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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了半晌,迪諾終于靠自己的努力站了起來,鼻頭都紅紅的。 接著,繼續(xù)走幾步摔幾步。只是每次走的距離,不知不覺間變長了。 又摔了一跤,已經(jīng)快摔習(xí)慣了的迪諾重新站起的速度明顯快多了,甚至還用小手給自己拍了拍剛剛摔倒時衣服上沾上的雪。 這時,馬路對面一串銀鈴般的歡笑聲引來了母子二人的矚目。 只見對面的街道上,一個和迪諾差不多大的小男孩也在獨立地深一腳淺一腳努力向前走著。小男孩的前方,倒著走的母親用微笑和加油鼓舞著小男孩勇敢地向前進,而小男孩的后方,跟著走的父親則是默默地護著兒子,也為最前方倒著走的妻子指路。 一家人其樂融融,一串串的腳印伴著一路的笑聲。 勞拉轉(zhuǎn)回頭,只見迪諾愣愣地看著對面街上的那一家三口,小手的食指放到了嘴里小小地唆著,漂亮的鳶色雙眸中是滿滿的羨慕。 看到兒子的神情,勞拉心中止不住泛起溢出一份心酸。 止不住又想到了兒子的父親…… 那個男人,說真的,她看不透他,她甚至完全看不出他腦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但有一點她是很確定的,他的心中并沒有他們母子的位置。 …… 第18章 “您的意思是……要申請調(diào)查取證恩佐的財產(chǎn)狀況?” 常去的那家高級西餐廳的包間,基本上成了勞拉和不二眀彥固定的碰頭地點。 而今天不二眀彥約她出來談的,是有意要對恩佐的財產(chǎn)問題進行調(diào)查,以此來為勞拉爭取最大的利益。 勞拉在聽了自己的律師的話后,對此并不是很在意: “他分我多少財產(chǎn)我無所謂,我也沒想過靠著離婚從他身上撈走多少錢,我在乎的只是迪諾的撫養(yǎng)權(quán)?!?/br> 保持著專業(yè)律師特有的冷靜,不二眀彥解釋著自己的用意: “勞拉小姐,您應(yīng)該也很清楚,想要對付加百羅涅九代目這樣身份的男人,您的手頭并沒有多少籌碼。您的兒子是目前加百羅涅家族的唯一繼承人,加百羅涅家族絕對不會輕易讓您把迪諾帶走的。所以,我方提供的證據(jù),必須要對加百羅涅先生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才有可能逆轉(zhuǎn)這種局面?!?/br> “實質(zhì)性的傷害?” “是的,據(jù)我這段時間各方面資料的收集,我覺得……加百羅涅先生的財產(chǎn)狀況中有不少問題。雖然這對于一位黑手黨人士無可厚非,但我們可以借此來做些文章。況且,您二位婚前完全沒有簽署任何財產(chǎn)協(xié)議?!?/br> 大致明白了不二眀彥是想要查清恩佐財政上的老底來尋找能夠利用的漏洞,而她如果這么做,某種程度上而言等于是要去“扳倒”她的丈夫,和他徹底撕破臉皮。 呵,這其實也……無所謂吧,畢竟他和她之間本來就沒什么情分可言。 “我明白了,那么,不二先生,您要怎么調(diào)查,需要我配合些什么嗎?” “按理說調(diào)查他人的財產(chǎn)情況是需要向法院進行申請的,但礙于您丈夫的特殊背景,這方面最好還是不要走法院的程序。嗯,我覺得……既然您說加百羅涅先生在第一次和您提到離婚時曾說過要把財產(chǎn)分您一半,所以我想他對這方面應(yīng)該不會太在意,所以不如您直接向他申請調(diào)查權(quán)。” “這,他會答應(yīng)嗎?讓我直接去調(diào)查他的財產(chǎn)?”勞拉皺了皺眉,覺得這不太現(xiàn)實。 不二眀彥卻是抿了口咖啡后笑了笑:“也許他會同意呢?” 勞拉仔細想了想……也沒想出什么,畢竟鬼知道她那位丈夫整天腦子里在想些什么,說不定還真腦回路清奇地答應(yīng)了。 思及此,看了下現(xiàn)在的時間,勞拉當即拿出手機撥通了他的號碼。 等待了半晌,終于被對方接起。 在手機那頭發(fā)飆責(zé)難前,勞拉率先開口: “現(xiàn)在拉斯維加斯那邊應(yīng)該是凌晨兩點吧,賭場的紅火時段,賭得正盡興時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啊。” 說著道歉的話,卻完全沒有要表達歉意的意味,更像是一種嘲諷和挑釁。 而恩佐的口氣也相當不佳:“知道還這個時候打給我,有話快說!還有一桌賭局在等著我?!?/br> “放心,我就一句話的事兒,耽誤不了你什么。關(guān)于你的財產(chǎn)情況,我的律師想做個調(diào)查,關(guān)系到我們的離婚官司,不知你這個當事人是否允許?” “你要調(diào)查直接找蒂莫西就行,他是加百羅涅家的財務(wù)總管?!?/br> 不耐煩地丟下這么一句話后,恩佐便直接掛斷了通話。 對著被對方干脆利落掛掉的手機,勞拉咬了咬牙,撒氣似的地往桌子上一丟。 “如何,勞拉小姐,您先生同意了嗎?” “嗯,他讓我們直接找家族的財務(wù)總管?!?/br> …… 早已有所準備的不二眀彥直接和勞拉一道回了加百羅涅總部。 回去的路上,性格向來敏感的勞拉問了不二眀彥,他是不是早就料到了恩佐不會拒絕,所以才這么成竹在胸的。 不二眀彥只是依舊帶著很紳士的笑容回道只是運氣不錯罷了。 她的這位律師毫無疑問帶給她很大的安全感,她百分百信任他的能力。只是他總讓她覺得,他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也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總覺得他瞞著自己不少事情。 回到總部城堡后,勞拉當即便去了蒂莫西的辦公室,說明了來意。 “不,這是不可能的,作為加百羅涅家族財務(wù)負責(zé)人的我絕對不允許。”蒂莫西直接一臉義正辭嚴地拒絕。 勞拉雙手抱臂,下巴微抬,拿出十足的氣勢回道:“但是我是經(jīng)過我的丈夫同意的,他是這個家族的首領(lǐng)。所以我不是來和蒂莫西先生你商量這件事情,只是告知你一聲,請你配合協(xié)助生?!?/br> 蒂莫西仍舊沒有表現(xiàn)出要退讓的姿態(tài),反而轉(zhuǎn)去撥通了恩佐的電話。 在和恩佐確認了勞拉的確是得到其允許后,蒂莫西還沒來得及開口“勸”恩佐收回決定,便被恩佐隔著電話一通臭罵亂吼。 空曠安靜的辦公室里,連站在一旁的勞拉和不二眀彥都聽到了電話里恩佐對于家族里今天不斷給他來電話打擾他在賭場盡興的暴怒。 在恩佐那頭摔了電話后,蒂莫西滿臉的無可無奈何卻又火氣無處發(fā)泄的忿忿表情,小聲喃喃咒罵了幾句,大致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意思。 這時,不二眀彥上前一步,語態(tài)得體卻又不容拒絕: “請不要過度警惕,蒂莫西先生,我的調(diào)查只是為了確保我的委托人勞拉小姐的利益,僅此而已?!?/br> …… 希臘克里特島—— 一家海濱旅館,靠著窗邊倚墻而站的恩佐將剛剛掛掉的手機隨意地丟到了手頭的桌子上。 然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