè)放在心上。這也是她對簡以萌的態(tài)度一直怪怪的原因。 她出生在一個傳統(tǒng)的小城鎮(zhèn)家庭里,家里雖算不得十分的重男輕女,但父母確實是更加看重弟弟,即使他好賭成性,負債累累,甚至把家里的房屋田地、她所有的工資外快都補貼上,也是不夠。 父母年老,只靠著點微薄的退休工資將養(yǎng),賺錢的重擔全壓在她身上,致使她根本沒閑心交友。聯(lián)絡簿的也多是因工作關系結識的點頭之交。 而被徐可兒借故辭退后,她受到圈內排擠,處境更加艱難。偏偏父母那邊又管不住弟弟,他又惹上了麻煩。 她身上的債務太重了。親戚驅趕,朋友厭棄,她多次下來,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肯拉下臉皮,也找不到一個能求助的人。 沒想到這個時候,反而是這個一直對她不咸不淡、彼此客套以對的人,來給她雪中送炭。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王,玫,瑰”,每一筆都像是救贖。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我研究生考試進復試了!之前蠢作者看錯分數(shù)線,結果頹廢了一個月,還勞煩舍友一直幫我找調劑,自己通宵了好幾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