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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母啊,哪有父母認不出孩子的道理?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形態(tài)舉止是騙不了人的。我知道你可能還在怨當(dāng)年的事,所以前陣子給你爹惹了那些麻煩,先不說當(dāng)年咱們之間有多大的誤會,只說這松山鏢局,是你外祖父留下的呀,你怎么能狠心壞了他老人家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yè)呢,你娘泉下有知也不會瞑目的。你聽我話,去陳府賠個禮道個歉,你爹自然會給你求情,不會讓陳府為難你的,我們年紀大了,說到底松山鏢局還得靠你和溫瓊兩人發(fā)揚光大,這么大的鏢局,你忍心讓它名譽蒙灰嗎?!?/br>肖小竹站在岳溫離身后,拍了拍他背在后面緊緊握住的拳頭,對著林鶯兒一笑:“岳夫人,您說的這些我怎么聽不懂,什么溫離?什么外祖父?我只聽說你們把陳府托的鏢撒的到處都是啊,這樣名聲的鏢局我們可不敢承,而且還有人知道我要來,專門讓我問問您,聽說您以前在瀟蘆院的時候最是擅長弄這些玩意兒的,現(xiàn)在還有沒有新樣式了?”林鶯兒生平最恨別人提起她之前在妓院的事情,她冷冷一笑:“這位小兄弟,話這么說就沒意思了,你們否認又有什么意義,血脈是斷絕不了的,如果讓外人知道當(dāng)兒子的竟然坑害老子,走到哪都會被戳脊梁骨的!”“哦,是嗎,那還真可憐?!毙ば≈駠K嘖兩聲:“我是不知道你口口聲聲說的溫離是誰,戳不戳他不知道。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一個死因成謎的兒子忽然回來坑害老子,還是個脊梁骨最近一直不太舒服的老子,任誰都會想一想為什么吧,你覺得到時候天平會往那邊傾?萬一天平?jīng)]放穩(wěn)傾錯了,你覺得江湖上的英雄們會是什么反應(yīng)?”若放在從前顯赫時,自然不會有人站出來為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子說公道話,但現(xiàn)在不同了,松山名聲已倒,岳鵬就差沒被過街喊打了,說出去誰還會偏幫他?萬一被別人知道了他們當(dāng)年做的骯臟事,后果,不堪設(shè)想。岳鵬下意識的撫了撫腰間慣常帶著的玉佩,這個虎頭形狀的玉佩是他松山的標(biāo)志,他顯赫的象征,時過境遷,如今玉佩還在,那些功名卻全都被毀了,定是被眼前這兩個小鬼毀的,不僅如此,他們還有可能繼續(xù)毀下去。此等大恨,此等孽障,此等隱患,豈能再容他們存世!緊握的雙手展拳成掌,以迅猛犀利成名的風(fēng)雷掌上下翻飛直奔岳溫離。肖小竹上前欲護,被岳溫離一把扯開:“既然岳當(dāng)家想試試身手,那咱們便走一趟?!?/br>刻骨的仇恨正愁沒有宣泄之處,岳鵬此行豈非正好!無須更多贅言,這段沾滿親人鮮血的仇恨,這段從出生之日起便牽動的孽緣早該做個了斷。交鋒的兩人很快從正堂打到院前,下起手來都毫不留情,任誰都看不出場中玩命的是流淌著共同血脈的親父子。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岳鵬的雙掌縱然狠辣無情招招致命,卻難以傷到岳溫離分毫,他邊打邊暗暗心驚,這孽障的招式不知是哪家的秘技,他行走江湖這么多年從未見過,眼下單打獨斗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何況還有那個肖小竹在旁,怎么辦?岳溫離自然不會退讓,那風(fēng)雷掌雖在江湖上有些名號,但被岳鵬耍的不過是三流招式,對付對付尋仇山匪也就罷了,實在不是冰靈劍的對手。如今只拿一根樹枝相應(yīng),便已足夠。松山僅剩的十幾號鏢師和四處的家丁三三兩兩的圍攏過來,宋林曹峰自然不會錯過這樣一場精彩的爭斗,他們站在角落,低聲議論。“大當(dāng)家下如此狠手,不知跟這年輕人有何仇怨?且那年輕人用的什么招,怎么不曾見過?”宋林問。曹峰搖了搖頭。這位矮個的干瘦鏢師此時并沒有在意那些,他在意的,是那年輕人的容貌。不熟的人也許不會在意,但他在這做了這么多年,稍稍研究得仔細點便會發(fā)現(xiàn),這人的臉與岳鵬竟有六分相似,越看,就越像當(dāng)年那個頗招人疼的大少爺!說起來大少爺死的頗為蹊蹺,大家私底下都有些議論,現(xiàn)在再看到場中的狠斗,由不得他不去亂想。但他并沒有功夫再深想了,因為場上的局面已經(jīng)急劇變化。岳鵬佯敗,一個趔趄亮出后心,岳溫離順招向前本欲橫刺,岳鵬猛然翻身右掌虛晃直擊岳溫離肋下,左袖輕抖,一枚飛鏢瞬間脫手直奔岳溫離咽喉!“小心!”岳鵬動作太快距離太短,肖小竹根本來不及出手。卻見岳溫離不慌不忙,追云步法輕點虛晃身形躲開暗鏢,右手抖腕相擋,小指粗的枝條閃電般直挑岳鵬的右手手腕。岳鵬匆忙撤手躲閃不及,只覺得手筋劇痛,手腕上赫赫一條深紅血痕。“??!”他捧著手腕跪倒在地,顫抖的左手死死按壓已斷的手筋,風(fēng)雷掌向來以右掌為主左掌為輔,右筋一斷簡直就是廢了他的武功要了他的命,他抬頭怨毒的瞪向岳溫離:“你個畜生!畜生!”岳溫離居高立下蔑視岳鵬,枝條隨手扔到一邊,不發(fā)一語。旁觀的林鶯兒終于返過了勁兒,她瘋了般跑過來,手忙腳亂的扯出手帕捂蓋岳鵬的手腕,一開口已帶哭腔:“當(dāng)家的,當(dāng)家的,你怎么樣?”慌忙轉(zhuǎn)向旁邊:“來人,快叫郎中啊!”“你給我閉嘴!”岳鵬切齒呵斥,抖著還能動的左手指向岳溫離:“你們聽著,就是這個人毀了我們松山鏢局,現(xiàn)在誰能殺了這個人,我給他半副身家!”一片嘩然。剛剛岳鵬的陰損招式大家都看在眼里,縱然那些鏢師早就知曉自家當(dāng)家的品行,但面對一個小自己那么多的年輕人竟然還發(fā)暗鏢,實在是讓人不齒的。但話說回來,如今還能留在松山的人,也不是對松山忠心耿耿,多半都是武功平平不太好找去處的,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當(dāng)下便有二十余人不顧是是非非沖了上去,將兩人團團圍住。肖小竹與岳溫離背對背站在圈內(nèi),見此情景不怒反笑:“我說岳大當(dāng)家,我們本是初次來,還是大當(dāng)家特意請來給你看病的,說什么松山因我們而倒?這罪名我們可擔(dān)不起,難道那房中物是我們讓你送的嗎?還是砸鏢是我們讓你砸的?就算你想找個擔(dān)罪的,也得找個靠譜點的吧,我們兩個無名小卒,你說出去誰信?也算是堂堂鏢局大當(dāng)家,跟小輩切磋還發(fā)暗鏢,真讓我大開眼界,一個打不過還打群架,十幾歲小孩都不屑這么干。不過你不仁我們不能不義啊,一會肯定手下留情,遠日無怨今日無愁不是,打疼了你們說一聲,兄弟我給你們配藥啊,跟郎中打架就這點好,心情好了你們就少遭罪,還有……”“小竹,”岳溫離終于忍不住了:“閉嘴?!彼溲劭戳丝粗車€算講究沒有馬上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