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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甚是可憐。錢木匠只緩緩走過去,坐到了楊氏的炕邊,伸手想摸一下孩子的臉頰,又怕自己這粗糙的打手弄傷了他柔嫩的肌膚,只隔著襁褓拍了拍小寶貝,玩笑道:“我的娃,咋不像我這樣壯士呢?” 楊氏聞言,只忍不住落下淚來,委屈道:“早產了一個多月,哪里能壯實。” 錢木匠又是大老粗,見楊氏哭了也心疼,只開口道:“月子里不能哭,傷眼睛。” 楊氏只急忙擦干了眼淚,嗔怪道:“你說好了,要回來看著我給你生兒子的,你說話不算話!” 錢木匠稍稍坐了一會兒,傷口已經疼得吃不消了,楊氏見他這般難熬的表情,只問道:“傷哪兒了?我瞧瞧?” 錢木匠只一把抱住了楊氏和孩子,輕輕安撫道:“肚子上開了個洞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比起你以前看見的那傷痕,這回小得很,只是年紀大了,身子骨不如以前了?!?/br> 楊氏又心疼了落下淚來,只道:“你快歇著去吧,彩鳳給你準備好了院子?!?/br> 錢木匠只四周看了一眼,笑道:“我就住這里,睡在你對面的炕上可好?” 楊氏便道:“孩子鬧覺,吵得你也睡不好,再說你如今行動不便,總不能讓明軒日日往我房里跑。” 錢木匠想到這里,也覺得不太方便,只好應道:“那我還是睡正房那邊去的好?!?/br> 趙彩鳳和宋明軒瞧著楊氏和錢木匠總算是團聚了,心下也安慰了不少,只怕再過幾個月,就能吃蕭一鳴和程姑娘的喜酒了。 第287章 卻說那日程夫人和程蘭芝回到府中之后,劉mama便過來問了話,說是錢老大媳婦和那孩子還在下人房關著,到底怎么整治?這大過年的在府上關了一天一夜的,總要有個說法,只怕他們家里頭人也著急。 程夫人腦仁脹得生疼,說起來這錢老大媳婦當初也是他們府上的丫鬟,本就不是什么好貨色,勾引主子不成,就勾搭上了老實的錢老大。當年陳家發(fā)賣他們一家的時候,錢老大是在自己跟前賭咒發(fā)過毒誓的,說是這輩子絕對不上程家來。那時候還沒程蘭芝,程夫人也沒想著要趕緊殺絕,這才準了他們自贖了出去。 后來錢老大也確實信守諾言,搬離了余橋鎮(zhèn),一家人安安心心在鄉(xiāng)下過日子。誰能想到這十幾年都平安無事的過去了,哪里就會出了這樣的事情來。 劉mama見程夫人蹙著眉宇,只開口道:“奴婢問過那錢老大媳婦了,原來那錢老二每年都往她家送銀子,這十幾年從未間斷過,去年錢老二娶了一房續(xù)弦,帶著媳婦過去過一次,錢老太連門都沒給進去。這錢老二媳婦是個貪心不足的,眼看著家里窮的年關都不過下去了,便想來城里面找錢老二要銀子,可進了城兩眼一抹黑的,壓根就不知道錢老二在哪兒,倒是還記得我們府上的位置,她便覺得大老遠的來一趟,不能空著手回去,所以就……” 程夫人聽到這里,早已經氣的青筋暴露,只怒道:“世上竟有這樣卑劣無恥的人,我不治她,實在難消我心頭之恨?!背谭蛉送砗蟮膶毸{緞面引枕上靠了靠,稍稍平息了一下怒意,只開口道:“你去熬一碗啞藥端過去,就說不計是她或者是她那個兒子,只要把這碗藥喝下去,我就放他們走?!?/br> 劉mama聽程夫人這么說,知道程夫人這次是真的動怒了,便連勸慰也都省了,只開口道:“那奴婢這就安排去,等事情辦完了,再來回太太?!?/br> 程夫人只點點頭,心下還是有幾分怒意,只開口道:“處置完了,直接喊了人丟到城外去,越遠越好?!?/br> 劉mama會意應了是,程夫人這才稍微舒了一口氣,又道:“你去準備一些人參鹿茸之類的補品,派人送去蕭家,指明是給蕭公子養(yǎng)傷補身子用的,明白了?” 將軍府的下人房里頭,錢老大媳婦這時候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她素來在人前是個狠角色,凡事不饒人的。況且她十幾年沒做奴才了,平常在錢老大跟前,呼來喝去也是有的,早已經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這次進城,原本是想找了錢木匠和楊氏,要些銀子的。可誰知道進了城又不認識路,這京城這么大,上哪兒去找去? 錢老大媳婦想著既然已經來了,如何能浪費了這一次車錢,好歹去程府走一趟,稍微訛一些銀子也是好的。她原本是不知道程家把程姑娘當閨女養(yǎng)的,之前去了幾次余橋鎮(zhèn),偷偷的在程家別院門口瞧見了程姑娘的長相,這才確定了下來。錢老大媳婦想的簡單,心道這大戶人家的姑娘家,必定是不能隨便見到的,到時候少不得通報的人還是去請了程夫人出來。到時候只怕她不用自己開口,程夫人自然也會懂得打點打點。 誰知道這中間竟然出了岔子,程姑娘居然來了,這倒是讓錢老大媳婦也嚇了一跳,可是既然見著了程姑娘,那銀子自然是能跟程姑娘要了,錢老大媳婦一狠心,雖沒想著直接說出真相,少不得套個近乎,說是服侍過程大姑娘的人。可沒想到,這話還沒說出口,程夫人就來了,指揮著兩個婆子捂著自己的嘴,劈頭蓋臉罵了一頓,還說要毒啞自己兒子! 錢老大媳婦哪里吃過這樣的虧,一下子也被激怒了,索性就不顧三七二十一,就把真相給說了出來。 錢寶被關在這里餓了一天一夜,早已經連哭的力氣也沒有了,只躲在錢老大媳婦的懷里一個勁兒的抽噎著,錢老大媳婦的眼淚也哭干了,聽見外頭有腳步聲經過,只爬過去捶著門道:“快來人哪,開開門啊,求太太開恩啊,求太太開恩。” 腳步聲越來越近,只聽見咯吱一聲,門從外面打開了,錢老大媳婦只慌忙躲到角落,抱著自己的兒子。 劉mama身后跟著兩個壯實的粗使婆子,還有一個端著盤子的小丫鬟,小丫鬟的盤子里放著一碗漆黑的藥汁。之前被賣出去的那些奴才們都喝過這種藥,一碗下去,一輩子就都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劉mama居高臨下的看著錢老大媳婦,臉上的神色僵硬冷酷,只開口道:“太太說了,不計是你還是這個孩子,只要喝下這碗藥,就放你們走,你自己看著辦吧。” 那錢老大媳婦曾經也是程府的丫鬟,自然是認得劉mama的,只哭著跪走上前,抱住了劉mama的大腿道:“劉mama,您行行好,放過我和孩子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劉mama厭惡的踢開了錢老大媳婦,退后一步道:“這世上哪里有什么對錯,做下人的也從來不認對錯,只認主子,即便你沒錯,太太讓我做什么,我也只能這么做!” 錢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