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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棺材鋪的后墻!”中年男人拋了這個大消息出來,誰料山陽澤一點嫌棄的表情也沒有,“還有這兒?!敝心昴腥擞种噶酥?,“出門就是黑山,正對著黑山?!?/br>山陽澤笑了笑,分毫不理會中年男人反復的說這屋子風水不好。還是那句話,雖然不想當妖怪,但是不得不說,他的本體就是黑山,整個鎮(zhèn)子的風水都是他給壓著的,他怕什么?“行了,去看房子吧?!闭f話的是張三,他這一句就讓中年男人閉了嘴,去堂里取了鑰匙,又叫了馬車,四人同去這處風水不好的宅院了。馬車外面還跟著一只狗一只驢,驢身上還馱了幾個行禮背包。“您這牲口腳力倒好!”隨行的中年男人贊了一句,“跟馬也不相上下了?!?/br>外面的驢聽見這一句話,撒歡兒叫了一聲,中年男人笑的更厲害了。山陽澤扶眉低頭,不忍直視。作者有話要說: 預告一下,下一章聶小倩出來打個小醬油~☆、008山陽澤看了屋子很是滿意,首先,這屋子前后左右都沒人,清靜的很。而且看著若無其事在背后豎了根枝葉的懷書,還有門口以驢鳴犬吠爭吵不停的兩口,這一條越發(fā)的重要了。而且這屋子是個標準的四合院結構,院子大得很,夠他們一山的妖怪折騰了。山陽澤想想這幾個不安生的主兒,在黑山上都是各自占了一個山頭的,這么點兒地方還是委屈他們了。不過最大一個山頭貌似是自己占了。“沒事?!鄙疥枬捎职参苛艘宦曋腥?,道:“這棺材鋪子離的也有幾丈,我不避諱這個。”中人見勸說無望,山陽澤看著屋子又是越看越滿意,當下顧忌著齊爺的面子,對張三道:“咳,我這該說的也都說了?!毖韵轮猓何铱蓻]坑他,將來你得給齊爺說說。屋子看好了,那么下一步就進入買賣環(huán)節(jié)了,古代買賣房屋比現(xiàn)代要慎重的多。第一這屋子肯定不是個人財產,還有宗族呢,每個人的財產里總有一部份是屬于宗族的,所以先要去問宗族的族老還有族人,相關的親戚什么的,得大家全同意了這屋子才能賣。這一點倒不怕什么,畢竟房子掛在牙所了,這又是鎮(zhèn)上最大一家牙所,前期工作做的好好,現(xiàn)在不過走個過場,去找相關人士在契書上按個手印而已。第二步就是詢問鄰居了,“您家隔壁要賣房子了,您同意么?”別笑,這還真不是多管閑事。不過這一步也簡單的很,這屋子根本就沒鄰居,左鄰右舍最近的就是棺材鋪子了,老板一聽說后面那空蕩蕩的大院子終于要賣出去了,比找到落腳之處的山陽澤還要開心。沒辦法,棺材鋪子這種行當,屋子里的窗戶都不敢多開,棺材都是擺在倉庫里見不得日頭的,因此整個鋪子略顯陰沉,而且這地方,就算老板再想多賺些錢,也是不希望生意興旺的。于是整日沒人煙的地方,棺材鋪子的老板也害怕。雖然隔得有點遠,不過大聲喊叫還是能聽見的,而且知道后面有人住了,心里總是安定了。這兩步走完,就是官方手續(xù)了,買賣兩方在一式四份的契書上簽字畫押,牙所的人也蓋了章,然后明天交給官府備案,等到官府的紅章章印上去,山陽澤就算正式安家落戶了。這屋子連地一共一畝左右的地,還有永久使用權,加起來一共兩百兩銀子,契稅連帶中介費一共一成,也就是二十兩銀子,全部由山陽澤負擔。不過這個永久使用權有待商榷,通常情況下,這指的是本朝皇室在位的“永久”,等到改朝換代之后,雖然不至于全部上繳國庫,不過多點什么幺蛾子出來也是常事。中人拿著蓋好章的契約,心想這個月的任務算是超額完成了。他一邊吹著契約上的紅印,讓它快點干,一邊給山陽澤提醒道:“聽張三說您是外地來的,明天去官府備案,我們牙行出車去客棧接您,記得路引得帶上?!?/br>?。。∽鳛橐蛔?,路引這個東西他沒有。“放心?!鄙疥枬刹粍勇暽c了點頭,先按照中人的要求,付了四十兩銀子的定金,道:“明日辰時二刻來便好。”最大的房子問題解決了,山陽澤又跟著張三出了牙所,進行今天的主要任務,在鎮(zhèn)上逛逛。牙所派馬車將本月最大的客戶送到了市集,開開心揮手道別了。至于路引,這個不怕,等到三更半夜之時,夜探官府照著原樣來一張就行。山陽澤想起早年剛入門的時候,師父曾經說過古代的和尚道士這類的出家人是另一套路引來著,似乎還不歸官府管,是各自的寺廟道觀出來著。這么一想又簡單了許多。早上這些人都是吃了早飯出來的,逛了沒一條街山陽澤就說要買宅子,然后就去了牙所。山陽澤總體上是沒多耽誤什么時間,但是因為宅子處在黑山鎮(zhèn)邊緣地帶,幾趟折騰下來都快過了中午吃飯的點兒了。山陽澤和懷書兩個是不餓的,一個是山一個是樹,一個不用吃一個只用曬太陽,但是隔壁同行的張三是個百分百的純人類,還是個壯年小伙子,肚子已經開始叫了。“走,先吃飯?!鄙疥枬砂l(fā)話了,他一揮手,黑驢上來了。山陽澤裝模作樣在他身上背的行禮里摸了摸,又取出一大錠銀子來。當然這銀子都是山陽澤自己收著的,在黑驢身上摸來摸去不過是障眼法而已。就說剛才付給牙所的四十兩銀子也是從黑驢身上摸出來的,四十兩就算按照一斤十六兩來算,那也是兩斤半了。雖然將銀子換算成斤來算,略有壕的氣息,不過兩斤半的東西,放在袖口里的小兜兜里,就算放的下,彈指揮袖間也是半點氣質都剩不下了。張三又是一臉擔憂的看著山陽澤,道:“先生……錢財這等重要東西,還是貼身放著的好?!?/br>“沒事。”山陽澤很是放心的一指黑狗,“他牙口好?!比缓笥种赶蚝隗H:“他蹄子硬?!?/br>黑驢跟黑狗被大王夸了長處,開心的撂后蹄搖尾巴,不過張三越發(fā)的愁苦了。要是早先不知道還好說,現(xiàn)在害他視線頻繁落在驢上,生怕有人把它打劫了。但是不管怎么樣,飯還是要吃的。張三帶著山陽澤到了鎮(zhèn)中心的酒樓,見山陽澤總算是把黑驢身上的包裹解下來了,心里暗暗松了口氣,急忙伸手接過來,替他們拎著。懷書略有擔心看了一眼,遞了個眼神給山陽澤:他不會給我摔了吧?我可就剩下這兩個寶貝疙瘩了,贊了幾十年的骨灰罐子,被雷劈的就剩下兩個了。山陽澤:你別跟他說是什么就行。懷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