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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道嗎?”阿日斯蘭盯著謝青看了一會,目光中各種情緒涌動,“你的嘴唇很美,像是花瓣一樣,不應(yīng)該用來說刺耳的話?!?/br>謝青聞言,沉下了臉,“閣下還是把文牒交出來吧,否則我們報官,閣下就不好收拾了?!?/br>“既然你開口,那么我就讓你看?!卑⑷账固m拍了一下桌子,“拿出來?!?/br>阿日斯蘭的隨從拿出了文牒,放在了桌子上。謝青仔細(xì)察看文牒,良久才道:“并無不妥?!?/br>隨從走到謝青身邊,拿起文牒收好,又走回了阿日斯蘭身后。“漢人,你叫什么名字?”阿日斯蘭的目光下移,移到了謝青的領(lǐng)口,那一截脖頸瑩白如玉,讓他不禁咽了口唾沫。楚琮拔劍,用劍擋住了阿日斯蘭的視線,“他的名字,你不用知道,你只要滾開就可以了,否則休怪我劍下無情?!?/br>“領(lǐng)教?!卑⑷账固m拔出了腰間的一對彎刀。謝青抓住了楚琮握劍的手,“住手?!?/br>“他那樣侮辱你,你也不許我動手嗎?”楚琮眼中怒火熊熊燃燒。“我是叫你出去打,在這里打,會打壞了店家的桌椅。”謝青松開了手。楚琮用劍指著阿日斯蘭,“你,跟我出去?!闭f完,他就走出了茶館。阿日斯蘭站了起來,也走出了茶館。謝青、魏無衣和阿日斯蘭的兩個隨從,以及一些想要看熱鬧的人,都出了茶館。楚琮和阿日斯蘭剛剛站定,楚琮就一劍向阿日斯蘭刺去。阿日斯蘭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邊關(guān)之中,茶館之內(nèi),居然能遇到如此高手。他雙刀相交,將這一劍架住。刀光霍霍,劍影森森。楚琮和阿日斯蘭斗了百來個回合,心中也是吃驚無比。他的長劍和阿日斯蘭的彎刀碰撞,他就覺得虎口欲裂,只好憑著輕靈身法,和阿日斯蘭游斗。阿日斯蘭自負(fù)天生巨力,又師從草原上最負(fù)盛名的刀客。他縱橫草原,未嘗一敗,今日居然遇上了楚琮這樣一個強敵。久戰(zhàn)不下,阿日斯蘭剛猛的刀法忽然變得詭異,直取楚琮的喉嚨。楚琮猝不及防,眼看就要命喪當(dāng)場。☆、第二十五章邊城破一道刀光,向阿日斯蘭襲去。阿日斯蘭架住長刀,卻被刀上雄渾內(nèi)力一震,幾欲嘔血。他后退三步,諷刺地說:“想要以二敵一嗎?”魏無衣將長刀扛在肩上,怒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殺人!”“和我比斗,就有要死的覺悟?!卑⑷账固m冷冷地說。楚琮捂住了自己的喉嚨,他雖然并未受傷,卻感覺自己的喉嚨上仍然殘留著刀鋒的寒意。他第一次如此接近死亡,如果不是魏無衣出手,他可能就真的死了。哪怕他是皇子,在死亡面前,他和所有人一樣平等。“我來討教?!蔽簾o衣欺身上前,手中長刀寒光凜凜。阿日斯蘭之前吃了一虧,不敢硬碰。他邁著玄妙步法,圍繞著魏無衣出刀。他手中一對彎刀,猶如毒蛇吐信,往魏無衣的要害招呼。一人內(nèi)力雄厚,一人招式奇詭,一時之間,兩人斗得不可開交。楚琮發(fā)覺他之前和魏無衣比試,魏無衣其實是將內(nèi)力壓制到了和他同一個水平,純粹以招式取勝。如果魏無衣不壓制內(nèi)力,恐怕他在魏無衣的手下走不了一百個回合。他心生羞愧,對于魏無衣更是佩服。任憑阿日斯蘭招式千變?nèi)f化,魏無衣身影如淵渟岳峙,手下一招接著一招,連綿不絕,有條不紊。阿日斯蘭知道再打下去,自己一定會落敗。他趁著魏無衣招式已老,向自己的隨從使了個眼色。隨從心領(lǐng)神會,向著魏無衣甩出一枚袖箭。阿日斯蘭棄刀,抓住了魏無衣的雙手。魏無衣也棄刀,反握住阿日斯蘭的雙手,然后往后一仰,咬住了飛來的袖箭。他吐掉口中袖箭,“暗箭傷人,卑鄙!”阿日斯蘭感覺腕骨欲裂,逞強道:“又沒有規(guī)定不能用袖箭?!?/br>魏無衣手中用力,折斷了阿日斯蘭的雙手,“我戰(zhàn)場之外,從不傷人,今日就為你破這個例?!?/br>阿日斯蘭咬住下唇,忍住了出口的慘叫,不過他的嘴唇被他自己咬得鮮血淋漓,“告訴我你的名字,我一定會討回這份恥辱?!?/br>魏無衣?lián)炱鸬叵麻L刀,收入刀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魏無衣?!?/br>“魏無衣,我記住你了?!卑⑷账固m轉(zhuǎn)頭,看向謝青,“雖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不過我也記住你了?!?/br>謝青覺得,阿日斯蘭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胡商。對于阿日斯蘭這個名字,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他一定在書中見過這四個字,可又說不出這個人到底是誰。“我們走?!卑⑷账固m帶著兩個隨從走了。謝青看著阿日斯蘭的背影,喃喃道:“阿日斯蘭……”魏無衣經(jīng)常和匈奴人打交道,匈奴語雖然不流利,但是也能說上幾句,“阿日斯蘭在匈奴語里面,是雄獅的意思?!?/br>“阿日斯蘭,雄獅,草原上的雄獅……”謝青終于想起來了,阿日斯蘭就是帶領(lǐng)匈奴人滅掉楚國的匈奴單于。因為在書中阿日斯蘭這個名字只出現(xiàn)過一次,作者總是用匈奴單于來稱呼他,所以謝青對此印象不深。謝青的第一反應(yīng)是派人追上阿日斯蘭然后殺掉,第二反應(yīng)是按兵不動。因為老單于足足有幾十個兒子,殺了阿日斯蘭,還會有別的兒子繼承王位。和老單于別的兒子相比,謝青更了解阿日斯蘭。謝青又考慮了一下生擒阿日斯蘭以和匈奴談條件的可能,老單于兒子太多,而且生性殘酷,所以這個方法的可行性也不高。“阿青,你在想什么?”楚琮打斷了謝青的思緒。謝青意味深長的說:“我覺得,我們和阿日斯蘭總有一天會再次相見。”楚琮握拳道:“下次見到他,我一定要他好看!”出了這么一件事,三人無心喝茶,各自回去。楚琮被阿日斯蘭打敗后,更加勤奮練劍,聞雞起舞。他的劍法,和他初來邊關(guān)之時相比,已經(jīng)不可同日而語。甚至在一次比試中,他險勝了魏無衣半招。雖然之后再無勝跡,但是這一次勝利就足以叫他沾沾自喜好久。轉(zhuǎn)眼,歸期已近。在臨行前三天的夜里,睡夢中的謝青被一陣喧嘩驚醒。他披上衣服,走出了房間。他看見一墻之隔的地方隱隱有火光,心知發(fā)生了大事。他攔住一個士兵詢問,“發(fā)生了什么?”“有人偷開了城門,匈奴人殺進(jìn)來了!”士兵說完,急急忙忙地跑了。謝青著實吃了一驚,連忙去找楚琮,可是楚琮并不在房中。他問了房中的下人,才知道楚琮去了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