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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位,當(dāng)上宮主?!?/br>段寒生將折扇一收,恍然:“你既報仇雪恨,又收了天岐宮,這虞清門的勢力范圍壯大不少,可真是一舉多得的美事?!?/br>鐘清墨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呵?!?/br>段寒生蹙眉,問:“你笑甚?”“可不是收了個天岐宮的宮主當(dāng)夫人?”鐘清墨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手指朝里彎,正好抵在他的下巴上,將整只腦袋抬了起來,細(xì)細(xì)看去。“你——”寒生的容貌和身段皆是一等一的,鐘清墨看著他,忍不住在臉頰上啄上一口。“鐘清墨!”幸好此時附近四下無人,不然若是被看見他倆抱在一起,光天化日,成何體統(tǒng)?段寒生推了推他,言語間帶著一絲討?zhàn)?“今后莫要在外頭這樣做了?!?/br>“為何?”鐘清墨比他高些,身體相抵時也有優(yōu)勢,段寒生被半摟著,嘴唇幾近貼在他鼻梁處,他感覺到體內(nèi)的溫度一點一點移到了臉頰上。“平時不加以可治,日后若是被旁人看到……”“看到又如何?”鐘清墨在他耳邊廝磨道:“回門之后,你既是天岐宮的宮主,也是虞清門掌門的夫人?!?/br>段寒生一聽,更為焦急:“你胡說些什么?若是被門中那些個長老聽見,還不知如何驚諤,不敢置信!”鐘清墨未有回答他,只是伸手在其身上摸索,附上xue位,微微一探,問:“寒生的內(nèi)力無礙了?”段寒生不知他意欲何為,只得老老實實頷首:“差不多了?!?/br>“本座寒毒未解,那一月之事,還得繼續(xù)做下去才是。”鐘清墨按著他的腰,柔聲道:“寒生同本座做那事一月,定是已經(jīng)習(xí)慣,也不好再改變換人了,是不是?”“你……你……”段寒生踹他一下,氣道:“你非要說出來,拿我尋開心是不是?”他只是喜歡看寒生害臊的模樣罷了。鐘清墨躲過那一腳,黑色的眸子亮晶晶,期盼道:“我們何時回去?”回去?回去同你做那事嗎?段寒生撇開頭,咬著牙,不想理他。天波易謝,寸暑難留,三日后。歐陽宗主終于順著蛛絲馬跡找著了逍遙劍師葉太平。他被關(guān)在了鐵牢中,埋進(jìn)東籬島島主院中的地下里,三日不吃不喝,若不是內(nèi)力綁身,尋常人估計得餓死。“究竟怎么回事?”葉太平暈厥了幾日后,才蘇醒過來,剛一睜開眼睛,便掙扎著起身,問道:“舒葉南那混蛋在哪里?!”歐陽宗主倒了杯水,遞給他:“舒葉南死了,江湖再無云鼓幫?!?/br>葉太平微愣,眼底的憤怒,到驚愕,到不敢置信,又回歸寧靜。他漠然道:“死了好,這等惡人,死了才痛快?!?/br>歐陽宗主問道:“你武藝超群,尋常人動不得你分毫,又是如何被抓的?”“一時不查,分不清善惡,便措手不及。”歐陽宗主見他說得含糊籠統(tǒng),知道此事與舒葉南有關(guān),他不說,也不想逼問下去,轉(zhuǎn)移話題道:“收拾收拾,跟本尊一道回門吧?!?/br>他們坐船而來,自然坐船而去。去時六人,回來時帶上葉太平,浩浩蕩蕩的,就是少了秦隱和上官離。秦隱被上官離拉著,非要在天岐宮再住上一個月。自從上官離知道張涼那伙人總愛欺負(fù)秦隱時,他就一直待在豬棚里沒出來過,惹得段寒生差點以為這廝也要跟著一道養(yǎng)豬。秦隱拉著他,也不聽,非要教訓(xùn)張涼那小子,每日看著他處理豬的糞便,見他厭棄,憎惡,恥辱交替而生的情緒不斷蔓延,才逐漸解氣。抵達(dá)莫陽縣時,彌漫著頹然,絕望的縣城終于慢慢恢復(fù)起來,已經(jīng)有零心幾家小販推著瓜果出來販賣。段寒生見此場景,仍是覺得心里不順暢:“他們本不應(yīng)該過得這般小心翼翼,也不該妻離子散?!?/br>鐘清墨安慰道:“莫要傷心,好在罪魁禍?zhǔn)滓呀?jīng)去了地府,他們的仇,全是報了?!?/br>在天岐宮的幾日,鐘清墨雖沒有真正進(jìn)去,卻也是把他調(diào)戲得不行,即使如今是在好心安慰,段寒生也抿著唇,刻意遠(yuǎn)離。“怎得離本座這般遠(yuǎn)?”段寒生以為他又要動手動腳,便低喝道:“周圍都是人,你站得遠(yuǎn)一些才好!”鐘清墨一心盼著回門,如今聽話得很:“好,本座站那處,跟寒生的距離遠(yuǎn)著呢?!?/br>段寒生本以為他只是隨便說說,誰想到一路上還真變得規(guī)規(guī)矩矩。回了虞清門,才知道,這幾日發(fā)生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兒。歐陽夏凡那大肚子侍妾許陌,竟跟著他的小情人跑了,而那位小情人,就是離人藥谷中有名的神醫(yī),季思鶴。這歐陽夏凡對他本就不在乎,而且區(qū)區(qū)侍妾而已,按理說跟誰跑,要到哪里去,根本不會在乎才是。誰想到許陌離開一日時,他還沒什么感覺,之后的第二日,第三日,腦子像不聽使喚似的回憶起他的好來,一幕一幕,接踵而至,竟舍不得放手了,氣急敗壞地要去離人藥谷找那季思鶴把人要回來。可季神醫(yī)一向神龍不見蛇尾,離人藥谷也不知他在何處,這下歐陽夏凡悵然若失,日漸消瘦,連飯都吃不下了。段寒生是知情者,心道你哭什么哭,你們二人是青梅竹馬出生,那許陌對你曾經(jīng)也是癡情一片,人家癡時你視若無睹,如今被半路截胡,能怨誰?只能怨你吃著碗里看著鍋里。鐘清墨早看他不順眼了,正好借此機會讓歐陽宗主把他帶回去養(yǎng)病。歐陽宗主一離開虞清門,鐘清墨的“寒毒”便發(fā)作了。上官離不在,他這一發(fā)病,將劉長老嚇了個半死。“掌門啊,您怎么這么命短???您看您才上升幾月,您這一死,萬一門中謠言四起,說是老身圖謀不軌,想要奪位,故意所為,該如何是好?”鐘清墨恨不得一掌將他腦中不知被誰灌進(jìn)的水給拍出來,還得裝作虛弱道:“寒生呢?”劉長老大喜:“段公子會治這寒毒?”“自然?!辩娗迥荒蜔┑卮叽俚?“還不快去?”段寒生正在林中連劍,聽到劉長老的話時,白皙的臉頰以極其緩慢地速度,布上了紅暈。“你是說,掌門大人的寒毒,發(fā)作了?”大結(jié)局(下)“可不是嗎?”孫長老對他的異狀無半分察覺,推搡著往前走:“鐘掌門說啊,這病只有你能治,快去吧,別耽擱時間了?!?/br>“等等……”自段寒生回到虞清門,起先還有些提心吊膽,后見鐘清墨老實,動作規(guī)規(guī)矩矩,便安下心來,這會兒聽他寒毒發(fā)作,防不設(shè)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