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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o作。靳言忍不住指著黑貓對厲歸說:“我不在家的時候,它都是這樣?”“嗯?!眳枤w答,“你養(yǎng)的網癮貓。”“注意言辭!”黑貓不悅地沖他們嚷嚷,它點開一個頁面,問靳言:“是不是這個人?”靳言上前一看,在一則新聞報道里看見了那個女鬼生前的樣子,頓覺十分詫異:“是她。我說,黑胖,你玩電腦這么溜的?”“那當然,本喵見多識廣,不是一般阿貓阿狗能比的!”黑貓得意洋洋。靳言在沙發(fā)上坐下,順便把黑貓抱起來,仔細看了一遍新聞網站上的內容,嘴里嘀咕著:“果然是出車禍死的,不過……”他眉頭一皺,“她懷孕了?”“怎么了?”厲歸湊過來看了一眼。“新聞上說她懷孕6個多月了,那應該很顯懷了?!苯哉f,“可是我昨天見到的那個女鬼小腹平平,完全不像懷了孩子的人?!?/br>聽他這么一說,厲歸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靳言看了相關新聞,又查了一圈地圖,做了個決定:“我想去她家里看看。”厲歸立刻說:“我跟你一起。”“那我……”黑貓看著他倆,感覺要做點什么。黑貓的腿傷還沒有好,靳言讓它留在家里看門。厲歸去取了車,載著靳言出發(fā)。靳言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兩眼盯著前面的路,似乎在發(fā)呆,其實是身體很累。周星宇的身體也不好,不過他畢竟是少年人,多少喲鋪墊朝氣,唐羽的身體就不一樣了,實在虛得厲害。靳言拼命想打起精神,還是被身體拖成了一臉頹然。車子平靜地駛向女鬼生前的家,窗外是不斷掠過的街道,沒有人說話的時候,車里的氣氛有些沉悶。厲歸看了一眼身邊無精打采的人,開口打破了沉默:“你想怎么處理這件事?”“先去她家里看看……”靳言回過神來,皺著眉頭說,“我得想辦法讓他們離婚。”厲歸的嘴角微微掀起一個弧度:“想到什么辦法了?”“沒、沒有……”靳言不好意思地說。“你跟我說過陰親的事,還記得嗎?”厲歸語氣悠悠,“現(xiàn)世之人和厲鬼結下陰親,可以得到他的庇佑?!?/br>“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苯杂悬c郁悶,“誰知道真有人去跟女鬼結陰親……”“這種姻緣建立在力量的基礎上,再找個更強大的厲鬼把他們的姻緣切斷就是?!眳枤w說,“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陰親算不得數(shù)?!?/br>“有道理?!苯渣c點頭,又想到一個問題,“可是……我去哪里找這個更厲害的鬼呢?”“會有的?!眳枤w說著,把車停下了。他們到了一個老舊的安置小區(qū),連門禁都沒有,女鬼生前就和父母住在這里。黑貓查到,女鬼生前姓文名墨,出身于一個普通的工薪家庭。車禍發(fā)生以后,她的父母就離婚了,如今只有父親還住在蘇倫。靳言問了下小區(qū)里的居民,找到文家所在,上前敲了半天門,終于,一個老人開了門。“誰?。俊遍T只開了一條很小的縫隙,老人探出兩只渾濁的眼睛,一邊咳嗽一邊問。靳言一看到他,一下子愣住了。老人發(fā)現(xiàn)沒人說話,眼皮子往上掀了掀,看見了靳言,臉色驟然一變,身體跟著一哆嗦,急忙要把門關上。他慌忙推了一把發(fā)現(xiàn)門被卡主了,這才看見門口除了靳言,后面還跟著一個身材高挺的男人,對方的一只手正撐在他家的木門上。靳言比厲歸稍晚一步反應過來,跟著伸出手去阻止老人的動作。老人有些驚慌地看著他,聲音顫抖不已:“你……你來干什么?”靳言將這個身材佝僂的老人上下打量了一圈,他的記性不是很好,尤其是對那些只見過一面的人,經常轉頭就忘。但這個人有些不一樣,因為不久前,這個老人向他透露了關于陰親的事。沒錯,這個老人就是在墓園外擺算命攤的,還說要幫他介紹厲鬼!靳言看著他眼里露出訝異的表情,一下子聯(lián)想到了很多事,這個老家伙在外面物色年輕力壯的小伙子,肯定是為了給女鬼提供精魂,他們是一伙的!“原來是你?!苯砸话炎プ±先?,輕輕地推了一把,趁機闖進了門。厲歸倒是沒想到靳言會和女鬼的生父認識,微微愣了一下,但沒有表態(tài),跟著進去了。兩人一進來就發(fā)現(xiàn)這個家里非同一般,明明是大白天,所有的窗簾都放下了,遮住了外面的光。屋子里開了燈,靳言看到客廳布置了一個簡單的靈堂,墻壁上掛著一張女人的遺照,花圈、香燭、貢品一應俱全??蛷d很小,唯一開著的燈光線也很弱,到處都影影綽綽的,在淺淺的光照下,黑白遺照上女人的微笑多了幾分陰森恐怖的感覺。“你是文墨的父親?”靳言看見女鬼生前的照片,不知是不是因為身邊有厲歸陪著的緣故,連害怕都忘了,有些生氣地質問老人,“你是不是一直在幫你的女兒物色結陰親的對象?”“你在說什么?老頭聽不懂。”老人避開他的眼睛,支支吾吾地說,“你跟我女兒的事,是你父母一手包辦的!按理說,我、我是你老丈人,你突然闖到我家里來,想干什么?”“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靳言提高了聲音,嗓子卻有點啞,沒什么威懾力,只得努力裝作嚴厲的樣子,說,“除了我以外,你還在外面找了多少人?你知道那些人會有什么下場嗎?他們會被你的女兒榨干精魂!你這是在殺人!”“胡、胡說!”老人連連后退,可能是看到靳言和厲歸有兩個人,尤其是跟班似的厲歸,人高馬大的,雖然不說話,但看上去很不好惹。他被靳言如此逼問,還以為是跟女兒結了陰親的唐羽帶人來報復了,只想著怎么保命。“你你你……污蔑我!”老人瞪著靳言,臉上的皺紋微微顫抖,“我們兩家結陰親,那是你父母同意的事!你要是對我女兒有意見,你們兩口子的事情,自己關起門來解決,不要來找我……”靳言見他裝傻,氣得不行,一把抓住老人的胳膊,讓他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說:“我來好好跟你算算這筆賬!”一直在旁邊看著的厲歸忽然按住了靳言的肩膀,低聲說:“她來了?!?/br>話音剛落,一陣不知從何處的陰風吹了進來,唯一的燈光應聲而滅。客廳一下子暗了下來,什么都看不見了。窗戶外面?zhèn)鱽硪宦暲湫?,讓人感覺毛骨悚然的,窗簾無風自起,一個女人的影子突然出現(xiàn)在上面。室內的空氣頓時就冷了下來,靳言沒想到女鬼突然來了這里,手一抖,那個老人趁機溜進了房間。“我去。”靳言吞了吞口水,望著窗戶上的影子,盡量保持冷靜,結結巴巴地說,“我們……要不要先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