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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拿他無計可施,顧巖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只等著被崔震山拆吃入腹,他終于忍受不住,沒有出息的從嘴里發(fā)出求饒的聲音:“快,快……停下。”崔震山絲毫沒有理會顧巖的求饒聲,此刻,他雙眼赤紅,漆黑的眼珠像是天上的明星,隨之而來的是身下的動作愈來愈激烈,突然,崔震山停了下來,他仰起頭,一滴汗珠從他的喉結(jié)上滾落下來,緊接著兩手緊緊扣住顧巖的腰身,叫他不能動彈半分。在他身下的顧巖,被體內(nèi)噴涌而來的熱流燙得打了一個戰(zhàn)栗,他無處可逃,雙眼瞪大望著洞壁內(nèi)凸出的一塊石頭。足足過了小片刻,崔震山才閉上雙眼,他趴在顧巖的身上重重的喘息著。顧巖全身上下的力氣似乎被抽走,他動了一下身子,想要與崔震山分開,緊接著他的身體落入一個炙熱的胸膛里。崔震山將顧巖禁錮在自己的懷里,他的胸口微微起伏著,似乎還沉浸在不久前的余韻之中。山洞內(nèi)是無盡的沉默,在這場□□里,崔震山和顧巖始終沒有面對面,他們從最初就像是陷入了一個怪圈里,走不出去,只能在原地打轉(zhuǎn)。這一夜,改變了許多事情。顧巖蜷縮在崔震山的懷里,他的臉上猶如一片死灰,□□在外的身體到處都是瘀痕,崔震山看著他的背影,眼里忍不住帶了一絲疼惜,他伸出手想要撫摸顧巖的后背,但在即將觸碰到時,卻又停了下來。昨夜,情到深處時,顧巖嘴里喊著后悔與他相識,這讓崔震山清明的雙眸里驀然染上了一層陰霾,后悔又如何,不管走到哪種地步,此生他是不會再放開顧巖了。“師傅說我生來有命無運,又長了一副刻薄寡情的心腸,我的命格,倒叫他老人家批對了?!比缛舨蝗?,為何恩師被顧巖勾走性命,他卻還要將他摟在懷里,不忍心痛下殺手呢。顧巖背對著崔震山,他耳邊聽著他的聲音,不禁苦笑一聲,說道:“你原本不是這樣的,若不是受我累及,又如何會走到今日這般境地?!?/br>外面的潮聲清晰可聞,崔震山側(cè)耳聽了半晌,過了許久,他才沉聲說道:“顧巖,你聽到龍呤聲了嗎?”這里離七云礁距離尚遠(yuǎn),更何況重魁被囚禁于深不可測的海底,又如何能輕易聽聞到龍吟聲,只是崔震山等待了許久,這似有似無的龍呤聲像是帶著非凡的魔力,正在誘惑著他前往。顧巖聽到身后傳來的聲音,他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聲音透著一股深深的無奈:“我到底是勸不住你。”崔震山靜靜的看著遠(yuǎn)處,他說道:“別抗拒我,顧巖,得到重魁的龍靈后,你和我就能擺脫輪回的折磨了?!?/br>他的聲音平靜無波,卻令顧巖心生痛苦,顧巖想起了冥川旁日夜熬煮湯水的孟婆,他輕聲說道:“永生也不一定就無憂無慮?!?/br>崔震山湊近到顧巖的耳邊,低沉的聲音一字一頓的說道:“但我知道,若是你重入輪回,肯定就會忘掉一切?!?/br>所以才一定要得到重魁的龍靈,不僅是因為這是他師傅天一道人的愿望,更因為不能就此斬斷他與顧巖之間的羈絆。“崔震山,總歸是我對不起你,我害了你,又只能眼睜睜看著你走入歧途卻無能為力,我欠你的,只怕日后永遠(yuǎn)也還不上了?!?/br>聽了他的話,崔震山只覺心口一緊,他要顧巖的還甚么呢?活了二十余載,他與師傅天一道人在紅塵里顛沛流離,原以為此生就要這么清心寡欲的活下去,誰知卻遇上了顧巖,他向來對命運不屑一顧,卻因為顧巖,所有的一切都變了,他是他命里的魔障,遇上了他,放不走丟不掉,一輩子只能與他糾纏不休。崔震山不語,過了許久,他輕輕的放下懷里的顧巖,說道:“顧巖,你別想了,我是永遠(yuǎn)也不會放開你,你生生世世也逃不走的?!?/br>說罷,他起身朝著洞外離去,在此,崔震山和顧巖仍舊沒有互相看過對方一眼。顧巖聽著崔震山的腳步聲漸漸離去,他翻了一個身,赤身裸體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深深的疲憊讓他整個人陷入懈怠之中,他想睡覺,就這么沉睡下去,甚么也不必做,讓自己的身體漂浮于天地之間,隨風(fēng)走,隨雨走,走到哪里算哪里。當(dāng)顧巖將自己全部放空后,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無論是崔震山,冥君,重魁,天下蒼生……他都拋之于腦后。這里叫他覺得安心又舒適,在幽靜的黑暗里,他閉上了雙眼,關(guān)上了耳朵,沉睡,一直沉睡。在這夢中,顧巖感覺自己的身體變輕了,他像是躺在柔軟的云端中,看著日落月起,看著滄海桑田,看著呱呱墜地的孩子,看著行將死去的老人……他注視著這片大地,看著小草從土地里長出嫩芽,長出花朵,結(jié)了草籽,最后隨風(fēng)在天地中漂泊。最后,顧巖看累了,他閉上眼睛,又陷入沉睡之中,仿佛過了許久許久,他的耳邊聽到一陣陣‘滴答’聲傳來,顧巖皺了一下眉頭,不知是誰在此刻吵醒了自己,他默默忍耐著,等待著這擾人的聲音停下來,誰知這聲音卻愈演愈烈,最后那‘滴答’越來越快,吵得顧巖忍無可忍,他睜開雙眼,從喉嚨里發(fā)出了一聲輕喝。顧巖發(fā)出的喝聲沒有讓那‘滴答’聲消失,反倒讓顧巖徹底從睡夢中醒來,他抬起頭,看著半空中出現(xiàn)的那輪命盤。命盤在緩緩的轉(zhuǎn)動著,顧巖沉思許久,不知為何會在此處看到它。那輪正在轉(zhuǎn)動的命盤似乎看穿了顧巖的心思,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我住在你的心里。”顧巖心里疑惑不解,他隱約記得,上回與他對話的命盤似乎是個童子,為何這回又變成了一個老人的聲音?“是你叫醒我的嗎?”顧巖沉默半晌,開口問道。這蒼老的聲音帶了幾分暗啞,他回道:“不是,是你自己叫醒自己的?!?/br>顧巖不相信,他從來沒有睡得這么安心過,又如何會把自己叫醒呢。這命盤似乎又看穿他的心思,他說道:“因為你還有沒做完的事情。”顧巖不知所措的望著半空中的命盤,他有甚么沒有做完的事呢?這么一想,他的腦子像是一片混沌,他似乎真的有事情沒做完,但是是甚么事情呢?他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空間里只剩下‘滴答’聲,命盤見他陷入失神之中,又重新開口,他問道:“你不打算救崔震山了嗎?”聽到崔震山這三個字,顧巖先是茫然,這個名字像是距離他很久遠(yuǎn)似的,但是即便如何,也讓他驀然覺得心口一痛,他嘴唇動了幾下,嘴里反復(fù)嚼著‘崔震山’這個名字。“他……”想起這個名字的主人,顧巖腦子里的影像漸漸變得清晰,哦,是了,崔震山要去捕殺重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