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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剛想上去理論,顧芷安就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只留給她們高傲又美麗的背影。 “西顧,她什么玩意,憑什么話里藏刀!” 喬西顧拉住她,情緒明顯比剛見面時失落,“好了,我們走啦,不是要相親嗎?” “西顧,你同意了!” 喬西顧咬牙切齒地在她腰上戳了一下,“思思,不要得寸進尺。” 李思思挽住西顧的手臂,笑嘻嘻地說,“好啦,好啦,不得寸進尺?!笨偠灾黝櫩吓闼?,已經(jīng)是很大的進步啦。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繁盛小區(qū)兩邊的路燈已經(jīng)亮起,李思思關(guān)上車門,趴在車窗口,雙手合十地對駕駛座上長相明朗的男子說,“陳醫(yī)生,拜托了,一定要把西顧安全送到家。” 陳醫(yī)生溫和一笑看了后座上安靜的喬西顧一眼,笑道,“自然?!?/br> 車子剛掉頭離開,李思思興奮地給喬西顧發(fā)短信,“西顧,陳醫(yī)生對你有意思呦,看來我紅娘潛質(zhì)爆棚呀,你一定好好把握,加油~” 喬西顧看著發(fā)來的短信,恨不得把李思思拖過來打一頓,這種亂點鴛鴦譜的行為果真是她的強項! 陳醫(yī)生把西顧臉上多姿多彩的表情盡收眼底,眼眸彎彎地說,“喬小姐真的很特別?!?/br> “謝謝?!蔽黝櫜簧瞄L跟男人交流,只得一邊微笑,一邊搓著手機期望著時間快點過去。 到達景苑一號時,初秋的夜里正薄薄的霧氣籠罩,路燈下,一男一女相對而立,璀璨的燈光穿過薄霧把她們的身影拉得修長。 喬西顧握了握手里的包,頭微微低垂著說,“再見,路上小心?!?/br> “喬小姐”,陳醫(yī)生喊住轉(zhuǎn)身欲走的她,抓了抓頭發(fā)說,“說實話,我對喬小姐很滿意,不知道能不能留你的電話號碼,就算不做男女朋友也沒關(guān)系,很想跟你交朋友?!?/br> 喬西顧望著三十多歲的大男人露出如此局促的表情,對上他的眼睛,笑了笑揮手,“再見。” 陳醫(yī)生站在原地,還沒從她剛才明媚的笑容中回過神來,但他知道,拒絕別人也能讓人如沐春風的姑娘一定很善良。 他搖了搖頭,坐進車內(nèi),手在碰到車鑰匙的瞬間,前方兩束強烈的光線便透過玻璃射進瞳孔深處,由于本能陳醫(yī)生立即收回手擋在眼睛上方,他瞇著眼睛望向前方,黑暗與光明之間,一張深邃冷峻的臉龐讓他驚訝地屏住呼吸。 第十一章 大神,這種姿勢 車上男人一襲黑色西裝,臉部線條干凈流暢,可他冷靜、沉著卻陰寒至極的雙眸讓陳醫(yī)生背脊一涼。 難道那位先生跟他有仇?但陳醫(yī)生徹底否認這個想法,如果真有仇,他絕對不會對這位僅一眼便足以讓人印象深刻的先生沒印象。 聽到開門聲,穿著睡裙在沙發(fā)上盤腿而坐看電視的肖傾城眼皮一抬不抬地問,“回來了?” 喬西顧把包放到一邊,走近凈水機剛想喝口水,就被丟下遙控器沖過來的肖傾城制止住,“我說大小姐,感冒了還喝涼水,是想死嗎?” 肖傾城拿起把放在流里臺上的一包藥遞給西顧,說,“喏,剛相親就有人來送藥,動作挺快呀?!?/br> “你怎么知道我感冒,還有相——”西顧說著,打開塑料袋,但當她看到藥盒上的標記時,抓住肖傾城的手腕,情緒激動地問,“他……他來過?” “不知道,我回來的時候只見到藥被掛在門上?!本退銌涛黝櫅]說他是誰,肖傾城也能猜到,能讓她那么激動的,應(yīng)該只有顧瑾衍了吧。 喬西顧定神回來,手機就發(fā)來一條短信,“對了,西顧,今晚你去洗手間的時候,你朋友給你打的電話,我?guī)湍憬永?,要是有急事你再回過去吧~” 夜深人靜,喬西顧趴在梳妝臺上,指腹一圈圈地摩擦著鋼筆書寫后留下的蒼勁的筆鋒。 她記得,之前每次感冒吃藥,她都會打電話問顧瑾衍,藥該怎么吃,那時候盡管他聲音很平靜,但西顧仿佛能看到,他清秀的身形倚著欄桿,給她講電話時,嘴角微微揚起的模樣。 十年前,喬西顧剛升入A大,她怎么著也想不明白,為什么她一理科女會被調(diào)劑到古中文系,并且在入學一個月后十分榮幸地被學校知名的鄭教授收為關(guān)門弟子。 而她更沒想到,在她在大學里轉(zhuǎn)悠了兩個月都沒見到顧瑾衍,一臉愁悶地在教室里發(fā)呆時,鄭教授會笑意吟吟地湊過來,十分為人師表地為她講述古代詩人為了愛情拋頭顱、灑熱血的事跡,在鄭教授的教化與感知下,喬西顧雙眸含淚目送這位文學界的泰斗離去。 在鄭教授精神抖擻的背影消失后,西顧還一直沉浸在在鄭教授春風化雨的點播里,感嘆鄭教授真是好老師。 可當?shù)诙靻涛黝欗斨筇?,累的氣喘吁吁還要任勞任怨地在鄭教授家陽臺上搬書時,她才知道,她竟然被忽悠了。 在喬西顧從書房里搬出第五摞書,透過落地窗看到室內(nèi)白襯衣、西裝褲,臉部線條明朗的人時,震驚地差點沒把書砸到腳上。 興許是聽到陽臺上的動靜,顧瑾衍修長如玉的手指執(zhí)起一子,被睫毛遮擋住的黑眸,似是無意地瞥到陽臺上臉頰被曬得通紅的人身上。 鄭教授緊張嚴肅目光就跟著顧瑾衍的手指移動,只見他薄唇微挑,拿著棋子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移了一下位置,再緩緩落下,鄭教授步步為營的棋盤被殺得片甲不留。 他看向還沒回過神來的鄭教授,微微挑眉,音調(diào)低沉,不驕不躁地說,“鄭教授,承讓。” 鄭教授從棋盤上緩緩抬起頭,看到陽臺上忙碌的身影,指著顧瑾衍說,“好小子,看到西顧那么累,不樂意就報復(fù)我這老頭對不對!” 顧瑾衍嘴角浮起笑意,“是您為老不尊?!?/br> 鄭教授靈機一轉(zhuǎn),喝了一口手邊的茶說,“瑾衍呀,再跟外公下一盤,不然書我還得讓西顧搬回去?!?/br> 話落,鄭教授放下茶杯,目光炯炯地望著顧瑾衍,心里不服氣的哼哼著,姜還是老的辣! “外公,恐怕您沒機會了?!鳖欒茏旖菑潖?,目光落在鄭教授背后。 “老鄭!” 鄭教授背脊一頓,兩手彈了彈衣服慢條斯理地站起來,轉(zhuǎn)過身,兩手背在后面,佯裝沉穩(wěn)地說,“林文娟同志,菜買完了?那就趕緊去做飯,走走走,我陪你去?!?/br> 喬西顧終于把最后一摞書完全攤開,站起身剛?cè)嗳嘌?,就發(fā)現(xiàn)雙手環(huán)胸,懶散倚在門邊,四肢修長的顧瑾衍。 陽光下,他烏黑的發(fā)絲散發(fā)著光澤,白襯衫領(lǐng)口微敞,精致的鎖骨若隱若現(xiàn),他袖口卷起,手臂上的肌膚晶瑩剔透。 喬西顧看著兩個月沒見,一出場就驚艷四座的顧瑾衍,十分沒骨氣的吞了吞口水,緊接著說出了讓她恨不得咬舌自盡的話,“那個,你也來曬書呀?!?/br> 他神色隱晦,狹長地眼睛帶著幾分戲謔地靠近喬西顧,彎下腰附在喬西顧的耳邊,溫吞耳語,“不,我來喝茶。” 感受到耳邊的熱氣,喬西顧整張臉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