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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到其中蘊藏的雄厚的仙力。上古法器再現(xiàn)撼天震地,頃刻間地動山搖,不僅是天庭受到了波及,就連凡間也怕是躲不了一場劫難。這便是上清不愿出器的原因,只是此時的他已經(jīng)顧不了這么多了。蕓蕓眾生平等,在將何文淵擺在天平另一端時便成了蒼白無力的語言。當轅宇的劍抵住何文淵的要害時,一柄翠綠色的如意也抵住了他的后心。“碧玉搖光,你終于出手了,卻是為了他將碧玉對準了我?!鞭@宇的口氣悶悶的,像是委屈像是埋怨。但是正對著轅宇的何文淵卻在他的眼中看見了恨,漫無邊際的恨和無法安息的痛,深沉得宛若人間那浩瀚無底的大海。上清沒有接話,常年不用的碧玉搖光在他手中輕吟,仿佛嗔怪著主人的拋棄,但也忠心回應(yīng)著主人的訴求。只要轅宇一動,孕育在碧玉搖光中的巨大仙力便會直接穿透轅宇的心臟,令他灰飛煙滅。“放他走?!?/br>“這似乎有些難辦,明明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br>何文淵趁著兩人暗自較勁的時候伸出手,握住了抵在他咽喉處的利刃,對著轅宇彎起了嘴角。轅宇沒有料到他自己居然會主動撞上來,笑得有些危險。“有趣,凡仙,本王倒是對你有些興趣了?!?/br>“呵?!?/br>鮮血順著劍刃流了下來,穿透云層,卻在云層之下逐漸匯聚成一個陣法,細膩而繁瑣。然而身在陣中的兩人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已經(jīng)漸漸被血陣籠罩。鮮血繼續(xù)流淌著,一滴接著一滴,鮮紅而又刺眼。相比較鬼氣對他身體上的折磨,這手上的傷真的是小巫見大巫了。“你的痛,你的恨,由我來釋放?!卑殡S著失血帶來暈眩感,何文淵直視著轅宇的眼睛,笑著這般說道。只見轅宇嗤笑一聲:“就憑你?”若不是身后上清的碧玉搖光抵著后心,轅宇又怎會任憑一個凡仙握住他的法器。只是他的笑容還未收回,身上的鬼氣已經(jīng)開始顫動。本已被仙氣與鬼氣撞擊到痛得麻木的身體又一次感受到了痛,來自靈魂深處的哭喊,仿佛要從靈魂中喊出聲來。“你,你對我做了什么?!”這下轅宇顧不得身后的威脅想要動手抽回自己的劍。何文淵怎么肯放,兩只手握住了鋒利的劍刃,艷麗的鮮血滴落更多更快了,這下,轅宇還怎么會沒有察覺到。他當即拋下自己的佩劍便要撤離,只是身下幾乎成型的血陣限制了他的行動,上清也立刻擋住了他的去路。縱然甩開何文淵,轅宇也已經(jīng)不能離開這血陣的范圍了。氣憤的他幾乎是從牙縫里蹦出字來:“本王已經(jīng)被封印了千年,如今怎么會被再次陷在這封印之中!”說著便要強行沖破封印。被轅宇強行掙脫的上清手握碧玉搖光直接攻上前,打亂了轅宇結(jié)印的手。他比轅宇早一步發(fā)現(xiàn)何文淵的意圖,而眼前何文淵雙手沾滿鮮血的景象又是何其刺眼。為了控制住轅宇,上清強行將自己的視線從何文淵身上剝離,專心將轅宇鎖在陣法之中。何文淵眼看轅宇已經(jīng)雙眼發(fā)紅,隱隱有發(fā)狂的征兆,不得不加快布陣的速度。這下,他也無需遮遮掩掩,張開雙手,利用仙氣將血液送到上空。頃刻間,炫爛的血雨包圍了三人,腳下的血陣在以驚人的速度擴大著。上清被那血雨中的身影吸引了注意力,在那遙遠的記憶中,這人也是這般踏血而來,一身血色,助他破了那帝都城門。隨著血陣的完成,身體中強行吸收的鬼氣在咆哮,哭喊,掙扎著要從與轅宇體內(nèi)掙脫出來。仿佛從靈魂中蔓延出來的痛苦讓轅宇忍不住慘叫出聲。“??!啊啊??!”眼睜睜看著體內(nèi)的鬼氣被一點點剝離,轅宇痛到無法呼吸,恨到無所顧忌,他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沒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劇痛下的轅宇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就如同蠶食人類美好記憶的彼岸花一般,有著病態(tài)的嬌艷。他已經(jīng)失去理智了,被憤恨燃盡了最后的理性。作者有話要說: 偷偷跑出來更一章,表打我,也表嚇死==第69章隕落被抽離轅宇身體的鬼氣太多,何文淵根本無法盡數(shù)吸收。而這些鬼氣也被禁錮在血陣之中無法脫身,無數(shù)枉死的鬼差帶著來自地府的陰氣在血陣中咆哮,沖撞。在外界看來,血陣之內(nèi)就仿佛修羅場一般,血腥到讓人不敢靠近。何文淵強撐著身體想要控制這些鬼氣,卻感到力不從心。他明白,倘若自己失去意識,這血陣中余下的鬼氣將會掙脫血陣涌向三界。先不說仙界和妖界,單是人界就將化作煉獄,凡人必將面臨滅頂之災(zāi)。“呃!”失了理智的轅宇就算是上清也不是輕易能夠應(yīng)付的,何文淵想要上前扶住跌倒在一側(cè)的,但自己一動便頭暈眼花,腳下的血陣也同樣搖搖欲墜。從云頭爬起,眼看著何文淵就要支撐不住,上清立刻上前扶住了那人瘦弱的肩膀。他手上的傷痕極深,還在不停的向外滲血,上清默念心訣暫時止住了血,又為其注入一股仙氣助他勉強維持清醒。當初碧玉搖光如意是被他下了死封印的,若是強行解開不但會傷及解封人的心脈,還會將一部分傷害添加到施印者的身上。而如今,解印的也是他,這一下子雙倍的傷害令上清氣血翻涌,口中涌上一股腥甜。上清勉強咽下口中的血腥,手執(zhí)碧玉搖光重新站了起來。他又怎能任由轅宇為所欲為。何文淵憑借著上清輸給他的一口仙氣維持著對血陣的控制,透過血陣,他能夠看見已經(jīng)發(fā)了狂的轅宇對上清的窮追猛打,只恨自己不過是個幾百歲的閻王,依然什么也幫不了。而上清也要顧及何文淵,兩邊分神,疲于招架。血陣中的陰氣對他這閻王爺并不友善,它們沖撞著血陣的陣壁就等同于對何文淵進行攻擊。再堅固的陣壁也有被撞破的一天,力不從心的何文淵也只能眼看著血陣陣壁出現(xiàn)裂痕,然后逐漸擴大。他著急,想要修復(fù)裂縫,卻無能為力。既要守住血陣不被破,又要加緊煉化鬼氣,兩者讓何文淵再難分心神去擔(dān)憂上清。守住一口氣,能挺多久是多久。“嘩啦!”陣壁最終還是碎了,隨著血陣的崩裂,守陣的何文淵猶如被人從胸口擊穿,全身仿佛被抽空了一般。鬼氣失控已經(jīng)在所難免。眼看著所有鬼氣將失去控制沖向外界,一層金光四射的仙氣瞬間將何文淵連帶著血陣一起包裹了起來,形成一個球狀。強大而又純凈的仙氣與鬼氣陰陽不相容,被包裹其中的鬼氣仿佛遇到了克星,只要一碰到金色仙球壁,便會被彈回,根本無法突破。吐出一口鮮血的何文淵見到了擁有金色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