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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忙,首當(dāng)其沖的便是他那個昏迷不醒的弟弟。對這個兄弟,嬴政是抱持著鄙夷態(tài)度的,趙姬雖然是呂不韋送給莊襄王的侍妾,出身卻不低,乃是趙國落魄貴族之女,而成蟜之母卻是他母親的婢子,身份極為卑賤,在莊襄王逃回國時偷偷跟上去,半路成就好事,一舉得子。在嬴政心里,這個自幼長在王宮的弟弟,只不過是個小偷。而這個小偷,卻給他惹來了天大的麻煩。嬴政甫一進(jìn)殿,便見滿地狼籍,宮女侍人垂頭跪了一片。“污蔑!這是污蔑!我兒是長子正統(tǒng),和那小雜種計較個甚!”趙姬美目中怒火熾烈,一把將手里的絹帛撕裂。不是不計較,只是沒來得及動手而已。嬴政抬了抬眼簾,從頸項里扯下一塊系著玄色繩結(jié)的美玉,摔得粉碎,平靜道:“杜總管。”跪在前頭的中年宮人連忙上前拜伏。“公子今日失了塊玉,料想竊賊也該多條舌頭,你且看著,有誰多了?!辟従彃咭暠娙?,一字一句道。中年宮人一顫,應(yīng)是。趙姬厭倦地看了嬴政一眼,“你仲父早就打點好了,要你多事!”“母親還沒睡醒?”嬴政臉色一冷,“我只有一個父王?!?/br>“小白眼狼,和他真是像?!壁w姬撇嘴嘟囔了一句,也不再多做糾纏。嬴政走上臺階,從趙姬手里扯下撕成兩半的絹帛,通讀一遍,嘴角噙了一抹冷笑。歸國之日,弟傷之時,妖孽轉(zhuǎn)生?倒真費心思。“呂先生那兒怎么說?”他問的,卻是趙姬身后相貌平平的侍女。侍女臉色淡然:“先生說,這世上只要有一個人不信就夠了,公子一切照常就好?!?/br>趙姬怒道:“本夫人問你時怎么不說?”侍女一言不發(fā),雙眼麻木,顯然是自小訓(xùn)練的死士。趙姬恨極了這幅模樣,連連在侍女的胳膊上掐了好幾下,見嬴政皺眉看向她,才悻悻住手。收回視線,嬴政攥著手中絹帛,目光黑沉,不知在想些什么。趙高是很會養(yǎng)貓的人,據(jù)說會養(yǎng)貓的人性格都很溫柔,李蛟喵對此表示贊同。洗了一把香香的澡,被喂了一小碗不放油鹽卻依舊甘美的魚汁,用特制的小木梳梳齊毛毛,新鮮出爐的李.美.喵星人.蛟就團(tuán)在自家蠢主人懷里向甘棠宮進(jìn)發(fā)了。這會兒可沒有妃嬪不能自己養(yǎng)兒子的變態(tài)規(guī)矩,始皇少年就住在甘棠宮側(cè)殿,他的伴讀們在側(cè)殿后面單辟了院子,趙高就住在左起第一間。院子很大,也可能是貓的視角有問題,李蛟喵只覺這里的擺設(shè)構(gòu)造比他的含章殿大氣許多。這會兒早課上完,四五個伴讀都圍上來看貓,按說都是王孫公子,再稀貴的貓都見過,但王宮長日無聊,既是陪王子讀書,家里也不會送什么解悶玩意兒來觸忌諱,故而李蛟這只再普通不過的三花貓,也成了國寶大熊貓。“文止,你慢慢的,貓貓不怕生,你放心?!壁w高雙眼彎彎地引導(dǎo)好友。被喚做文止的少年神情嚴(yán)肅地丈量了他和貓之間的距離,微移幾步,撫上了李蛟的貓腦袋。頭上輕一下重一下的,很不舒服,李蛟卻半瞇著眼,很乖巧的模樣,萌得一干少年眼冒紅心,絲毫看不出他在心里已經(jīng)把這些垂涎他華麗皮毛的小混蛋撕了無數(shù)遍。啥?為毛不反抗?李蛟憂傷臉望天,引得最小的少年驚呼可愛。因為哥聽到了系統(tǒng)提示。“都圍在這兒做什么?”清澈的少年聲音響起。李蛟調(diào)整了一個最溫順的表情,柔軟地看向院門口的始皇少年。這貨又帥了,簡直讓喵不敢直視,但李蛟堅強(qiáng)地?fù)瘟讼聛?,圓圓的貓眼一眨不眨,明送秋波。嬴政只覺背后一毛,再看去,卻是趙高懷里的貓在盯著他瞧。很干凈,很可愛的貓,雙眼透著靈氣,可他卻沒來由地升起一股厭惡之情。“公子?”趙高見了嬴政的表情,不自覺將李蛟喵往懷里揣了揣,小心道。嬴政回神,和一只貓計較不是他的風(fēng)格,只道:“午間我要去文信侯府一趟,趙高,靳武跟我同去?!?/br>方才被喚做文止的少年和趙高一同領(lǐng)命。與此同時【滴!始皇嬴政好感度下降1點,宿主生命值下降1點,當(dāng)前生命值為17點】嬴政轉(zhuǎn)身離去,李蛟喵不可置信地窩在趙高懷里,‘我是不是聽錯了?’對一只萌萌噠的喵星人,少年你居然也這么冷酷無情無理取鬧喵嗷嗷!V587很驚奇:“你以為換了個殼子那-81的好感度就一筆勾銷了?”李蛟:“……”喵生無望縮好的穿越了就讓窩當(dāng)主角呢?作者你有本事寫文有本事開門啊!趙高愛憐地親了親喵腦袋,一臉的歡喜,能和新郎官有一拼,他湊在李蛟耳邊小聲道:“我家離文信侯府就隔一道巷子,待會兒央了公子,我?guī)闳ヒ娂依锶耍阋舱J(rèn)認(rèn)門?!?/br>靳武離得近,聞言和趙高對視一眼,心照不宣。是該認(rèn)認(rèn)門,這宮里,待不久了。“咳!咳咳……”莊襄王臉色煞白,怒火中燒地摔下竹簡,“查,給寡人去查!”隨侍宮人小心地替他撫了撫胸口,端上茶水。華陽太后皺眉,“大喜大怒傷人最深,你可收收性子罷?!?/br>聽到養(yǎng)母關(guān)心自己,莊襄王臉色和緩了些,還是難看:“政兒不過九歲,那些人說這話是要逼死他!”華陽太后冷嗤一聲,她為楚國長公主,素來最重身份,無論是趙姬還是劉美人,她都看不上,刨去這些,她對長公子趙政倒沒什么可挑的,那么一個孤狼似的少年,會為這種流言求死?也就這傻兒子會信。“宮中內(nèi)外折騰來去,無非是儲位不定,成蟜如今已然那樣了,母后,是不是該……”頓了一會兒,莊襄王忽然下定決心似地看向華陽太后。華陽太后鳳眼銳利逼視莊襄王,“你以為宗室子弟那般折騰是因為儲位不定?糊涂!那是因為他們母族卑下,宗室認(rèn)為誰都比他們有資格!趙子楚你……還是在防著哀家!”莊襄王臉色紅紅白白,大秦強(qiáng)盛,后宮中六國貴女不知凡幾,生下兒子的卻都是低微之人,很難說其中沒有他故意的成分。楚國貴女把持后宮,已經(jīng)成了幾代秦王的心病。“也罷,事已成定局,哀家也不說什么,但是長公子政,不能記在趙姬名下?!比A陽太后這話已經(jīng)有了松口的意思。莊襄王一喜,連忙應(yīng)是。☆、賣了半斤蠢秦宮雖然比不上故宮精美絕倫,占地卻極廣,馬車行了小半日,方才到了宮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