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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問道:“寒……寒生,你怎地裹成這樣?不會被毀容了吧?”“怎么會?”段寒生順勢摸了摸兔毛,回道:“我只是被劍氣刮傷罷了,面皮又破了,只得先裹著紗布,等傷口痊愈,再換新的?!?/br>秦隱點了點頭,像小大人般老成叮囑道:“那你要小心行事,莫要被人察覺。”“好。”段寒生應(yīng)了聲,笑問道:“你在上官離那,可有不適應(yīng)的地方?”一提到上官少主,秦隱立即神色迷離,手足無措:“還……還行吧。”第三十章段寒生瞇著眼睛道:“為何我總覺得你有事瞞著我?”秦隱抓耳撓腮,委屈巴巴地扯了扯他的袖子,斟酌再三才開的口:“其實,前幾日,我……我去了藥池,不小心看到上官離洗澡了?!?/br>段寒生微怔:“你偷看她洗澡?”秦隱先是點了點頭,之后又慌里慌張地擺手:“沒有沒有,是小白無端端失蹤,我為了尋它,才……才……”上官離囂張跋扈,若是被她知曉,氣急敗壞,怕是得挖了秦隱的眼珠。段寒生摸了摸他的腦袋,擔(dān)憂問道:“可有被她發(fā)現(xiàn)?”秦隱將頭垂得低低的,像做錯了事的孩童,小聲承認(rèn):“……發(fā)現(xiàn)了。”這下好玩了。段寒生先是掀開他的袖子,檢查有無毆打傷痕,又詳細(xì)問過最近膳食,無任何不妥,又見秦隱矮矮小小,皮膚白嫩,倒是那種極為耐看的長相,不禁陷入沉思。“……咳?!倍魏顔柕?“上官少主最近可有主動親近你?”秦隱將臉皺成了包子:“她只喜歡欺負(fù)我,現(xiàn)在十一月初旬,快到初冬了,夜里陰涼寒冷,她就讓我鉆進去暖床,我好不容易捂熱了,再把我踹下去,等我鉆進自己的被褥,熱氣早就用完了,手腳冰冷,難受死了!”段寒生心道,你看了人家小姑娘的身子,沒叫你負(fù)責(zé)已經(jīng)算網(wǎng)開一面,瞧你一副小白兔任人宰割的模樣,現(xiàn)在不過暖一時,若是今后真要你負(fù)責(zé),娶了上官離,那還不得暖一輩子。不過雖說上官少主任性妄為,不好對付,但如若他們兩情相悅,那便有所不同,加上上官離家世顯赫,地位不凡,秦隱跟著上官離,日后誰還再敢欺負(fù)他?這樣一想,段寒生瞬間就被說服了。“其實……上官少主除了性格乖張,其余都很不錯?!?/br>秦隱見段寒生眼中帶有調(diào)笑,先是未反應(yīng)過來,之后猛然漲紅了臉:“不是的,不是的,我闖進她的浴池,發(fā)現(xiàn)她……”他話未說完,廚房大娘便將熱氣騰騰的豆腐腦和rou包子遞給段寒生:“諾,你的?!?/br>段寒生道謝接過,轉(zhuǎn)身捏了捏秦隱的臉:“我看她既未生氣,也未有殺人滅口的打算,一個姑娘家,若不是對你有情,怎會讓你幫她暖床?你可要好好把握機會?!?/br>秦隱氣鼓鼓地留在原地直跺腳:“什么把握機會呀?都沒聽我把話說完,那日浴池,上官離不僅平胸,下面還多了個物件,分明是個男的,他……他還拉我下去,一同洗澡……”可惜段寒生走的急,后面的嘟囔聲根本沒有聽見。回到登雪樓,鐘清墨竟仍睡得迷迷糊糊,段寒生拿了板凳坐下,將豆腐花里的香菜一個個細(xì)致地挑了出來。過不了多久,豆腐花的表面再無綠色。段寒生滿意一笑,便起身洗手去了。床邊,鐘清墨伸出被褥外的手指微動,片刻后,睜開了雙眼。他頭暈?zāi)X脹,費了好大功夫才緩緩坐起,余氣未消,全怪昨夜胡思亂想,直到后半夜實在勞累,才漸漸睡去,如今意識回神,也無精打采,半睡半醒。四周一張望,導(dǎo)致他無法安睡的罪魁禍?zhǔn)锥斡⒖〔恢チ撕翁帯?/br>他穿上鞋襪,桌前擺著一碗冒著白煙的豆腐花和一個包子,豆腐花表面的香菜被人精心挑了出來放置一邊。一看便像是有人特意準(zhǔn)備的。“區(qū)區(qū)一碗豆腐花,就想討好本座?”食物香氣逼人,鐘清墨本不想受人恩惠,硬著脖子坐了會,誰想到越聞越餓,肚子嘰里咕嚕亂叫,堅定的神色變得猶豫。若是不吃,包子和豆腐花,豈不浪費?鐘清墨蹙眉,這段英俊可真夠花心思,居然特地打聽到他從不吃香菜這一事,還將香菜挑出,哼,有這時間,不如多練習(xí)練習(xí)武藝,免得被勿須襲擊時,無法反抗。他一邊想一邊吃,等段寒生回來時,已經(jīng)將豆腐花吃了一大半了。段寒生眼睜睜地看著掌門大人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把自己帶回來的早飯吃得干干凈凈,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鐘清墨吃飽喝足,淡淡道:“你以后莫要再給本座帶早飯了?!?/br>段寒生假笑:“鐘掌門,這是在下的早餐?!?/br>言下之意就是,并非是帶給你的。鐘清墨的動作頓了頓,說:“什么?”段寒生火速將桌子上僅剩的rou包揣進懷里,又指著空蕩蕩的豆腐花:“這些都是我買來自己吃的,掌門大人。”鐘清墨的睫毛顫了顫,耳根連著臉頰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抹開了紅暈,拿著筷子的手似乎也在微微抖動。段寒生慢悠悠搬來木椅,坐于對面:“不過掌門大人要是喜歡,在下天天幫忙順手帶來便是?!?/br>“不需要。”鐘清墨氣都不順了,站起身,座椅發(fā)出尖銳的“呲喇——”,三步并兩步地走向隔壁,并不溫柔地弄醒了四仰八叉的歐陽燁鳴,厲聲問道:“你為何半夜跟蹤?有何目的?”這算不算轉(zhuǎn)移注意力?段寒生默默瞧著眼前挺拔樹立的背影,他耳后的紅暈還未散去,顏色反而越加深了一層。時過境遷,鐘清墨經(jīng)歷各種變故,本性雖被自己掩飾起來,平常人看不清晰,不過面薄愛臉紅倒是一直沒變。歐陽燁鳴被那么一吼,哪里經(jīng)得住如此恐嚇,當(dāng)場就將所有事一起招了。原來林三木在段寒生走后便去了束音閣,回來后,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再練功,也不再捧著青云游子的武學(xué)書沒日沒夜的看——而是開始注意青云游子的行蹤。剛開始,他們并未在意。直到鐘清墨回門,本該指控勿須長老的物證統(tǒng)統(tǒng)在青云游子房中找出,青云游子剛一歸西,林三木頂替其位一步高升,大家才察覺不對。“他……他就讓我每日蹲點守候,等你回來,立即匯報給他,具體他要做些什么,我一剛進門的新弟子,哪里會知道?”段寒生跟著道:“他素來與我有仇?!?/br>歐陽燁鳴小心翼翼看了眼鐘清墨,連忙撇清關(guān)系:“是林三木與英俊兄有仇……我……我素來和善,跟任何人關(guān)系都挺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