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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牢籠。本就在家待的時間不多,而他也更加厭惡回那個所謂的家,厭惡去應付那個瘋子一般的女人,對兒子也如同對待陌生人一般。 這種互相煎熬著的日子過了五年,直到迪諾五歲那年,再一次爆發(fā)了激烈沖突后,徹底受不了后的他對她怒吼了一句“滾!”后,便摔門而出一邊去海外辦事一邊去圖清靜。 而勞拉也真的如恩佐所“愿”,一團亂毫無章法地去準備復出的事情,結(jié)果就在這件事剛剛開始的時候,舞臺的后臺出現(xiàn)了意外事故,勞拉也在這次事故中受了重傷。 等到她再次在醫(yī)院醒來時,竟將過去六年的記憶統(tǒng)統(tǒng)失去?;蛟S是因為那六年的經(jīng)歷太過痛苦了吧,所以她的記憶停留在了威尼斯電影節(jié)封后那一最甜蜜的時刻。 而那時,遠在海外的恩佐只是聽說了勞拉住院的事情,心中并沒有絲毫觸動,仿佛不管她怎樣都與他無關(guān)了一般。 只是任誰都沒有想到,那竟會是一個改變的契機,會是一個新的開始…… …… 醫(yī)院里,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勞拉靜靜地躺在那里。 床邊椅子上坐著的恩佐沉默地凝視著病床上的人,不知為何,他今日總是不停地回想當年的事情。 呵,大概是因為隆巴迪再度出現(xiàn)了吧,故人總是能勾起往事啊。 自從得知隆巴迪找上勞拉后他就一直惴惴不安,他也清楚不能自己在明敵人在暗地這么坐以待斃,他必須主動把隆巴迪給釣出來。 所以,他才讓一個信得過的屬下開著和那天隆巴迪同款的車偽裝成隆巴迪去跟蹤勞拉,當然,為了效果逼真這件事他事先并沒有同勞拉說。而勞拉從攝影棚出來后,看到的那一輛同款的車果然誤以為是隆巴迪,提著槍就下車對峙想要同其做個了斷。 而一直在暗處注視著的隆巴迪果然按捺不住,開著他的車便沖了出來,想要實施他瘋狂的報復。 他的屬下早有準備,當即便逼停了隆巴迪的車并準備將其抓獲。結(jié)果沒想到勞拉的腦神經(jīng)卻在那一瞬間受到了刺激,然后便直直地昏了過去。 屬下當即不得不放棄行動,轉(zhuǎn)而送勞拉去醫(yī)院,隆巴迪也趁機逃掉了。因為他之前在對屬下下達命令時,說了所有要求中最首要最優(yōu)先的一點——無論發(fā)生什么,都要保證勞拉的安全。 …… 就在恩佐陷入自己的沉思中時,病房的門被推開。 只見夏馬爾拿著腦部拍片的結(jié)果走了進來,大致說了一下檢查結(jié)果,“放心吧,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她的遺傳性精神疾病目前看來沒有又要發(fā)作的跡象??赡苤皇鞘艿搅诉^度的驚嚇和刺激,讓她再休息一下就好了?!?/br> “嗯,我知道了?!倍髯酎c點頭,又不放心地問道:“其它化驗結(jié)果呢?” “各項身體指數(shù)正常,不用太擔心?!?/br> 又深入詢問了下,確定了勞拉的精神狀況沒有失常,恩佐也就放下心來,而夏馬爾也表示他有事先走了,如果出了什么特殊情況隨時聯(lián)系他。 待到屋子里又安靜下來后,恩佐又止不住思考起隆巴迪的事情該怎么解決,出獄后那家伙真的變得狡猾太多了。 嘆了口氣后,湊近了病床,就在想要伸手輕撫上勞拉的臉頰時…… “我有遺傳性精神疾病……是什么意思?而且你早就知道了?” 病床上一直安靜平躺著的勞拉突然出聲道,雙眼依舊閉著。 而恩佐的指尖在觸及勞拉臉頰的那一瞬間也驟然停下,“勞拉……” 她,她什么時候醒的?聽到了多少? …… 第94章 病床上, 勞拉有些艱難地坐起了身。雖然身體上似乎還有些僵硬, 但意識已經(jīng)基本恢復清醒了。 見狀, 恩佐也很自然地上前想要扶她一把,只是沒想到勞拉卻是突然明顯地做出了抗拒的動作,這讓恩佐禁不住一怔。 這么多年二人的默契,她不應該做出這種動作才對, 這不正常。 靠著枕頭坐起來的勞拉,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是目光卻咄咄逼人地看向床邊坐著的男人, “我有遺傳性精神疾病, 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聽到了多少?” “全部?!?/br> 恩佐不清楚勞拉這話是真是假, 但他清楚勞拉的性格,這種事情不徹底弄清楚她是不會罷休的。 自從當年在丹麥確定了這件事后, 一直以來他都不愿意告訴勞拉這件事, 不想讓她承擔著這種心理壓力。畢竟這種事情就像一顆定.時.炸.彈,就算是正常人恐怕也會被這種惶惶不可終日的猜疑與重壓給逼瘋。所以他寧愿一直小心細致地照顧著她, 即使是離婚后、即使是她去了美國后,他都一直有派專業(yè)人員暗中看護著她的精神狀況,這些年她每一次的體檢結(jié)果他都親自過目。 但是如今他真的動搖了,因為他清楚, 屬于他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他的這條命在一點點地消耗。那么,等他不在了后,對這方面完全不知情的她該怎么辦?迪諾還太弱, 想要徹底成長起來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完成的,更何況他要丟給迪諾的還是一個混亂的爛攤子。 “你動搖了,你其實是想要實話告訴我的,對嗎?”一直凝視著恩佐的勞拉突然開口。 她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起,她會對他的一切變得那么敏感。他是個真實的內(nèi)心很難被看出來的人,但只要他的眼神哪怕有一點點的變化,她都能感覺到。 恩佐苦笑著搖了搖頭,接著大掌覆上了勞拉的手,帶著滿滿的安撫之意,開口后竟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音有些沙啞: “好,我告訴你……但是,勞拉,你要先答應我,聽完后你情緒不要有任何激動。你要相信,你是正常的,你永遠都是你。” …… 將有關(guān)她家族遺傳性精神病的事情全部一點點道來,包括當年她父母那場“車禍”真正的原因。 每說一句,恩佐都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勞拉的情緒變化,手也一直輕撫摩挲著,想要平復她也許隨時都會大起波瀾的心情。 而將所有該說的話都說完后,出乎他意料的是,勞拉很平靜,平靜到反而讓他覺得更加不安。她也沒有說話,一直沉默著,而他能做的也只有沉默地陪著她。 半晌,勞拉終于緩緩開口,只是她打破這份沉默的話卻并不是關(guān)于她自己的,“這個病……會遺傳給迪諾嗎?” 其實也并不是一個意料之外的反應,畢竟他再清楚不過迪諾在她心里有多重要。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她心里第一個想到的永遠都是迪諾。 “你放心,迪諾他很健康,很正常。”說完后,怕勞拉多想亂想,恩佐又趕忙補充道:“你也不必覺得愧疚,他的生命都是你給的,母親從來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