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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生,導(dǎo)致你不但沒有如愿,反而連自己都搭了進去,豈不是得不償失?”肖小竹原本并未動氣,只是說著說著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當年那個在自己面前艱難爬起決然轉(zhuǎn)身的孤獨刺客,想起最后那抹被一卷殘席包裹扯拽的破敗身體,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難以壓制的酸澀和火氣,他盯著瞬間戒備起來的岳溫離:“也許你會覺得我的所作所為非??梢桑膫€人會傻到為了刺殺你從那么高的地方跳下來?我醒來后,忘了很多事情,是事實,但對于傷病本能般的了解也是事實,也許跳下來之前我是一名大夫,那已經(jīng)無法知曉了。但此時,此刻,我卻知道,在這個毫無出路的崖底,我所能期待的,僅有你而已。只這一點,就足夠讓我為你傾盡所能了,難道你覺得,這有什么不妥嗎?”岳溫離如劍的眼神緊緊鎖住肖小竹,身側(cè)的手緊握成拳,半響,冷冷回道:“你期待誰,不期待誰,跟我無關(guān)。”吐出這樣語句的雙唇蒼白如紙,讓這話語更顯得冷酷無情:“我的情況我自己清楚,用不著你管。”“你……”肖小竹一邊為岳溫離獨自笨拙的調(diào)息感到心疼,一邊又檢討自己是不是關(guān)心過當,一時間立在原處,眼見著岳溫離挪動手臂復(fù)又躺下,仿佛覺得他礙眼般還轉(zhuǎn)身朝內(nèi)躺去。然而當岳溫離的后背毫無遮攔的顯露在自己面前時,他的糾結(jié)登時便消失不見了。原應(yīng)是光滑的裸背上,幾道猙獰的刀疤縱橫交錯,即使相隔許久,也能想象得到當年兇險的情境,想必這傷痕,便是當年那個所謂的山匪所為了。那時岳溫離也不過九歲。肖小竹暗暗咬了咬牙,轉(zhuǎn)回身將盆中的帕子洗凈攥緊,復(fù)又回到岳溫離身邊,蹲了下來。“我這個人偏偏就賤的要命,你不讓我管我就偏得管管?!币贿呎f著一邊伸手將岳溫離扳回來,盯著岳溫離陰云密布的臉:“你如今真氣亂行精神過于緊繃,溫水拭身可起舒緩之效,我現(xiàn)在是要幫你擦身子,還得防著你一不高興擰斷我脖子,怎么算都是我吃虧,所以能不能請您別動氣,勉為其難忍一忍?”體內(nèi)亂竄的真氣依舊囂張,沖撞得岳溫離周身都酸痛難當,這種情況是第二次,第一次發(fā)生時的手足無措他到現(xiàn)在仍然記憶猶新,那一次他在床上靜躺了一天一夜,方勉強理順了體內(nèi)的真氣,原打算這次照舊,沒想到……他盯著眼前看上去比自己還小的少年,狀似無賴的眼中透出的nongnong關(guān)懷讓他無法忽視,而貼在肩膀上的手溫熱濕潤,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得到透過皮膚源源不斷傳送過來的汩汩暖意,也是他這六年來,從未感受到的關(guān)懷心意。岳溫離微微向外挪了挪,調(diào)整了一下位置,緩緩的閉上了眼。無聲的默許讓肖小竹松了一口氣,反過來又愈發(fā)覺得自己還真是賤的可以。手中的帕子涼的很快,肖小竹重新浸過,小心翼翼的幫岳溫離擦拭起來。溫水帶來的暖意讓岳溫離逐漸放松下來,肖小竹觀其面色,一邊擦拭,一邊暗暗的探查脈絡(luò)的凝滯所在,在又一次的浣洗帕子之后,肖小竹的手,狀似無意的放到了中脘xue上,手中的力道也不著痕跡的加深。岳溫離身子一顫,睜開雙眼瞪向肖小竹。“你的體內(nèi)如今有多個凝滯之處,此xue為其中之一,”肖小竹一邊施力推拿一邊快速說道:“你胡亂調(diào)息或單單靜等它自己疏散吸收是不行的,長此以往必成大患,我現(xiàn)在做的推xue之法必能幫你,你信我。”肖小竹手中的力道并未因岳溫離的灼灼目光減弱,他相信岳溫離可以感受得到,體內(nèi)的真氣正隨著他的力道慢慢順通。岳溫離沒有動,他嘗試著控制自己去相信眼前的少年,逐漸穩(wěn)定下來的真氣證明了這個少年所言非虛,他是真的,懂得如何去疏導(dǎo)真氣。如果以后練功的時候有他協(xié)助……屋內(nèi)的光線漸暗,放在床邊的水早已冰涼,肖小竹示意岳溫離翻過身去繼續(xù)。頭舒適的埋在了軟枕里,岳溫離繃緊的精神也慢慢放松,只是隨著精神的松懈,感受著肖小竹逐漸向下的手力,另一種感覺卻自下腹處油然而生。作者有話要說:☆、第四回岳溫離初到崖底時才九歲,因為成長環(huán)境的關(guān)系,他對于很多事都很懵懂。第一次發(fā)現(xiàn)身體發(fā)生變化的時候,是去年,那個玩意莫名其妙的自己就豎了起來,他費力往下壓了好多次都壓不下去,后來竟然還……,簡直難以啟齒。再后來,他翻閱了西間存有的醫(yī)書,才知道這種情況對于男人來說,是正常的。可是說歸說,他沒有任何可以參照的對象,無法確認自己這個樣子是不是真的和別人一樣,說到底,還是覺得是件不能與外人道的事情。而這樣一件事情,如今竟然就這么毫無預(yù)兆的在一個剛認識了兩天,而且正在幫他治療的比他還小的少年面前發(fā)生了。按壓在后背上的手掌柔軟而有力,偶然劃過那粗糙的傷痕時,心中麻癢得仿佛被羽毛輕輕撩過一般,這種感覺,和之前自己的時候,完全不同。岳溫離感到,身下被壓住的那個位置,幾乎在意識到的同一瞬間,便迅速的頂起了。肖小竹現(xiàn)在很累。這具身體跟上一世的不同,體力實在是不能再差,而推xue又是個非常挑戰(zhàn)體力的活計,力道不夠?qū)πЧ挠绊懞艽?,為了達到最佳的效果,肖小竹只得盡量將力量都灌輸?shù)绞稚?,這樣一趟下來,滿身滿臉的汗,他抬臂胡亂抹了一把,不經(jīng)意間,便有幾滴汗珠滴落在了岳溫離的背上。岳溫離仿佛被燙了一般狠狠顫抖了一下。肖小竹一愣,一時間搞不懂情況,以為是岳溫離打冷戰(zhàn),不過不應(yīng)該啊,自己那么揉搓,不熱就不錯了呀,他抬手著意摸了兩把岳溫離的后背,挺熱乎的嘛。然而下一秒岳溫離忽然轉(zhuǎn)身,右手拽起床里的被子,左手一把將他推開,肖小竹本就半坐在床沿邊,這一推猝不及防,他腳下一拌一個趔趄滑下腳榻,揮動的右臂正好打到斜后方的水盆上,一盆涼水兜頭蓋臉潑灑而下,銅制的水盆咣當一聲扣在了肖小竹的頭上。真真是一個身上透心涼,頭上響叮當。靠,搞什么鬼???肖小竹一把摘下嗡嗡作響的銅盆,撲凌撲凌滿頭滿臉的水,氣急敗壞道:“好好的你又干什么,好受了是不是?!”床上已然坐起的岳溫離滿面通紅,右手緊緊抓著蓋在身上的棉被一角,可能也沒想到自己會造成這樣的效果,難得窘迫的梗了梗脖子,情急之下說話也不利索:“你,你,你出去?!?/br>“再有一會就完事了你這又著哪門子急?”肖小竹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