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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正派都是魔鬼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1

分卷閱讀21

    清墨頓了下,瞇著眼道:“你不聽勸?”

段寒生見他突然動氣,條件反射地撇清關(guān)系:“在下從不逛青樓妓院?!?/br>
鐘清墨聽到答案,冷冷哼了一聲,也沒繼續(xù)追問下去,坦言回道:“她的確是牡丹,成婚當夜混進趙家莊,潛伏幾日后才動的手,本座那日恰巧與趙莊主有約,來時和這女子打了個照面,她逃得匆忙,未找到案卷。”

難怪薛萬寶起床解手時,看見了鐘清墨。

“那所謂的尸體……”

鐘清墨冷笑:“自然是歡宜院老鴇串供。”

段寒生一驚,歡宜院,束音閣,這不大不小的地方到處都是些心懷叵測之人。

他觀察女子,還有一些細節(jié)未明:“你說牡丹屠了趙家莊,但這女子看著不像是能單獨殺死趙莊主的人啊?!?/br>
鐘清墨看了段寒生一眼,似乎并不理解他的困惑道:“很奇怪嗎?趙云光好色,這女人又長得漂亮,他必然急不可耐地下手,第一次可能還有所戒備,后面幾次一放輕松,給了牡丹有機可乘的機會?!?/br>
第十七章

看來趙莊主和九音姑子相同,皆是栽在床笫之事上。

段寒生尷尬地咳嗽,偷偷抬眸掃了眼鐘清墨,發(fā)現(xiàn)這廝也在用黑漆漆的眼瞳看著他,還一臉坦然。

他在坦然些什么……

段寒生正不知該如何接話,窗外忽然傳來悶痛的呻·吟聲。

“嗚,我的頭……”

變故來得真是時候。段寒生暗自松了口氣,這詭異的話題也可就此結(jié)束。

鐘清墨聞音神情微變,但手中反應(yīng)飛快,此事本不宜打草驚蛇,女人的尸體也不好讓這門外護衛(wèi)過早發(fā)現(xiàn),情急之中,他直接將尸體仍進了暗室,親自清理了血跡,走上前透過房門縫隙看那聲音傳來之處,是個年輕矮小的護衛(wèi),從一堆雜草中爬起,意識還未清醒。

段寒生跟著一起望去,微訝道:“……他這么快就醒了?”

鐘清墨側(cè)身問:“你認識這人?”

段寒生面不改色心不跳,理直氣壯道:“沒錯,我潛進來時,請他帶了路?!?/br>
鐘清墨恍然:“我道是他如何出現(xiàn)在這,原來是你搞出的麻煩。”

段寒生:“……”

……為何他總要做出一副你又捅簍子了的模樣?

圓規(guī)打了好幾個噴嚏,提起褲子,用了七八秒的反應(yīng)時間,輕聲“啊”了下,小跑著就要去告狀。

鐘清墨推開門,空氣中還響著“吱呀吱呀”的聲音,圓規(guī)在轉(zhuǎn)身的那一刻,驀然覺得肩膀一重,迷迷糊糊中再次被擊暈了過去。

暈倒時腦袋著地,發(fā)出沉悶的巨響,段寒生后退了一小步,露出憐憫的神情。

段寒生把他搬回了干凈處,重新蓋上了草席。

鐘清墨看著天上的月亮,似乎比方才沉下去了一些,開口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吧,莫要被人發(fā)現(xiàn)了。”

段寒生愣了片刻,問:“我與你一道?”

跟鐘清墨的幾次碰面都是孤身一人,還以為他不愛同別人結(jié)伴而行。

鐘清墨蹙眉,聲音發(fā)冷:“你不樂意?”

段寒生真誠地解釋:“我沒有其他想法,只是確認一下?!?/br>
小弟子雖油嘴滑舌,卻也不似極惡之徒,但每次出現(xiàn)時機過于巧合,讓他不得不防。

鐘清墨見段寒生還呆呆杵著,便小幅度提了他一把,誰知這一蹲一站,衣袖中的瓷瓶掉了出來,骨碌碌滾到靴子下。

鐘清墨詫異地看他一眼,將瓷瓶撿起,粗略一看,臉立即黑了一半:“你怎地隨身帶著這種東西?”

瓷瓶上花色精細,極好認出,段寒生記起,原來是早晨為了套話在胭脂鋪順手買的。

段寒生微微一笑,尋思一番便把想好的說辭講了出來:“是在下老家情投意合的發(fā)小,原是打算待武功學成,回到家中,將這瓶贈送與他,當做禮物?!?/br>
不知為何,段寒生說到發(fā)小一詞時,鐘清墨眼皮止不住的狂跳,甚至有絲不詳?shù)念A感從心底溢出。

“你要將這物送與發(fā)小?”

第十八章

段寒生撐開折扇,含笑看他:“有什么不妥嗎?”

其實說這話也有埋汰的意思,他哪里有情投意合的人?況且他的發(fā)小不就是鐘清墨?

不過若是他涂了胭脂,抹了唇脂,不也是艷壓群芳的美人?

段寒生笑得瞇了眼,鐘清墨神色卻不好看,本來就板著的臉,如今又用那像極狐貍般的挑花眼瞅著他,眸中那抹閃爍的流光盡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這幾個字。

他還能猜出發(fā)小就是自己不成?

段寒生無辜道:“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

鐘清墨拆開瓶口聞了聞,冷冷道:“這瓷瓶的花紋在安喜鎮(zhèn)只有一家,是王大娘鋪里的東西,你知道這里頭是什么嗎?”

聽他的語氣不像是什么好東西。

段寒生收斂了笑容,小心翼翼地問道:“是何物?”

“蘆薈膏,膏中還加了不少催情散?!辩娗迥爸S地笑了聲,將瓷瓶扔還給他:“這是床上用的潤滑之物,王大娘常做歡宜院的生意,她賣這些東西是出了名的?!?/br>
段寒生僵在那,徹底笑不出了。

鐘清墨還道:“一般女子不需要這么重的催情潤滑,你那發(fā)小是個男人?”

難怪當初買時那王大娘眼神如此古怪,原來她以為他要和男子……

“這……”段寒生持著瓷瓶,扔也不是,拿也不是,棘手極了。

鐘清墨說完,便不耐地催促道:“還不快走?還想等到天亮不成?”

段寒生往前走了數(shù)三里,鐘清墨默不作聲地跟在后頭,偶爾掃來的眼神讓他如芒在背,像塊移動的冰庫。

“……”我們?nèi)ズ翁??”段寒積極征求意見。

鐘清墨道:“睡覺?!?/br>
他們一路走回了福來客棧。

段寒生停住了腳步,鐘清墨跟著停了下來。

他終于忍不住道“……掌門大人?!?/br>
鐘清墨不咸不淡地應(yīng)了聲:“嗯?”

段寒生假意遺憾道:“在下要回客棧休息了,掌門也早些歇息吧?!?/br>
鐘清墨眼皮抬了抬,道:“一同上去?!?/br>
段寒生聞言有些猶豫。

鐘清墨見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樣,又不高興了,眉頭輕皺。

皺得段寒生把已到口中的推辭生生咽了下去。

他心理安慰自己……恩,雖現(xiàn)在他們相處得并不融洽,但時間久了,總會有所改善,待鐘清墨態(tài)度回暖,可早日說出身份,體內(nèi)被張無痕下的毒也好借機求助。

這才是循序漸進的妙處所在。

段寒生將小算盤打得“啪啪”響,嘴上道:“掌門大人既然要與在下同屋,那便請吧。”

客棧的木門牢牢關(guān)閉,段寒生看向二樓的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