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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來就沒在上元殿留宿過,寧愿繞遠路也要回寧心閣,個中原故旁人不知,v587倒是打探得真切:“歷代皇帝召幸嬪妃都在上元殿,他嫌臟?!?/br>呃,這個理由真是好充分……李蛟記得嬴政也有過這樣的舉動來的,不過那時候他可不像周清閣這么有權(quán)利,想睡哪睡哪,但還是堅持把寢宮上下的擺設(shè)用具都換了,尤其是床。話說到底誰才是處女座???不過李蛟自認沒什么潔癖,就算有也是感情上的潔癖,他不能忍受種馬和后宮,簡直到了聽到見到就想吐的地步,還好周清閣不是漢武帝,他潔身自好到了一定的程度,除了沈錦,沒有碰過任何人。潔身自好的周清閣在李蛟身邊躺下,一只手支著頭,另一只手掬了他一捧冰涼的發(fā)絲繞在指間把玩,偶爾失神的低喃幾句,一直到了月上中天。被關(guān)已經(jīng)兩天了,李蛟吃好睡好,不光常年不見陽光的蒼白面容養(yǎng)出了幾絲桃花般色澤的紅暈,連眼睛都黑亮有神起來。當慣了家貓的李蛟心態(tài)非常好,周清閣嘴上說的兇,其實壓根舍不得動他一根毛,怕他被勒傷,捆著他手腕的金鏈下面還特意包裹了一層細絨羊皮,一日三餐都是他親手喂的,再忙再累也不會沖他發(fā)脾氣,所以只要無視掉他各種蛇精病舉動,生活還是很……美好的。“阿錦,下月初八你就是我的皇后了,歡喜不歡喜?”周清閣摸著李蛟的臉頰問。嘴里塞了塊布的李蛟:“……”周清閣似乎也不要他回答,微微的笑著道:“你一定是歡喜的對不對?你說過的,要跟我回邊關(guān),做我的夫人……”“你不是要跟我回邊關(guān)嗎?等你嫁給我,我?guī)闳ミ呹P(guān)。”……李蛟“唔唔”了兩聲,示意他想說話。周清閣溫柔的說:“怎么?餓了,還是渴了?”李蛟于是老實了,他昨天就是好不容易弄掉了嘴里的布,趁著周清閣上朝的時候扯開嗓子叫人,正好叫來一對小太監(jiān)。不敢讓他們多做什么,李蛟只是讓其中一個太監(jiān)喂了他一點水,想要問問沈家的情況,結(jié)果半路上殺出一個黑衣護衛(wèi),一手拎一個把兩個小太監(jiān)丟得遠遠的,把他的嘴重新堵上,然后一眨眼,人就消失了。李蛟毫不懷疑,如果不是他在場,黑衣護衛(wèi)絕對不是拎人衣領(lǐng)而是直接掐人脖子,那人身上的殺氣簡直破表。但周清閣這話不是李蛟想的威脅,他是真擔(dān)心他餓了渴了,伸手就把那團布取了出來。他關(guān)沈錦,不讓他說話,并不是怕他被人發(fā)現(xiàn)什么的,其實只要他想,完全可以招沈錦關(guān)在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一生一世眼里心里只有他一個人,但他舍不得。他的少年原本就該是飛揚跳脫,愛說愛笑的性子,他舍不得委屈他,把人關(guān)在這里只是暫時的,不讓他見人也只是為了避免節(jié)外生枝,等到大婚那一天,他自然會向外公布李蛟的身份。而堵著他的嘴……完全是周清閣自己的心理陰影了,他害怕聽到什么絕情的話,想要自欺欺人,幻想著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他和他的少年正是熱戀時。不過比起餓著他渴著他,周清閣那點心理陰影簡直不夠看。他對自家少年的理解可是真真的,那可是個受了一點委屈就恨不得嚷嚷得好像全世界都拋棄了他一樣的人,更別提是吃飯喝水這樣的大事了,如果在這上面讓他受了委屈,他一定會記很久很久的仇。堵著嘴的布被拿開,李蛟狠狠的松了一口氣,看著周清閣:“能別用這塊布堵嘴了嗎?兩天了,沾著口水……快餿了。”周清閣:“……好?!?/br>瞥見那張俊美臉龐上熟悉的無奈,李蛟的膽子大了一點,又試探著道:“我其實就是想和家里報個平安,沒有想逃的意思……”逃也逃不出去?。?/br>周清閣見他話里話外已經(jīng)有了緩和,甚至還有幾分撒嬌的意思,立刻沒有節(jié)cao的妥協(xié):“好,我讓沈鋒來見你?!?/br>李蛟得到了一套衣物,被伺候著洗漱,鎖鏈也被取下,由于這幾天被養(yǎng)得仔細,臉頰更是紅撲撲的,一點也不像遭了囚|禁的樣子,反而更像是私會過情郎。情郎……周清閣嘴角翹起,如果不是他當初太心急,沒有和沈家人說清楚情況,那么自己還真擔(dān)得上“情郎”這個名頭。為自己的發(fā)現(xiàn)默默愉悅了三秒,周清閣看看身上威嚴的龍袍,忽然就覺得太老氣了,他的少年本就青春年少,自己不往年輕了打扮反而變本加厲,只怕出去了把他們認成父子的不計其數(shù)!周清閣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從來沒有一刻這么恨身上的龍袍過!宮人們都是察言觀色慣了的,見自家主子臉色不對,用腳趾頭想也是為了沈二公子,跟著周清閣的老人都知道他當初的這段情,也知道他至今不娶是為了什么,只是沒想到他一聽到周家大小姐要和沈二公子見面就失了分寸,最后更是把人直接擄進宮來了。忍著笑給自家主子奉上不顯年紀的衣物,宮人們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催眠自己什么也沒看到,今天的陛下依然英明神武,絕對沒有一邊照著鏡子yy一邊傻笑。沈鋒這兩天為了找弟弟幾乎急白了頭,不過他怕母親擔(dān)心,封鎖了府里的消息,只對大夫人說沈錦遇上了志同道合的朋友,應(yīng)邀出去玩幾天,急的人倒是只有他一個。聽說了這件事,沈鋒的第一反應(yīng)是不信,隨即就是沉默,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一切就說得通了,三年前自家弟弟活潑開朗,結(jié)果一夕之間成了蝸居的小老鼠,成天心事重重的模樣。沈家站錯了隊,只怕原本會死得很慘吧?偏偏連和他們交好的鎮(zhèn)軍侯府都沒事,他步步高升。可笑當初他還以為是周清閣要扶持自己的班底,對他忠心耿耿,原來,原來……自家弟弟年不過十八,三年前更是十四五歲的少年,純白如紙,周清閣卻是個有能力有手腕的成年人,誰是誰非一日了然。沈鋒是個好哥哥,如果他再年輕十歲,就敢抄起家伙和周清閣拼命,但他畢竟是快三十歲的人了,說話做事穩(wěn)重了很多,除此之外,他不光是個好哥哥,還是好兒子,好主子,要考慮的事情多了,自然也就沖動不起來了。見到自家弟弟,沈鋒這才放下了不少心,李蛟心中溫暖。任他抓著他的手絮絮叨叨,一點也找不出來當初那個“冰老虎沈大”的模樣來。李蛟先問了家里的情況,得知大夫人并不知道他失蹤的事,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這就好,這就好?!?/br>見自家弟弟吃了這么多苦還惦記著家里,沈鋒心酸極了,偏偏周清閣勢大,他不能給自家弟弟任何承諾,無力又無奈,而李蛟紅潤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