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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燭便點好了。 和普通人家無差,燭光掩映中,勞拉輕輕地閉上雙眼,在心中默默地許愿,而一旁的那父子二人也是相當配合地為她唱起了生日歌。恩佐甚至格外細心地在和迪諾一起用意大利文唱完一遍后,又特意用丹麥語為勞拉唱了一遍。 明明每一個成年人心里都清楚,生日對著蠟燭許愿這種事情不可能許下就一定成真,但人們卻還是對這個過程樂此不疲。 大概是因為人的內(nèi)心深處都總還是有對美好未來的向往吧,以及,對著代表著自己歲月年輪的生日燭光時,人總是能夠比平時更加真誠一些,更加真誠地面對自己的內(nèi)心。 那么,她的最真實的心愿啊……其實就是那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俗套到不能再俗套的心愿……希望她的家人們都能夠平安、幸福。 不光光是迪諾……也包括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說過,她和迪諾是他唯二擁有過的親人。其實對她而言,又何嘗不是如此,佩爾森家這邊,她已經(jīng)沒什么親人了,她所擁有的親人,也只有兒子和他。 “你許了什么心愿?”雙手抱臂站在一旁的恩佐開口問道,眼角上挑間帶著一份調(diào)笑。 已經(jīng)動手開始切蛋糕的勞拉眼底劃過一絲小狡黠,“不告訴你?!?/br> “喂,喂,你不會還相信生日愿望這種事情說出來就不靈了這種也就哄哄迪諾這種小呆瓜的話吧?!睙o視掉兒子憋屈加抗議的眼神,恩佐繼續(xù)說道:“還不如說出來,我來幫你實現(xiàn)。” “那你好好活著就行?!崩L了語調(diào),勞拉看上去一臉輕快的樣子。 而恩佐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也明白了她那話的意思,以及她的那份心意。 “……好啊,如你所愿?!?/br> …… 作者有話要說: 下次更新時間定為4月1日,然后我會努力保持日更直到完結(jié)。 第51章 “喂, 喂, 這種天氣不是應(yīng)該在壁爐前烤火取暖才對嗎……” 院子里, 把自己里三層外三層包裹起來的恩佐止不住抱怨著。 晚飯后, 屋外的雪已經(jīng)小了不少,淅淅瀝瀝地下著, 估計過一會兒就該停了。 而那對兒對寒冷絲毫沒有感覺的母子當即表示要去院子里打雪仗,畢竟十一月份的天, 在西西里的話基本上是不可能見到雪的。 體質(zhì)畏寒的恩佐雖然不怎么樂意,但今天壽星最大,最后也就妥協(xié)了。 臉頰被凍得有點生疼,把脖子上裹著的圍巾又向上提了提,然后……反應(yīng)相當敏捷地猛地一個側(cè)身, 險險地躲過了朝他迎面呼來的一個雪球。 “……嘖,差一點?!辈贿h處, 剛剛丟掉了一個雪球的勞拉已經(jīng)著手在搓另一個雪球了。 “拜托, 砸哪兒都行別砸臉啊……”恩佐雙眸微微瞇起,嘴角也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不過嘛……除非我甘愿站在原地不動讓你們砸, 不然你們還是放棄吧, 嗯~” 勞拉將手中剛剛搓好的大雪球遞給迪諾,慫恿兒子直接攻擊,“迪諾,上,把雪球直接拍到他身上?!?/br> 同樣全身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迪諾接過雪球, 臃腫地邁開步子朝著老神在在地站在前方的恩佐“沖刺”而來。 而在恩佐眼里,完全就是一個rou乎乎的小企鵝笨笨地朝他慢動作奔來,然后……啪嗒,企鵝栽到雪地里了,在才跑了一半路程的時候。 看著頭埋在厚厚的雪里,兩條露在外面的小短腿拼命掙扎著的迪諾,恩佐真的很想背過身不去承認這一幕……這么蠢真的是我兒子嗎…… 不過隔著一大片又厚又軟的雪地的恩佐和勞拉卻是達成了共識,不去立刻幫忙把兒子從雪里□□,而是任由他自己掙扎而出。 而四肢齊用力了半天,終于破雪而出的迪諾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子,拍了拍自己滿身的雪。 “兒子,看這兒!” 突然聽到恩佐的一聲呼喚,迪諾愣愣地抬起頭,一臉茫然地朝父親那邊看去,然后—— “啪!”“??!” 恩佐一個雪球朝著迪諾的腦門直接丟了過去,剛剛才掙扎著站起身的迪諾瞬間又被擊倒。 ……這次是四腳朝天地栽在雪地上,兩眼呈蚊香狀直懵暈。 差不多鬧夠了,恩佐也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走上前去將躺倒在雪地上的兒子一把提起,丟到了自己的肩上。 猝不及防地騎到了父親肩頭,一時還有點懵逼的迪諾牢牢地雙臂箍緊了父親的脖子以防止自己掉下來。 “喂,小子,別把手伸進我的圍巾里啊……嘶,好涼,小爪子快拿出來。” …… 待到雪已經(jīng)完全停了的時候,天地銀裝素裹間,鬧累了的一家三口齊齊平躺在深厚而又松軟的雪地上。 將已經(jīng)徹底濕透了的手套取下來隨意地丟在一旁,躺在雪地上懶得動彈的恩佐指使著一旁的兒子去把他濕透的手套拿去屋里的壁爐前烤著然后再給他取一副新的手套來。 雖然也是累得直喘氣,但乖孩子迪諾領(lǐng)命后還是從雪地上爬起來,屁顛屁顛地跑進屋去干了。 “這就是你小時候生活的國度嗎,才十一月份雪就開始下個不停……”平躺在松軟的雪地上,望著雪后夜幕中格外明亮的皎月,恩佐驀然開口。 碧色的眸子微微轉(zhuǎn)了轉(zhuǎn),原本靜靜望著夜空的勞拉目光瞥向一旁的男人,“是啊,北歐的冬天很漫長,所以北歐人也都是玩雪的高手。打雪仗這種算是最初級的,像是滑雪、溜雪橇,這個國家?guī)缀跞巳硕己苣檬??!?/br> 言語間,注意到那雙漂亮的碧眸間光彩漸溢,恩佐也下意識淡淡地笑了笑,“……這是我第一次玩雪?!?/br> “第一次?”勞拉先是稍稍有些詫異,隨即心中卻也了然。 “是啊,西西里那種地中海海島本來降雪就不多,而且……也沒有人陪我玩啊,更不會有人陪我一起欣賞那一場場雪。雪對我而言,就只是雪。”明明不是什么輕松的話,恩佐說的時候卻看上去一臉輕松的樣子。 “那么今天的雪,對你而言不僅僅只是雪了嗎?”勞拉饒有興致地問道。 話音剛落,臉頰上突然多了一份溫熱濕潤的觸覺……身旁的男人偏過頭,吻上了她的臉頰。 不只是嘴唇的溫度,還有鼻息間呼出的熱氣,全都烙印在她那暴露在寒風中分外敏感的肌膚上。 雖然他偶爾也會或紳士或調(diào)侃而給自己個面頰吻,總覺得他這一刻的吻是不同的……因為她在被吻時的感受,也是不同的。 “……今天的這場雪對我而言,是幸運。” 她聽到了他輕輕地這么說著,淡淡的話語,轉(zhuǎn)瞬即逝在這片純白的茫茫天地間。 …… 深夜—— “這么晚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