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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世的接受能力倒也是不一般。試問有哪個凡人有這個本事在知道身邊人非比尋常的時候還能平靜面對。不過他這心還是有些發(fā)虛,其實(shí)說他自己是“人”,這也算不得假,只是這話沒說盡也是事實(shí),他到底也不能算是一個凡人。何文淵使勁地?fù)现埫?,眉間打起了結(jié)。“對了,你放過這只黑貓吧,快禿了。”“!”經(jīng)這一提醒,何文淵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懷中的黑貓已經(jīng)皺起了眉,而他一直撓著的那快腦門都能看見粉色的皮膚了。他可以想象,若不是這貓妖受傷昏迷,會不會早已跳起來亮了爪子,他頓時收了手不敢再折騰傷患了。何文淵的小動作都被褚雲(yún)辰看在眼里,見那人受驚一般的將黑貓摟進(jìn)懷中,眼神也柔和了幾分。自從兩人在邊關(guān)見面之后,這何文淵時常能夠吸引他的注意,即使對方只是坐在房中輕酌小酒,他也能在一側(cè)看出了神,若不是他神色不變,怕也是會被看出來的。一開始不過是因為這人的長相與他印象中的那位救命恩人“何道長”有些相似才如此輕易就將人留在邊關(guān)府中,現(xiàn)在回想起來,怕也有那雙清澈的眼睛的一半功勞。兩人行至城門外,何文淵說什么也要下馬進(jìn)城,褚雲(yún)辰也沒有制止,兩人各牽一匹馬,就這么在集市中慢慢走回褚府。一回到褚府何文淵便一溜煙鉆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而褚雲(yún)辰看著這院子里忙里忙外的準(zhǔn)備出喪事宜的下人們,本來好上幾分的心情又一次跌落低谷。抬眼見到廊前走過的褚陽,褚雲(yún)辰便上前叫住了人。褚陽一轉(zhuǎn)頭見是褚雲(yún)辰,便上前行了個禮,雖算恭敬,但在兄弟之間也算疏遠(yuǎn)了。“三弟,你們什么時間走?”褚陽抿了抿唇,回答道:“大抵是明日卯時?!?/br>就是明日么。褚雲(yún)辰眼神暗了幾分,不再多言便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間。雖然留在京城是他自己提出來的,但是不能夠送奶奶最后一程也是他心中的遺憾。那邊,一進(jìn)房間何文淵就將門鎖上,將懷中傷得現(xiàn)出原形的貓妖放到了自己的床上。方才他渡的那一口仙氣到使得這貓妖的內(nèi)息平穩(wěn)了一些,看情況,怕是到夜里就能清醒過來了。而這外傷也不過就是胸口一處劍傷,只要他去采個幾服藥,想來也不是大問題。果然如他所料,當(dāng)天夜里這黑貓就在一片黑暗中睜開了它赤色的眼睛,體內(nèi)隱隱流動的仙氣緩慢地梳理著混亂不堪的內(nèi)息,他又兀自調(diào)息一番,這才幻化成人形。西乾睜開了雙眼坐起身,正想打量這個陌生的房間,便有一人開門走了進(jìn)來。“你醒了?你是誰呀,怎么會到這里來呀?又是從哪里來的呀?”一位姑娘開門走了進(jìn)來,也急著不點(diǎn)燈,一見他醒了就興奮地跑到床邊對著他問了一大串的問題。貓的夜視能力本就優(yōu)于尋常動物,縱使只在這淡淡月光中,西乾也能看清那姑娘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滿眼的新奇,像是見到了什么稀罕玩意似的。西乾面上不顯,手上卻蓄了妖力,眼前這位姑娘分明就是一只修行時間尚短的蛇妖,憑他現(xiàn)在的妖力,若是動起手來,倒還是能夠?qū)⑵浯蛲说摹?/br>“這是哪里?”“這里是褚府,是我表哥帶你回來的?!?/br>“表哥?”西乾暗一回想,他的記憶停留在那一片竹林之中,最后見到的便是那身著淺青長衫的男子,難道這蛇妖說的是那人?“是啊,我表哥是個仙人,他將你從城外帶回來的,他臨走前還囑咐我,說你會在今日夜里醒來,讓我今夜在門外守著。待你醒來,就將這藥交給你,吃不吃就看你了?!?/br>鳶兒見這人接過藥瓶,在鼻尖嗅了一嗅便臉色古怪起來,也不知是不識這瓶中藥物還是這藥出了什么差錯。正想開口,這時身后涌起一縷青煙,何文淵便從中走了出來。“表哥,他醒了??伤€沒有告訴鳶兒他的名字?!?/br>“醒了就好?!?/br>何文淵見這男子握著藥瓶盯著他,似是有話要說便讓身邊的鳶兒先退出去。直到鳶兒終于戀戀不舍的關(guān)上房門,他立刻在房中設(shè)下了禁制,道:“說吧,你來京城做什么?!?/br>西乾并沒有直接回答何文淵的問題,而是盯著他看了許久,問道:“你是神仙?”“自然?!?/br>“可認(rèn)識月老?”何文淵沒有立刻接話,眼前這貓妖甚是奇怪,尋常妖怪見了神仙自然有一分天生的畏懼,就好像鳶兒初見他時嚇得躲在一角瑟瑟發(fā)抖。而他面前這只貓妖雖然也有上百年的修為,但到底還是只妖,竟沒有一點(diǎn)害怕,這令他十分驚奇。再一聽他這問題,令他突然想起,當(dāng)初那天庭里曾闖進(jìn)過一只妖,將月老那姻緣殿砸了個稀巴爛。之后聽那孟婆說,似乎那搗亂的妖怪就是一只修為不到千年的貓妖。何文淵又猛然想起前些日子在集市上遇到的那酷似月老的凡人,本以為只是看錯了,如今看來那便是月老的轉(zhuǎn)世吧。想到此處,這貓妖如今來到這凡間京城的原因,他也能大致猜到了。“你就是那個膽大包天闖上天庭,砸了姻緣殿的貓妖?”“……是。”何文淵這才拿眼仔細(xì)打量起眼前這只貓妖。他多少也能猜到這貓妖與月老之間的糾葛,不過是那月老在下界惹下的風(fēng)流債,人家找上門來罷了。見這貓妖妖氣純粹,何文淵也就不摻和這兩人之間的事情了,他倒是更關(guān)心這貓妖一身的傷是誰做的。“你可知傷你的是誰?”西乾抿了抿唇,如今他妖力渙散負(fù)傷在身,雖曾聽那人說過神仙都是薄情涼性之人,凡是妖怪皆不會放過,但是眼前這神仙先是渡他仙氣助他調(diào)息,后又拿出這天庭的療靈丹給他治傷,怎么看也不像是那人口中神仙的樣子,便斟酌一番說出了口:“我并不知到底是何人,那些來襲擊我的也僅僅是幾縷妖氣罷了,待我殺了他們便消散在那竹林中了。不過,那妖氣的味道,是我從未遇到過的陰邪氣味?!?/br>聽了這話,何文淵斂眉思索起來,這貓妖口中的妖氣恐怕就是附身在那天子和宰相身邊的妖怪身上散發(fā)出來的。“若你再一次感知到,還能認(rèn)出來嗎?”“能?!?/br>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作者:所以說,西乾坐鎮(zhèn)~招財進(jìn)寶~西乾:你這懶癌患者,寫的慢也就罷了,為何把本少爺?shù)拿秩〕蛇@樣?!直接叫貓妖都好聽些。作者(腦袋一歪):名字怎么了,不就是叫“洗~錢~嗎,這又不是港片,怕啥。沒有人會抓你的~”西乾:魚唇作者哦,你不但是懶癌患者,還是個起名廢!作者:QAQ你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