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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見過家長要結(jié)婚的。一幫人吵吵鬧鬧慣了,今天晚上又比平常更隨意,聽高兮檣這么一說,都開始起哄。周繁木不以為意:“酒當然要喝,等會誰都不許耍賴?!?/br>曲堯澤站在周繁木身邊,面容一如既往地平靜。他以前常跟著周繁木見這些人,知道這些人平日里個個光鮮不凡,但只要聚在一起,便像撕掉了面具,紛紛暴露出本性。所以當他看到這幫人二話不說就拉著周繁木上酒桌時,他也沒有半點驚訝。不過他表情嚴肅,與房里的嬉鬧環(huán)境顯得格格不入,很容易讓人誤會他是不是對這次聚會有什么不滿。高兮檣湊到周繁木耳邊,壓低聲音道:“這么多年,我就沒看你家曲二少的表情變化過,你說他年紀輕輕,怎么就能整天都保持這種面無表情的樣子?上一次我還見他笑了,以為他跟你在一起后會變一變,不過目前來看一點效果也沒有,他又變成老頭子了。”周繁木望向沙發(fā)里正襟危坐的人,卻挺心滿意足。他發(fā)現(xiàn)在外人跟前,曲堯澤總是一臉肅然,但只有他們兩人相處時,曲堯澤卻乖巧單純得不行,也時常笑,笑的時候會露出兩個酒窩,像在無聲地引誘他……他就喜愛曲堯澤眼里只有他的樣子,對別人越不搭理,他越高興。他睨一眼高兮檣,對愛人的維護意味十足:“我們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又開三個小時的車趕到這里,你說這么折騰,誰的臉色能好?”高兮檣并不信他的說辭,曲堯澤從小跟著部隊里的人訓(xùn)練,身體素質(zhì)怎么樣大家都有目共睹,不過是十九個小時的奔波而已,更何況在飛機上肯定也是休息了的,他不相信曲堯澤是因為勞累的緣故才嚴肅了一張臉。他瞥了周繁木一眼,不再理周繁木,跑過去逗曲堯澤。曲堯澤往旁邊挪了挪,給他騰出位置。高兮檣戳他臉上的酒窩:“怎么不笑?你一笑肯定能把周繁木迷得暈頭轉(zhuǎn)向?!?/br>一句話當真讓曲堯澤彎起了唇角。周繁木并沒阻止高兮檣,待看到曲堯澤嘴角若有似無的笑意,他更覺得也許可以讓曲堯澤多和高兮檣相處。雖然他喜愛曲堯澤只對他笑,但他也希望曲堯澤能融入到他的生活里,包括在他的朋友面前,真正放松下來。高兮檣指了指在被眾人包圍的周繁木,笑著對曲堯澤道:“不去幫他?”曲堯澤順著他手指望過去,周繁木跟前擺了一排杯子,紅酒兌白酒,那幾個朋友正起哄催他喝下。這次名義上是給周繁木和曲堯澤慶祝,但他們畢竟只跟周繁木相熟,所以都盯著周繁木不放。幸而他們這幫朋友在一起,一直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那便是不沾煙,不沾毒品,故而今晚上這場慶祝宴也不是太出格。曲堯澤收回目光,道:“木哥不用我?guī)兔Φ??!?/br>高兮檣撇嘴:“你還真信任他?!?/br>曲堯澤掀了掀唇角,沒說話。高兮檣看他一會,突然站起來,道:“我們?nèi)ツ沁呁媾啤!?/br>他叫了另外兩個朋友來搭伙,曲堯澤是第一次玩,起先幾把都是輸。高兮檣卻把把都贏,笑嘻嘻地打擊曲堯澤:“要不喊你家木哥來替你轉(zhuǎn)轉(zhuǎn)運?”曲堯澤淡淡看他一眼:“沒事。”事實證明,曲堯澤確實不需要援手,很快他就轉(zhuǎn)運,接下來一個小時他手氣很好,一下子贏了兩百多萬。高兮檣忍不住囔起來:“你不是剛剛才學(xué)會?”曲堯澤想了想,道:“我記牌了?!?/br>高兮檣和另外兩個朋友的臉上都露出怪異神色,因為他們知道,世界上最厲害的賭徒都是數(shù)學(xué)很好的人,而一般說來,數(shù)學(xué)好,意味著智商一定不錯。在他們印象里,曲堯澤只是身體好一些,至于說智慧,頂多和他們一樣,是個普通水準,卻沒想到原來曲堯澤一直在藏拙。曲堯澤明顯感覺到他們的目光不對勁,遲疑了下,又補充道:“當然運氣也很重要。”高兮檣瞪他:“你再說一句,就把你贏的都還回來?!?/br>曲堯澤并不怕他,在他話音落下間,又贏了一局。另外兩個朋友忍不住大笑,都勸高兮檣看開點,其中一個打趣道:“今天是給繁木和阿堯慶祝的,你出點血又不是什么大事,就當提前送禮了。”他們已經(jīng)開始跟著周繁木喊阿堯,之前因為和曲堯澤不熟,這幫人都是喚曲二公子的,如今周繁木要和曲堯澤訂婚了,他們也就自動把曲堯澤當成了自己人。他們都是周繁木的死黨,身份地位雖不及曲堯澤和周繁木那樣顯赫,但他們的家世在京城圈里也是能排上名號的,這些人交友處事都有一套,如今把曲堯澤納入他們的圈子,自然是認同了曲堯澤作為周繁木伴侶的事實。高兮檣哼道:“送禮當然是等他們舉辦訂婚宴那天,今天我就不信阿堯能一直贏。”他斗志昂揚,曲堯澤原本想讓座給其他人玩的,此刻也不好叫他失望,便又繼續(xù)下去。周繁木不知什么坐在了他身側(cè),雙手虛虛地攬住他的肩。40、拍賣會老板[本章字數(shù):3060 最新更新時間:2013-09-0114:06:42.0]兩人貼得很近,周繁木灼熱的氣息拂在他耳際,呼吸里帶著酒香,卻并不難聞。曲堯澤一只手抓牌,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臉,沒說話,但擋不住眼里的關(guān)切神色。周繁木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蹭了蹭他手心,低低地笑:“我沒事。”曲堯澤這才別開眼,繼續(xù)關(guān)注手里的牌。周繁木放開了他的手,改摟住他的腰,將腦袋擱在他肩上。曲堯澤看了看他,見他嘴角勾笑,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在他朋友面前,兩人的姿勢實在太過親密。曲堯澤便也沒說什么,微微調(diào)整了下坐姿,讓周繁木更舒服地靠在肩上。兩人旁若無人的樣子,惹得大家都意味不明地笑起來。高兮檣坐在他們對面,把他們的動作看得更清楚,從鼻子里哼出一聲:“注意影響啊?!?/br>周繁木懶得理他,低頭指了指曲堯澤手里的牌:“打這張?!?/br>曲堯澤聽話地把牌甩出去,神情看著比周繁木更自在,主要是他向來就不太在意旁人的眼光,更何況高兮檣這話聽起來怎么都帶了絲羨慕意味,他就更沒必要理會了。這時候那幫朋友都圍在了牌桌前,見周繁木和曲堯澤氣定神閑,反而是高兮檣被他們的反應(yīng)氣得皺了鼻子,不由都哄笑起來。高兮檣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