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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上才吃了兩口熱粥,我看著都心疼了,我一會(huì)兒就端進(jìn)去給她吃去?!?/br> 郭老四只站在門口往里頭望了一眼,就瞧見劉八順和宋明軒正坐在里頭,臉上便帶著幾分不自然的笑,問道:“大娘,你家這是有客人呢!” 許氏只笑道:“明軒在書院的同窗來了,正在里頭呢!” 郭老四只笑道:“那真是巧了,我也是玉山書院的學(xué)生,不知今兒來的是哪一位,也不知道我認(rèn)不認(rèn)識(shí)?!?/br> 許氏哪里知道郭老四有啥花花腸子,見他這么問,便回道:“是劉家的少爺?!?/br> 郭老四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倒是沒直接厚著臉皮進(jìn)去招呼。翠芬又跟許氏閑聊了幾句,便和郭老四一起走了。 劉八順瞧見郭老四離去的背影,只納悶道:“那不是郭躍嗎?怎么會(huì)在這討飯街上。” 玉山書院的人都知道,郭躍抱的是誠國公家三房七爺?shù)拇笸龋\國公家守寡的三奶奶有那么些貓膩。雖然這種事情大家從不在明面上說,可私底下傳言還是傳得很不堪的。不過宋明軒是個(gè)一心只讀圣賢書的人,所以他對郭老四這些腌臜事情,可是一點(diǎn)兒也不知道的。 “他就住這兒,方才那個(gè)說話的年輕媳婦,是他的娘子,”宋明軒說到這里,也忍不住多加了一句道:“不過這郭老四實(shí)在有些不像樣,管外頭都喊他娘子叫表姐,所以這討飯街的人都對他不待見的很?!?/br> 劉八順聽了這話,頓時(shí)就跟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只睜大眼睛問道:“什么?他居然有老婆?” 宋明軒提起郭老四就覺得不齒,只無奈道:“何止有老婆,還有一個(gè)三歲半的兒子呢?!?/br> 劉八順這時(shí)候也覺得不可思議了起來,只往門外又看了一眼,感嘆道:“真是人不可貌相?。 ?/br> 許氏端了餃子進(jìn)門,瞧著上頭還冒著熱氣,只送到了趙彩鳳的房里,問道:“隔壁翠芬送了餃子過來,彩鳳你要不要趁熱吃幾個(gè)?” 趙彩鳳在房里就聽見了郭老四的聲音,這會(huì)子見許氏果然端著餃子進(jìn)門,只開口問道:“是郭老四送過來的?” 許氏只笑道:“翠芬和郭老四一起送過來的?!?/br> 趙彩鳳原本就不想吃,一想到是郭老四送過來的,只覺得犯惡心,彎腰對著痰盂吐了好一會(huì)兒,擺手道:“婆婆,您端出去吧,郭老四送來的東西,我真沒法吃下去?!?/br> 許氏聽趙彩鳳這么說,反倒有些不高興了起來,只嗔怪道:“人家不是知道你害喜了,這才巴巴的送過來,你說你這孩子,怎么就這么不懂道理呢!” 許氏是個(gè)心里憋不住話的人,趙彩鳳當(dāng)然不能把郭老四下毒害翠芬的事情告訴許氏,這萬一要是說了出去,郭老四身敗名裂倒是不打緊,連帶著翠芬這臉面上,總歸是會(huì)難看幾分的。 “婆婆,我是真的吃不下去,不是不領(lǐng)他們的心意?!壁w彩鳳只好違心的說了幾句。 許氏便只好把餃子端了出去。 卻說錢木匠帶著楊氏回了一趟余橋鎮(zhèn),經(jīng)過昨晚那一番懇談,錢木匠心中的疑慮也多少放了點(diǎn)下來,兩人一路上還算有說有笑的。 余橋鎮(zhèn)上的住的大多是幾戶大戶人家家生的奴才,有的在這邊守著別院,有的在這里打理莊子。因?yàn)殄X木匠拐了程家大小姐的事情,程夫人大發(fā)雷霆,把錢家一家人都給發(fā)賣了。好在那時(shí)候錢木匠的大哥有些出息,和媳婦兩人在余橋鎮(zhèn)下面的江浦村買了幾畝地,一家人才算是把這個(gè)難關(guān)給度過了。 也因?yàn)檫@件事情,錢老太對錢木匠這個(gè)兒子只恨得牙癢癢,錢老頭死的時(shí)候,錢木匠回家祭拜,被錢老太拿著掃帚給趕了出門。從此之后多少年,錢木匠也沒敢回來,只是每年過年之前,都會(huì)悄悄的請人給他錢老大帶一些銀子也野味回來,讓他好好孝敬著老娘。 今年因?yàn)楹蜅钍限k喜事的事情,錢木匠便沒回江浦村來。錢老太在家里燒了午飯,喊了錢老大和他兒子上桌吃飯。錢老大人好,命卻不咋的,上頭一連串生了五個(gè)閨女,到這第六個(gè),才是個(gè)兒子,因?yàn)閷?shí)在得來不易,所以取名叫錢寶。 錢老太和錢老大媳婦都把他給寵上了天,那錢寶看了一眼這碗里頭的菜,見清一色的蔬菜,沒一點(diǎn)葷腥,心里頭就有些不高興了,這畢竟是大過年的日子,連塊rou也不給吃,做孩子的不開心,也是正常的。 可憐錢家五姑娘去年才出嫁,錢老大存的那些銀子,也都花在了嫁妝上,所以家里這日子過的有些拮據(jù)。往年錢老大知道錢木匠年底會(huì)來送銀子,所以就沒留過年的銀子下來,誰知道今年錢木匠的銀子沒提早送過來,這一家人的日子,就過成了這副德行了。 第238章 因?yàn)榕洛X老太不高興,錢老大私下里拿錢木匠錢的事情,都是瞞著她的??山衲昙依镞B過年的銀子都拿不出來了,錢老太也覺得有些奇怪了,只擰著眉頭道:“往年你那個(gè)會(huì)打獵的朋友,多多少少也會(huì)給咱們帶一些年貨回來,怎么今年就沒消息呢?要不然咱們寶兒還能吃上幾口rou呢!” 錢老大媳婦聽了,只笑著道:“那是人家有心,才想的起來,這要是沒心了,自然就想不起了!” 錢老大聽了自己媳婦這話,倒是有幾分責(zé)怪錢木匠的意思,只開口道:“什么有心沒心的,這些年,你們還少吃了不成?” 錢老大媳婦知道錢老大最疼這個(gè)弟弟,年輕時(shí)候就長以他為傲,本來以為他考上了武舉人,一家人都可以跟著吃香的喝辣的,可誰知道一眨眼拐了主子家里的姑娘跑了,弄的差點(diǎn)一家人都活不下去了。 “我不過就是隨口說一說,瞧你這么大火氣干什么?娘也不過就是隨口一提,人家不給,咱難道還腆著臉去要去?”錢老大媳婦說完,只往錢寶的碗里夾了幾筷子的青菜,勸道:“寶兒乖,一會(huì)兒娘給你外頭買麥芽糖去!” 錢寶苦著臉巴拉了幾口糙米飯,實(shí)在覺得食之無味,只推開碗道:“我不要吃飯了,我要吃麥芽糖!我要吃麥芽糖!” 錢老大正心煩著呢,聽見兒子在那邊啰里啰唆的,只劈頭蓋臉就是一巴掌,大聲道:“吃什么麥芽糖,也不看看家里就快揭不開鍋了,誰有閑錢給你買麥芽糖去?” 錢寶被一巴掌打下來,當(dāng)場就嚇暈了,只愣了片刻才撲到了錢老大媳婦懷里大聲哭了起來。錢老大媳婦見了,只心疼道:“你心里有氣,干嘛撒在孩子身上,孩子有什么錯(cuò),你不是知道他住哪兒嗎?你去管他要去,我們家若不是因?yàn)樗?,也不?huì)過成這個(gè)樣子,就算是吃他的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