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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出神識,悄悄向屋內(nèi)探去,果然內(nèi)間有一女子正在生產(chǎn),神色痛苦,怕是有難產(chǎn)的征兆。一旁的兩個丫鬟急得團團轉(zhuǎn),手中染血的臉帕換了一塊又一塊,卻還是擦不完女子身下源源不斷流出的鮮血。只是這些都不在何文淵關(guān)注的范圍內(nèi),他用神識謹慎地掃視了一圈,才終于肯定屋中并沒有妖氣存在。正想回過頭與西乾再到別處尋找,就看見邊上的人暈乎乎的掉下了房梁,他連忙伸手去抓,也只是碰到了一邊衣角。果然今日前來還是勉強他了。何文淵后知后覺的想到。“呃!”說來也巧,一幫子太醫(yī)正好趕來,落下去的西乾正好壓在了跟在隊伍最后慢吞吞的一名太醫(yī)身上,將人砸了個眼冒金星。前頭的其余幾個太醫(yī)忙不迭的奔進屋子去看那孕婦,根本沒有人留意到后面那個可憐人。何文淵本還在心中對這凡人憐憫一番,在看清那太醫(yī)的臉的時候,這種心情頃刻間蕩然無存,倒是對此幸災(zāi)樂禍起來。“喲,這不是月老嗎?怎么,改行了?”被西乾壓在身下的正是那昔日給他找了一堆麻煩事的月老,不對,應(yīng)當是前任月老了。方才在梁上一陣眩暈的西乾聽了何文淵這句話,意識才算是清明些,看清自己身下疼得齜牙咧嘴的男人,猛地掐住了那人的脖子,心頭一股怒氣直沖腦門。“放手!放手!”好在西乾現(xiàn)在虛的可以,手上力道不足,一旁的何文淵見了也立刻將他的手掰開,不然這一世的月老可真的就這么命喪黃泉了。何文淵見西乾如此沖動,一記手刀就將人劈暈了過去。干完這事,還不忘邀功:“月老,這次可是我救你一命。”“這不是閻王嗎,怎么有空來這凡間,據(jù)老夫所知,這地府似乎沒這么閑吧?”提到這事,何文淵就恨不得將面前笑得一臉欠揍的人提起來好好打一頓。當年若不是他扔下姻緣殿的爛攤子投胎了之,他也不會出現(xiàn)之后的出生率不足,亡魂滯留地府的問題,害得他平白忙活了十多年。瞅著這眼前一身太醫(yī)服飾的男子笑得一臉促狹,一雙丹鳳眼水光粼粼,眼角一滴淚痣更是勾人心魄,果然是手牽天下紅線的人,就連自己也是長得如此一副命犯桃花的臉。只是這不妨礙何文淵注意到他扶著懷中男子的雙手溫柔且有力。拿眼瞧著這人看了兩眼,這才將視線放向遠處,道:“月老倒是有閑心在這凡間折騰,當初你義無反顧的摔了茶碗,可是讓孟婆氣了好幾日。難道你帶著記憶投胎,就是為了來此處做個太醫(yī)?”躺在地上的男子這才坐起身來靠在一旁的廊柱邊,將懷中昏迷不醒的西乾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道:“本仙自然不是為了做太醫(yī),只是那司命星君太過狡猾,給本仙找了個難纏的爺爺,就連想要修道也是不允,非讓我承了這衣缽不可?!闭f到此處,這月老還不忘哀嘆一口氣。天庭中正與老君喝酒的星君突然間打了個響亮的噴嚏,倒是將老君身邊倒酒的小仙童嚇了一跳。老君瞇著眼笑嘻嘻的說道:“你又亂寫命簿了吧,怕是又被人惦記上了?!?/br>星君搓了搓鼻子,也不在意:“反正被人惦記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習(xí)慣了。”對面的老君笑了笑,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而是將手中的酒盞遞到小仙童面前示意他再倒一杯。天上如何,這凡間的兩人倒是不知,不過何文淵見這一世月老是個太醫(yī),心中又有了想法。岳君冼明顯感覺到這一臉微笑的人動了心思,礙于現(xiàn)在他不過一介凡人,還當真不能阻止閻王做些什么,下意識的護住了懷中那人。“你要干什么?”只見何文淵在西乾腦門一點,這貓妖便現(xiàn)出了原形,被他一把撈進了懷里。“從來聽說月老是個花心薄情之人,倒是不知真有一人能住進你心里?!睋嶂鴳阎兴暮谪?,何文淵笑得溫柔極了。“說吧,你要我做什么?!痹吕弦豢春挝臏Y這德行就知道他的想法了,掃了眼那人懷中安睡的貓,眼中帶上了認真。“痛快,你只需……”一番解釋下來,就連月老也驚訝萬分,他是萬萬不會想到,在他投胎之后誅仙臺上會出現(xiàn)那樣子的事情,更想不到這件事會連累上古仙人靈寶天尊下凡歷劫。若說之前是礙于被何文淵看出了心思,現(xiàn)在倒是真心實意想將這件事情做好了。“你往后就到褚府來找我們,等你的消息?!闭f著,何文淵便抱著黑貓離開了此處,那不遠處漸漸靠近的燈火述說明有人正往這里走來。何文淵離開沒多久,急匆匆趕來的天子便來到這宮中,岳君冼一瞧見人便跪了下去,道:“參見陛下,皇后娘娘正在生產(chǎn),為恐陛下龍氣驚了胎兒,還請陛下在殿外等候。”趙奕泉聽了這話連忙止步,拉著手邊的碧兒便移駕偏廳。他人雖風(fēng)流,卻自詡是個為國為民的好皇帝,自然也不會做出寵妾滅妻之事,更何況當今皇后娘娘貌美如花,還是他耍了種種手段才搶到手的女人,怎能不喜歡。岳君冼面上不顯,心中卻在諷刺這個男人的失敗,作為月老的他縱使仙身不再,依然對人與人之間的姻緣紅線敏感許多,這天子身上根本連一根紅線都沒有,是當真的可憐。搖了搖頭,岳君冼便跨進屋子里去看那掙扎著生產(chǎn)的皇后娘娘了。那頭,宰相府中今夜也徹夜燈亮。宰相吳佑德在書房中來回踱步,眉間緊鎖,可就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自從褚將軍提出要回鄉(xiāng)為母親出喪,他就知道事情不妙。幾次三番奏請皇帝攔下褚賀的出喪隊伍都被趙奕泉當做了耳旁風(fēng)。今日這褚將軍一行人最終還是出了這天京城的城門,吳佑德在家里得知了這件事,一怒之下就將這案桌上的東西盡數(shù)掃到了地上。“蠢貨!”他歷經(jīng)兩代帝王,本以為如今這個扶不起的阿斗雖然沒有頭腦,至少是個聽話的主,而他這宰相也終于能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誰能料到這趙奕泉不但是個廢物,還自以為自己是個明君,還要學(xué)著先皇修水渠建橋梁,更納后宮佳麗三千,誓要做這大聿國名留青史的帝王。簡直癡人說夢。他布置了數(shù)年的暗線一條沒用上,眼看著已經(jīng)將褚將軍一行人叫回京中,只要隨便安個罪名便能將人斬殺于京中,但就這么被那無知帝王放虎歸山,這讓他怎能不氣。“老爺,小的給您添茶?!?/br>“滾開!”吳佑德正在氣頭上一甩手就將一個硯臺想來人咋去,未曾想他并沒有聽到擊打發(fā)出的鈍響聲,奇怪的抬頭一看,卻驚恐的愣在了那里。“你,你是何人?!”來人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