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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淵,又埋頭整理起床鋪,口中說道:“會有機會的。”夜里,兩人抵足而眠,只是何文淵瞥了眼一直背對著他的褚雲(yún)辰,心中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他本是期待著兩人的相見,也火急火燎地來到凡間。只是這里的一切卻不似他心中所想的那般發(fā)展,褚雲(yún)辰的表現(xiàn)似乎是并不為他的到來而感到喜悅,與之相反的,竟是帶著一種無聲的怒火與他相處。那種感覺,仿佛被人當頭一盆冷水潑下,攪得他心底直發(fā)涼。他已經(jīng)開口嘗試過緩和兩人從見面起就尷尬的氣氛,對方卻不接盤。如今雖誰在同一張床上,卻依然一言不發(fā)。何文淵默默側過了身,將整張臉面向帳壁,便開始強迫自己入睡。好在他也不是一個心思多的人,沒多久便進入了夢鄉(xiāng),自然是沒有發(fā)現(xiàn)在他睡熟就后被人小心地摟進懷中。他想了念了一年的人就這么突兀的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一如當年風塵仆仆的出現(xiàn)在邊關。猝不及防就撞進他的心中,又在冷不防悄然間抽身而去。當真不知道這人心中到底將此處,將他至于何地。夜色中,褚雲(yún)辰清明的雙眼一直注視著懷中的人,這夜注定不眠。這見面的機會果然來得快,第二日一大清早,就聽聞婢女來報,說是何姨娘就在帳外。而此時,何文淵正端著褚雲(yún)辰送到他手上的白粥發(fā)呆。天知道他從褚雲(yún)辰懷中醒來時心中的甜蜜是從何處來的,昨夜睡下時兩人還互不理睬,如今這番模樣倒是惹得他面紅心跳一番??墒?,褚雲(yún)辰起來時神色自然,就好像這發(fā)生的一切是件平常事一般。既然對方都不介意,同為男人的他又要介意什么呢?何文淵抿了抿唇,在心中如此告訴自己。昨夜兩人還在念叨的何姨娘不過多時便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妾身給夫君請安。”何文淵一聽這聲音立刻抬起了頭,滿臉震驚地望著那正在行禮的姨娘。一旁的褚雲(yún)辰明顯注意到他的驚訝,便放下了手中吃得差不多的碗走出營帳。“鳶兒?!”褚雲(yún)辰一離開,何文淵便不確定的走上前,面前妝容簡潔大方的姨娘正是小花蛇鳶兒。“仙人!鳶兒不負所投,完成了仙人交代的任務!”之前還神色溫婉的少女此時激動地兩眼發(fā)光,好似求表揚的孩子在大人面前炫耀她的成功。何文淵好容易扯出一個笑容,不輕不重地稱贊了幾句,心中卻是苦不堪言。他怎的就將這茬給忘了,當初從古籍上看來的方法有一個便是以陰制陽,沒想到他僅離開一年,這小花蛇便得了賞識。那褚雲(yún)辰可真是看不出來,居然也是個受不住誘惑的人,何文淵憤憤的想到,完全忽略了這褚雲(yún)辰既是靈寶天尊的轉世,又怎會是那貪戀美色之徒。“仙人,你來得正好,那宰相不知是學了什么妖術,利用天京城中的普通百姓造出了一批刀槍不入,不死不滅的妖兵。短短兩個月,褚家已經(jīng)連連吃虧數(shù)次?!?/br>早就從土地那里得到了消息,何文淵也是心中有數(shù),道:“此事我已經(jīng)知曉,稍后我就去找褚將軍談談?!鞭D念又一想,問道,“對了,我交予你的信,你交給褚雲(yún)辰了嗎?還有,既然出了這事,為何不用傳音鏡?”鳶兒扭捏了一番,才小心翼翼道:“那信我已經(jīng)交給褚二少爺了,而那傳音鏡……鳶兒不小心遺失在路上了,也不知是落在了何處?!?/br>聽到說信是的確交給褚雲(yún)辰了,何文淵這心中隱約的不安也打消了,更是不明白那人為何對自己不理不睬。那傳音鏡倒不是什么貴重法器,丟了也就丟了,若是有人用了,他也是能夠知道的,也就不急在這一時。這樣想著,他便起身離開,向主營帳走去。時隔一年,他突然回來,自然是要先給褚將軍一個交代的。鳶兒送走何文淵,便吩咐一旁的婢女去沏壺茶來,目送婢女離開營帳之后,鳶兒輕聲走到衣柜邊,從柜子深處掏出一個首飾盒。卸了上面所施的法術,鳶兒深吸一口氣,這才將那木質首飾盒打開,里面用絨布抱著的,正是那面被提起的傳音鏡。“何姨娘,茶來了?!?/br>“嗯?!?/br>鳶兒不動聲色的將首飾盒收起來,重新坐回桌邊,一手接過婢女遞過來的茶盞,一手摩挲著什么。那雙丹鳳眼她直盯著摩挲的手,閃著莫名興奮的光。她至今都還記得一年前的那一天,她就是用這兩只手指,輕而易舉地捏碎了那張輕飄飄的信紙,將其毀尸滅跡。她也記得,那一天是她第一次從嘴中說出謊言。“原來,撒謊的感覺這么好?!兵S兒喝著茶,喃喃自語道。作者有話要說: 何文淵:傳音鏡!你在哪里??!傳音鏡:……何文淵:傳音鏡!你知道作者在哪里嗎?傳音鏡:……(顯示一個背影)作者:嗯?好像有人找我?第27章條件當何文淵獲準進入大營時,他才發(fā)現(xiàn)褚家三兄弟都在這里,而褚賀則坐在案桌前一言不發(fā)。相較于四年前,褚凌天面帶紅光,眼神堅毅而明亮,當他看見何文淵進來時,臉上表現(xiàn)出了顯而易見的欣喜。而那四年前只見過一面的褚陽也一改往日沉默畏縮的樣子,一身盔甲更襯得他英氣逼人,倒也有了幾分年輕將軍的樣子。至于那位站在案桌邊的褚雲(yún)辰,已不是穿著昨夜見到時的那套軟甲,而是套上了與褚陽大同小異的盔甲,眼神清冷。“何公子,一年不見了。早就聽小兒說你懂些旁門左道,如今,你又自薦破城,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點子?!?/br>聽褚賀如此開門見山的說到,何文淵心中雖然對那“旁門左道”一詞頗為不滿,但也大度的原諒了眼前這個無知的凡人,自信地說道:“自然是有法子才會來見將軍的?!?/br>“我可以借陰兵,除異兵?!焙挝臏Y頓了頓,神秘兮兮地說道。“父親,凌天覺得何公子既然說出了口,必然是有辦法借到陰兵的,我們要不試試。”一旁的褚凌天立刻上前向褚賀提議,就怕父親一個脾氣上來直接將人攆了出去。褚賀對此不置可否,但是他看向何文淵的眼神是滿滿的懷疑和不信任。何文淵相信,若不是他的三個兒子在場,那褚賀一定會將他趕出營帳。“父親,兩個月來,我們試了多種辦法也沒能將那隊詭異的士兵消滅,何不嘗試一次別的辦法?!边@時候,褚雲(yún)辰也站上前,開口說道。瞅著那將軍深鎖的眉頭終于有了松動的跡象,幾人知道褚賀是答應了。下一次攻城的時間定在了三日之后,褚賀答應給何文淵撥一小隊人馬作為先鋒隊,對抗行動詭異的妖兵。當天夜里,何文淵便回到地府將黑白無常叫到了閻王殿。“小謝小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