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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垛垛,配合上夕陽柔光,像極了一座座金山。 深呼吸一口氣,仿佛能嗅到美國鄉(xiāng)間獨有的田園氣息。查爾斯喜歡這點,即便他很少踏入這里。而這“很少的來訪”,都是為了一個人。 直到細密的汗珠聚在了高挺的鼻梁上,才終于,找到了。如陽光般燦金色的發(fā)絲粘在了眼角,尾端差點溜進了碧藍色的眸子里。他松了口氣,從口袋里另外掏出了條絲帕,抹汗。 他討厭到這里。作為一個紳士,不應該做這么有損形象的事。 金色的麥山間豎起了一個用稻草和麻繩裹成的箭靶,涂有5個彩色的分環(huán),從外向內(nèi)為白色、黑色、藍色、紅色,靶心為金色,叫做“黃心”,耀眼而奪目。隨著箭靶,平直地拉過視線,他看到了那個左手持弓,右手扣弦的少年。 夕陽投射在他身上,映出了他棱廓分明的臉龐,就象一個杰出的雕刻家用刻刀精雕細琢描繪出的完美的線條組合。他的眼睛,黑白分明,眸子漆黑,眼白清亮,沒有一絲雜質(zhì)。鼻梁高聳,鼻峰挺直,眉骨稍高,眉梢微微上翹,透著一股不羈。由于經(jīng)常在鄉(xiāng)下田野里亂竄,他的膚色微黑,散發(fā)著滿滿的陽光的氣息。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查爾斯自認為這詞兒用在這人身上,極好,極好。 “Excuse me,sir?This is an emergency.”查爾斯知道,不管緊不緊急,都要說得像火燒眉毛一樣,否則對方不會理睬他。 事實上,唐少炎耳朵動了動,只象征性地發(fā)了個“噓”的音,視線依舊定在靶上。 他是側(cè)著站,兩個腳掌的相對位置是介乎丁字和八字之間的。手握弓把的最中間,箭搭在弓把的左邊。 調(diào)整那片主羽垂直于弓把朝外,另兩片白羽斜靠在弓把上朝內(nèi)。勾弦,推弓,唐少炎把弓從上往下劈開,前手在身體的前上方劃出一道弧線。滿弓后,他微調(diào)了下姿勢,頭臉稍微朝拉弦手指偏一點。呼吸頓住了,瞄準,撒放,銀白色的箭破空而出,帶著赤紅的尾羽朝紅心飛去。 唐少炎的一系列動作,對于查爾斯來說,不過是幾個呼吸間發(fā)生的事。他眨了眨眼,就發(fā)現(xiàn)箭靶上多了只箭,雖然中了黃心,但不是正中,稍微偏了一點。 查爾斯剛想開口,但是唐少炎動作更快,直接從身后的箭囊中再取了一支箭。這次,他沒細看,是盲射,直接開弓到滿弦便放箭。 查爾斯發(fā)出了一小聲驚呼,只見第二支箭擦著前一支正中黃心,赤紅的尾羽還在微微顫動。 “查爾斯?!痹诓闋査拱l(fā)愣的時候,唐少炎已經(jīng)收弓來到了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義正言辭地說,“明明會講中文的,干嘛要裝B講英文?” “少爺,這里是美國。”查爾斯認真地強調(diào),只是他改了中文。他是中美混血,中文水平自然不差。 “反正我不會講。”這才是重點。唐少炎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聳聳肩,把靶子上的箭回收好后,收起了箭靶。 來了美國快兩年了,連一句完整的英語都不會講,查爾斯覺得這位大少爺就是享受蜜色陽光的小羊羔。 “少爺,您不去上課,也不交作業(yè),校方那邊已經(jīng)下了最后的通牒了。”查爾斯無奈地開口,若不是西褲繃得緊,真想給他跪了。不,他不能做這么不紳士的行為,一定是被這只小羊崽子氣暈腦了。 “我又不需要一張文憑來找工作。”唐少炎一點都不上心,收拾好弓箭,拆下了護具,便打算走人。 “對了,那件事你查的怎樣了?”突然記起了點事兒,他懊惱地拍了拍腦殼,回頭,問道。 “我正想跟您說這件事?!辈闋査沽⒖淌掌鹆四菬o奈的嘴臉,嚴肅下來,雙眼定在了唐少炎身上,“那邊傳來了消息了?!?/br> “哦?!碧粕傺足读讼?,然后點點頭,無視查爾斯探究的目光,把包斜搭在箭頭,輕松得雖是在田間漫步,卻如奔跑般敏捷,“都幾個月了,辦事效率太低了?!?/br> 查爾斯抽了抽嘴角,把帕子疊好,放回口袋處,勉勉強強地跟了上去。所以說,他討厭這里。皮鞋、西褲,可做不到他那么瀟灑地前進。 什么叫“都幾個月”了……也不想想自己發(fā)現(xiàn)女友失蹤都是一年以后的事了。到底是誰比較有問題? 而被管家查爾斯先生判定為“有問題”的唐大少,卻也沒他想象中那么瀟灑。放下了弓箭包后,他便去書房翻閱管家送來的文件。 他的女友,莫雯婷失蹤了一年多了,據(jù)說失蹤當晚,她簽收了一個匿名包裹。剛巧她室友當晚喝醉了酒,迷迷糊糊,不能確定莫雯婷是否走出過公寓。但自那以后,莫雯婷仿佛人間蒸發(fā)了,再無音訊。而他也是前幾個月才知道了這個消息,那時他已經(jīng)在美國呆了快兩年了。 “一個人怎么會莫名其妙地失蹤的呢?”唐少炎忍不住自言自語。 美國這邊治安有點亂,但是還不到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地步,更別提中國了,這是一項大事。 而且,人不止一個。 唐少炎繼續(xù)翻開了下一頁,他看到了一個陌生的名字——“簡以茼”。 簡以茼,女,失蹤時剛滿18歲。有一個小她5歲的meimei 5歲時,父母失蹤。母方?jīng)]有親戚,和剛出生的meimei一起被寄養(yǎng)在父方的大叔叔家。 10歲時,帶著meimei在外面玩耍時,因樓上煤氣罐爆炸起火,大叔家遭遇火災,無一生還。改由二叔領(lǐng)養(yǎng)。 15歲時,二叔家外出旅游,遇上車禍,無一生還。 后,無人敢接手。被迫輟學打工,因偶然的機會被星探陳嘉南看上,出道。 17歲接拍一部小成本制作的電影,擔任女主,因表現(xiàn)出色,一炮而紅,并憑借影片斬獲年度電影新人獎、最熱門新晉女演員獎、入圍亞洲電影大獎最佳新人演員。的票房甚至超越了某幾部大制作,入圍了金像獎最佳亞洲電影,還獲得華表獎優(yōu)秀故事片獎。 18歲,初露鋒芒,正準備進軍歌壇時,離奇失蹤。 真是悲劇的人生,而莫雯婷家里算不上富有美滿,但至少也不會是這樣的災難體質(zhì)。 之所以把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聯(lián)系在一起,是因為她們在失蹤前,都被目睹曾經(jīng)簽收過一個匿名的包裹。 而簡以茼身為小有名氣的新人演員,一直非常受關(guān)注,據(jù)說當晚蹲守的記者并未發(fā)現(xiàn)她有出入的蹤跡。警方事后也去全方位地去翻找過簡以茼落腳的公寓,除了一只被打翻在地的玻璃杯和被風吹得亂七八糟的劇本外,現(xiàn)場沒有打斗痕跡,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的地方。 然而,人都這么不見了。 不見了…… “靠,難道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