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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樹林掩映間的一座巴洛克式城堡——擁有一個半世紀歷史,已傳至第九代的加百羅涅家族的總部。 相傳上個世紀初期,加百羅涅原本為意大利尚未統(tǒng)一前的兩西西里王國的貴族,后因參與西西里島革命失敗而被西西里國王費迪南多二世剝奪了世襲爵位,從而轉(zhuǎn)變?yōu)楹谑贮h家族。 前幾代的首領(lǐng)精明強干,將加百羅涅家族帶到一個很高的位置。只是從第七世首領(lǐng)開始,加百羅涅家族逐漸開始走向衰落。如今到了第九世時期,更是面臨著嚴重的財政問題,并且在里世界鮮少與其他家族并不融洽,而與表世界更是糾葛不斷。 至于那位如今統(tǒng)帥著這個內(nèi)憂外患重重的家族的加百羅涅九世,其人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因為即使是下屬們也不知道他們的boss此刻是在賭場、還是在賽馬場、還是會在酒吧,亦或是其他花天酒地的場所。 偌大的城堡,幼小的迪諾獨自蜷縮在自己房間的角落里,將頭埋在膝蓋間。 從他有自我意識起,他就總是一個人了,他也習慣了把自己一個人藏在一個小角落,甚至害怕與外界接觸。 這里是加百羅涅家族的總部,但那些對他一口一個“少爺”的家族成員們都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禮貌卻又疏遠,只有羅馬里歐會與他稍微親近一些。 這里也是他的家,但所謂的“家”也僅僅只是這棟華麗的大房子……他沒有兄弟姐妹,父親很少回家而且即使在家也對他冷漠得視若無睹,母親現(xiàn)在也住院了。 但是,就算母親在家,恐怕也……腦海中關(guān)于母親的記憶翻涌上來,渾身止不住瑟縮。只是下一刻,左手食指上仿佛突然生起一種熱度,十指連心,那溫熱直達他的心間。 低頭看向左手食指上母親為他纏上的紗布,想起今天下午母親為他細心地包扎傷口以及因為他而展露出的笑容,那份他從未感受過的溫柔…… 小鼻頭止不住一擰然后深深一吸,酸酸的,止不住想哭……雖然他一直都很愛哭就是了。 直到屋外有人敲門,告知他晚飯時間到了,他才深吸一口氣,努力止住自己的想要哭出來的眼淚,走出門去吃飯。 華麗餐廳,只有他一個人用著餐具的聲音在一片空曠中回響。 每天的吃飯時間,都是他一個人。 因為笨拙的他用不好刀叉,刀叉不時地就會叮叮當當?shù)袈湓诖罄硎匕迳?。這時,一旁的下屬便會走上前來,機械地拾起刀叉然后為他換一副,接著一言不發(fā)地站回原本的位置。 悶著頭扒著餐盤中的晚餐,習慣著這種一個人的每一刻。 雖然,即使習慣了,也還是很難受。 …… 偏廳的角落里,下午陪著迪諾去了醫(yī)院的四個家族成員湊在一起,議論著今天下午那一系列“驚悚”的事情。 “你們說,夫人她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會突然變得,關(guān)心少爺了?本來今天少爺說要去醫(yī)院看望夫人,我還擔心少爺會受傷呢?!?/br> “你們說……會不會是夫人意識到了boss想和她離婚,所以現(xiàn)在突然開始討好少爺,畢竟少爺是家族的第一繼承人,與少爺關(guān)系融洽總沒有壞處。” “那……我們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boss?” “算了吧,boss的性格你們又不是不知道,boss才不會去理會這種事情……喂,羅馬里歐,你怎么一直不說話,這件事你怎么看?” 一直沉默著的羅馬里歐在沉思了片刻后,終于緩緩開口: “不管怎樣……夫人她能夠?qū)ι贍敽茫倸w不是什么壞事?!?/br> …… 明媚的陽光透過窗子灑入,今日的天氣不錯。 早晨的時候主治醫(yī)師來查看了勞拉的身體恢復狀況,確定身體已經(jīng)基本恢復了,但還是建議勞拉再出院觀察幾天。 勞拉欣然應(yīng)允,或者說是巴不得如此……不然出了醫(yī)院后,失去記憶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兒。 墊著枕頭靠著床頭而坐,手里捧著一本托瑪麗娜去買的書。既然養(yǎng)病期間不能做什么需要耗費體力的事情,那就做一些充實自己精神的事吧,比如手頭的這本——。 ……既然沒什么實踐經(jīng)驗,那就讓她學些理論基礎(chǔ)吧。 原本在靜靜地翻看著手中的書,卻注意到了……半開著的房門口,一個小東西躲在外面,不時地像個小土撥鼠似的扒著門邊探下小腦袋,然后怕她發(fā)現(xiàn)似的趕快縮回去,然后悄悄地又探了兩下。 早已發(fā)現(xiàn)了門外的“小土撥鼠”,勞拉止不住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卻裝作沒看見的樣子繼續(xù)看著手中的書。 自從那天下午一臉驚恐地跑出去后,這五天她兒子都沒有再出現(xiàn)過。說真的,其實每天都盼不到他來……她還是有點小失落的。 不過,她兒子也太可愛了吧……那么大一個目標她怎么可能會注意不到,況且那頭遺傳自她的金發(fā)可是相當扎眼的。 碧色的眼珠在眼眶中轉(zhuǎn)了轉(zhuǎn),將書放到床頭,然后臉朝著屋門的方向側(cè)躺下來,閉上眼睛一副睡覺休息的樣子。 不一會兒便發(fā)出了睡覺時均勻的呼吸聲,面色也如沉睡中一般……她可是影后級別的演員,裝睡什么的對她而言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 門外,小心地隱藏著自己探頭探腦了半天的迪諾在看到病房內(nèi)母親睡下后,仰起頭沖著后方站著的羅馬里歐和其他一起來的下屬們比了個“噓——”的手勢,然后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 那天下午,他一直都覺得自己在做夢,但手指上纏著的紗布卻告訴他那是真的……但他還是擔心那一切不過是自己的幻想,再見到母親時,母親依舊會是從前的那個母親,徹底擊碎他心底剛剛?cè)计鸬囊唤z希望,所以他一直不敢再來醫(yī)院。 這五天,他有好好地聽母親的話,沒有讓那個地方沾水。紗布拆掉后,看著自己差不多好了的手指……他果然還是想要再來看母親,也許,他還能再看到母親對他露出的笑顏。 在病床前站定,好奇地看著睡眠中的母親……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母親睡覺時的樣子。因為母親從來不會和他一起睡覺,甚至不讓他靠近她。 就這么靜靜地看了母親半晌,然后…… “哇啊!” 那雙碧色的雙眸突然間睜開,嚇得迪諾連連后退了兩步。 半撐起身子打算坐起的勞拉輕笑出聲,然后她發(fā)現(xiàn)……兒子的臉色不太對? 除了嚇了一跳……還有,相當難為情的窘迫? 聽到了自家小少爺?shù)慕新暎萃獾牧_馬里歐一行人立刻沖了進來,以為迪諾出了什么事。 結(jié)果剛一進來,就聞到了原本有些消毒水味道的病房,此時……多了點其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