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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冬生娘每次都要買一大堆東西回去。冬生娘在前面東瞧瞧西看看,跟人砍價還價不亦樂乎,秦珠玉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腦子里還想著剛剛裁縫店的白色衣服。 過了許久,她見冬生娘吐沫橫飛,終于忍不住拉了拉她的衣襟。 冬生娘正和人砍價到興頭上,拍開她的手,轉頭對她瞪了眼:“干什么?” 說完,又回身繼續(xù)和人砍價。 秦珠玉怨念地撇撇嘴,又拉了拉。 冬生娘似乎是被她弄煩,扭頭惡狠狠一嗓子怒吼:“你到底要干什么?沒看到老娘在忙嗎?” 秦珠玉怔了怔,支支吾吾開口:“大娘,給我點錢……” “什么?” “給我點錢?!鼻刂橛窀纱啻舐曊f出來。 “你要錢干什么?” “我……我要……”秦珠玉扭頭看了看四周,指了指遠處一個小攤,“我想去買點吃的,我餓了?!?/br> 冬生娘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從腰間掏出幾個銅版扔在她手上:“快去快回?!?/br> 秦珠玉看了看手上可憐的銅版:“太少了,我還想買點頭繩什么的?!?/br> “真麻煩?!倍餂]了耐性,干脆掏出一把錢放她手上,“行行行,愛買什么買什么去,買完趕緊過來,別走丟了?!?/br> 秦珠玉見手里一把錢,喜笑顏開:“好的好的,我買完馬上就來?!?/br> 轉身跑了。 冬生娘對著她的背影,揮揮手切了聲:“傻里傻氣。” 說完,又繼續(xù)和販子砍價。 “老板,我要買那件白色衣服。”秦珠玉氣喘吁吁跑回剛剛那家裁縫店,將手里一把銅版放在臺面上。 店老板走過來,湊近她的錢一看:“姑娘,你這錢不夠??!” “不夠?”秦珠玉納悶地看了看,“剛剛那件黑衣服不是就這么多嗎?” “這件白衣服料子好些,可是貴一些的。”店老板見她臉色失望的表情,想了想道,“要不然,你買塊白色布匹回去,自己縫一件也是差不多的,比這成衣便宜很多呢!” “這樣啊!”秦珠玉想了想,“那就給我一塊布匹吧?!?/br> 她就不信,憑她的聰明才智,縫不出一件衣服來。腦子里勾勒出冬生穿著她親手縫出的白色衣裳,翩翩俊俏模樣,秦珠玉不自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秦珠玉將布匹小心翼翼塞在自己衣服里,又順手買了兩個餅,一邊裝模作樣啃著,一邊回原處去找冬生娘。 還未走到原處,便聽到一聲獅子吼般的怒喝:“死小偷,給老娘站住?!?/br> 秦珠玉一口餅差點噎住,只見兩個人影,飛快從自己身邊飛過。她定睛一看,后面一個正是冬生娘,一邊大叫著一邊追著前面一個年輕小伙子。 秦珠玉顧不得那么多,使勁將餅塞進嘴中,腳下蹭地就追上去。 秦珠玉雖然農活干不了,但打架斗毆還是很有些經驗的,跑起來自然也比常人快。眨眼間就追上了冬生娘,接著又超過了她,直直追上前面那個小毛賊。 “站??!”一聲怒喝,秦珠玉飛身上前,將人按到在地,反剪雙手制止住。 冬生娘氣喘吁吁跑上前,一腳踏在小毛賊腦袋上,喘著粗氣道:“偷了老娘的錢,還想跑?”說著,對秦珠玉露出一個贊許的表情,“好樣的,媳婦?!?/br> 秦珠玉得了表揚自然欣喜,嘿嘿一笑:“大娘,你看這家伙怎么處置?” “打一頓,送官府?!闭f著,就捋起袖子準備開揍。 “哎……這種事情我來就可以了?!边€未等冬生娘下手,秦珠玉已經先行一步。 看著將毛賊痛扁的嗷嗷直叫的秦珠玉,冬生娘難得地對她露出一絲笑容。 可謂是,遲遲而來的,惺惺相惜。 作者有話要說: 樓主大姨媽造訪,這幾日和大姨媽斗智斗勇中,無心寫文,只得隔日更了~~等俺送走了姨媽,繼續(xù)勤勞吧~~藕葉~~同時也祝大家姨媽準時造訪,不矯情不折騰~~~好吧,俺自覺圓潤離開~~~ ☆、離愁別緒 “小玉,你干什么?”冬生從外面回來,便見秦珠玉鬼鬼祟祟在自己房間翻弄。 “沒……沒干什么?!闭谧靼傅那刂橛癖缓竺嫱蝗缙鋪淼穆曇魢樍艘惶?,轉過身將雙手藏在身后,忽然又想起什么的,問,“你不是去給你娘送飯,怎么這么快?” 冬生不以為意地開口:“再過幾天就要去省城考試,得抓緊時間溫書。所以就快去快回。” “哦……那個……”秦珠玉支支吾吾,背著手,一步一步從冬生面前挪過,“你繼續(xù)溫書,我就不打擾你了?!?/br> “喂……”冬生轉頭要再叫住她,卻見她已經撒丫子跑得影子都沒了。 冬生看了眼房內還未被合上的柜子,自言自語走過去:“神神秘秘,非jian即盜。” 他隨手翻了下柜子,一眼就發(fā)現少了件衣服。冬生想不通秦珠玉拿自己衣服干嘛,想著她一向古靈精怪還說不得,也就搖搖頭算了。 你道秦珠玉拿了件冬生衣服是干嘛?當然是用來比劃著,將自己買回的那匹白布,做成衣服。 衣服還未做,秦珠玉已經想象冬生穿著自己衣服玉樹臨風的模樣,順便感動到涕淚齊下。 這種事情對她來說,自然是有些丟臉的,在冬生和他娘眼中,她就是只廢柴,要是被他們知道,必定是會嘲笑她一番,所以她只得偷偷做著,等到做好,嚇他們一跳。 只不過,想象都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眼見著冬生啟程的日子就要來臨,秦珠玉夜夜點著油燈,躲在房間搗鼓。 冬生娘好幾次起夜,見偏房燈光搖曳,便去敲門:“死丫頭,這么晚了還不睡,在干什么偷雞摸狗的事?” 秦珠玉一聽,只得趕緊吹滅油燈,左顧言他,比如說剛剛準備起夜之類,總之是沒有一句實話。 冬生娘只得碎碎嘀咕兩聲,打著哈欠回房了。 就這樣弄了幾夜,拆拆縫縫,秦珠玉才總算弄出了件衣服的雛形。至于效果么?總之,是件衣服便是。 坦白說來,秦珠玉自己都有些瞧不上自己這手藝。思考著是不是該偷偷扔掉,但想到畢竟是自己的勞動結晶,還是沒舍得。 猶豫許久,到了冬生臨行前一晚,她終于是攥著這件衣服,趁著冬生娘回房熄燈后,偷偷潛進了冬生房間。 因為隔日要趕路,冬生沒像往日那般挑燈夜戰(zhàn),而是早早睡下。 窸窸窣窣的聲音,將他吵醒。雖然黑燈瞎火,但他不用猜,也知道是誰。除了秦珠玉,還能有誰會夜黑風高時,不敲門就闖入一個大男人的房間。 “書呆……書呆……”秦珠玉壓著聲音在黑暗里出聲,“你睡著了沒?” “沒呢,有什么事?”冬生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