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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見多怪呢。其實農家的姑娘大多都是這么個打扮,只不過這姑娘確實容貌出眾一些罷了。 坐在他們邊上的另外一個男子見了,只小聲道:“這是哪家的姑娘,應該不是這附近村民家的,以前怎么沒見過?” 原來這玉山書院附近有個村莊,村里頭住著幾十戶人家,平常玉山書院里頭的飲食果蔬大多是由這邊的村民供給的,所以書院里頭的學生和這里的村民也很熟悉,基本上連哪家后院養(yǎng)了幾只母雞都能知道。如今來了這么一個秀氣的小姑娘,卻不知道來處,自然是有些奇怪的。 說話間趙彩鳳已經在茶寮邊上的另一個位置坐下了,她身上的水囊里面灌著狀元泉,所以到這會兒一口水也沒有喝,也確實是渴了??床桢嫉睦蠣斪右娚鈦砹?,只笑著迎了上來,趙彩鳳要了兩碗綠豆湯,等著宋明軒過來坐下。 一碗綠豆湯下去,脾氣和身上的熱氣都降下去不少,宋明軒坐在趙彩鳳的對面,小心翼翼的喝著綠豆湯,生怕自己再說錯話惹她生氣。 趙彩鳳看看日頭,覺得時辰也差不多了,只開口道:“你進去吧,別遲到了?!?/br> 這時候坐在一旁的三人聽了,也頓時猜出了他們的來意。周瑋只上下打量了一下宋明軒身上的穿著打扮,再看一看他那張明顯應營養(yǎng)不良而過度清瘦的臉,心中狐疑了起來。 柳半塘在玉山書院會講,日子早在兩個月前就定下了,當時只發(fā)了百來份的請柬,甚至還有人為了這次的會講,不遠千里從外地提前趕過來,為得就是能得到他的指導。可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性,那就是都是有錢人家的子弟。至于像劉八順這樣的人能來,還不是靠了他恭王府二房少爺?shù)年P系,卻是因為劉八順的姐夫是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前一陣子給柳家老太爺診脈,才得了這么一張?zhí)印?/br> 總而言之,能來玉山書院聽課的,除了玉山書院這一屆要應考的稟生之外,其他人能得到請柬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方才開口的少年頓時也來了興致,只忍不住問宋明軒道:“這位仁兄,也是來聽柳狀元會講的嗎?” 宋明軒見有人和他搭訕,自然不敢怠慢,只謙遜道:“正是,不知貴兄弟是否也是為此而來?” 那少年笑道:“在下田瀚毅,精忠侯次子,這位是恭王府二老爺家的二少爺周瑋,這位是寶育堂老板娘的弟弟劉八順?!?/br> 趙彩鳳一聽他們的自我介紹,只覺得后背冒起了森森的冷汗,這京城真特么的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怪不得以前說長安街上掉下來一塊磚都能砸上三個廳級干部,看看這幾個非富則貴的身世,前幾日隨便來了一個搭車的,居然還是將軍家的少爺。 趙彩鳳看了一眼純草根宋明軒,真為他尷尬了幾分,可誰知宋明軒似乎全然沒有被他們的身份給震懾到,只起身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道:“小生宋明軒,京郊河橋鎮(zhèn)趙家村人士,乃是這一屆進京趕考的秀才?!?/br> 周瑋聞言,只笑著拍了一把劉八順的肩膀道:“八順,你老鄉(xiāng)!” 劉八順臉上也帶著幾分好奇,卻又笑著道:“我不是趙家村的,我是牛家莊的,不過你既然是趙家村的,一定認識我三嬸家的王彬,他也是這一次的秋闈,如今正在我家住著呢?!币驗闆]有多余的請柬,劉八順沒能帶這王彬一起來。 “王大哥我認識,我們是同一年考的秀才?!彼蚊鬈幹恢t虛道。 劉八順擰眉想了想,只道:“對了,你姓宋,我聽王大哥說,他那一屆河橋鎮(zhèn)的秀才案首就是個姓宋的,不會就是你吧?” 宋明軒臉頰微紅,只稍稍點頭道:“正是晚生。” 第78章 瞧著另外兩個人看宋明軒的眼神從好奇到不屑,再到驚嘆的樣子,趙彩鳳在心里暗笑,宋明軒終究是有他拿得出手的東西的,她方才對他的擔心都是多余的。 幾個人聊開之后,頓時有了話題,趙彩鳳這會兒主動變成了隱形人。那兩人聽說宋明軒是案首之后,表示一定要拜讀一下宋明軒的文章,好讓他們學習學習。 宋明軒自然是推脫的,奈何那兩個人不依不饒的,也只好從背后的書簍子里,拿出了自己做的文章。 宋明軒寫的一手好字,趙彩鳳雖然沒有研究過書法,但也知道他肯定是練習了某一個大書法家的字體,只聽那邊早已經贊嘆道:“宋兄弟這一筆歐體寫的可真夠好的,就跟字帖上臨摹出來的一模一樣!” 宋明軒便有些不好意思,只開口道:“小時候家里窮,買不起什么字帖,只有歐陽詢的一本,就來來回回的練,到后來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字就寫成這樣了?!?/br> “練字這東西,沒有什么天賦可循,不過就是熟能生巧而已?!眲隧樀故菦]把注意力全放在宋明軒的字上頭,只細細的把文章看了一遍。 宋明軒寫的是上一屆秋闈的題目,當年的試題是“苛政猛于虎”,那時候宋明軒不過才十六歲的孩子,對于苛政一詞的理解,不過就是抱著一腔nongnong的批判,并不能做到與時政融會貫通。 而這幾年的磨練,宋明軒早已經看清了這一點,一件時間有利必有弊,審題是需利弊權衡,若一味貶低,必定有失偏頗。 劉八順一眼將文章看了下來,只點頭道:“好文章、好立意,只可惜你不是書院的學生,不知道夫子這一次的考題,若是知道了,你也寫一篇‘不以規(guī)矩’出來,只怕是要技壓群芳了?!?/br> 趙彩鳳知道他們都是讀書人,見他們這么稱贊宋明軒的文章,知道他必定是寫得不錯的,只微微一笑,總算松了一口氣,便索性上前問道:“各位公子,家兄這次是來參加秋闈的,但畢竟離秋闈還有兩月,我想問一下,最近這玉山書院還收人嗎?有沒有什么秋闈提高班之類的課程?可以讓人在里頭多聽聽課的?” 劉八順便笑著道:“秋闈的課程,一直要上到下個月初,不過夫子講的課大多都是以前聽過的,很多京城的學子都回家自習了,一些外地的學子或是沒聽過的,或是在外頭沒地方住的,也都還在書院中學習呢,宋兄弟若是想在書院聽書,不如同我們一起進去,我拿著這文章給韓夫子看一眼,他必定要收下你這個學生的?!?/br> “真的?”趙彩鳳也沒料到今天出門竟然運氣這么好,看來方才在紫盧寺上的那幾柱香還有些用處,只笑著道:“那就謝謝這位公子了!” 劉八順只謙笑道:“不過是舉手之勞,姑娘不用客氣?!?/br> 這時候一旁的周瑋只開口道:“時辰不早了,我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