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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母妃的關(guān)系嗎?”“我之所以向七殿下提出此事,不過是擔(dān)心六殿下的安危而已?!敝x青明知道楚瑜不會信,但還是想掙扎一下。“以你的聰明,難道想不到禁軍統(tǒng)領(lǐng)之位,不知多少人虎視眈眈。而我舅舅,又是謹(jǐn)小慎微的性子,怎么可能答應(yīng)調(diào)動兵馬。”楚瑜沉聲道。謝青輕輕擊掌,贊嘆道:“六殿下果然聰慧?!彼D了頓,“我只是想讓賢妃娘娘看清,七殿下不是帝王之材而已?!?/br>“你何必如此?!背灺暤?。離間賢妃和楚琮,于謝青根本無益。若是事情敗露,他還可能和賢妃以及楚琮結(jié)下仇怨。這件事唯一可能的得益者,就是楚瑜。“地窖之中的事,我很感激六殿下。若不是六殿下,我……”說到這里,謝青說不下去了。如果沒有楚瑜仗義出手,地窖之中會發(fā)生什么,謝青根本不敢想象。他和天一教的這個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楚瑜卻不居功,說:“即使是旁人,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受辱?!彼D了頓,“你放心,這件事我是不會說出去的?!?/br>雖然謝青不是女子,但是這種事若是泄露出去,對他的名聲也是有損的,甚至可能淪為茶余飯后的笑料。“我知道以六殿下的脾性,即使受辱的是他人也會仗義出手。但我也知道,如果其他人看到這種事,就不一定會出手了。”謝青站了起來,長長一揖,“所以,在此我要謝過六殿下。”楚瑜也站了起來,扶住謝青,“我救了你,你也救了我,我們與其謝來謝去,不如扯平了吧。”“好,那就扯平了吧?!敝x青雖然口上如此說,心中卻下了決心,如果楚瑜日后有難,自己一定鼎力相助。兩人重新坐下,氣氛柔和了不少。謝青揭開了桌上的茶杯的茶蓋,茶香四溢,“六殿下來我謝府,不喝一喝茶真是可惜了。我的這位婢女泡茶的手藝,可謂一絕呢。”楚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苦而后甘,不錯。”謝青看著楚瑜喝茶的樣子,忽然不可自制地笑了起來。“怎么了?”楚瑜莫名其妙的說。謝青的眉角眼梢都溢滿了笑意,“這茶叫‘六安茶’,六皇子喝六安茶,真是有趣?!?/br>楚瑜不明白哪里好笑,可是看著謝青淺笑的樣子,心情也變得好起來了。他不禁露出了微笑,好像在冰上開出的一朵花。謝青偏著頭,說:“六皇子為什么不多笑笑呢?”楚瑜斂去了笑容,“沒有可笑之事,又為什么要笑呢?”“常言道,‘伸手不打笑面人’。笑臉迎人,總是沒錯的?!敝x青有點(diǎn)可惜楚瑜那個轉(zhuǎn)瞬即逝的笑容。楚瑜微微皺起了眉頭,“你也覺得我很陰沉嗎?”“不,我只是覺得六殿下如此俊美,多笑一笑,日后不知多少女子想要成為六殿下的皇子妃?!敝x青打趣道。“我怎及謝青你形貌昳麗,日后冰媒肯定是要踏破謝家的門檻的?!背ぞ尤灰餐x青開了個玩笑,他說著說著,不知為何,心中一堵。當(dāng)今士林之中,一重談吐,二重容貌,三才重文章。便是戚翊那等老學(xué)究,也會用紅繩把胡子系起來,以顯得好看。所以夸人容貌,不僅不唐突,還是一種特別的贊美。謝青面色一紅,“六殿下說笑了?!?/br>楚瑜心中說不出地滯悶,坐了一會,就告辭了。他回宮之后,收到了文帝的賞賜。各種奇珍異寶堆在延慶宮中,五光十色,耀人眼目。賢妃看著這一堆賞賜,面上難得露出了喜色。她看中的不是賞賜,而是賞賜背后文帝對楚瑜的改觀。結(jié)合楚琮之前作出的蠢事,她第一次開始思索,自己的長子或許也可以成為后宮這座棋盤上的棋子。她見楚瑜回來,和顏悅色地關(guān)心了幾句。如果楚瑜再小一點(diǎn),可能會因此觸動??墒乾F(xiàn)在的楚瑜,無論賢妃怎樣對他,他的心都如古井水一般不起波瀾。楚瑜對于文帝的賞賜,也沒有多大的感覺,雖然他很少收到賞賜。上一次他收到賞賜,還是他十歲的生日。而太子楚琰收到的賞賜,恐怕連庫房都要堆不下了。忽然,他注意到賞賜之中有一件不同尋常的物品。亭亭玉立的青蓮養(yǎng)在一個小圓缸中,煞是可愛。楚瑜向一個太監(jiān)問道:“這是何物?”“回六殿下,此物名為碗蓮。”太監(jiān)答。楚瑜鬼使神差,命人將這株碗蓮擺在了臥室之中。他覺得這株碗蓮很像謝青,中通外直,不蔓不枝。他細(xì)心地呵護(hù)這株碗蓮,親自為它施肥修枝。他夜夜在蓮香之中入睡,次日醒來,他總是記得自己做了一個美夢,但是不記得夢的內(nèi)容。這株碗蓮開了很久,但最終還是凋謝了。☆、第十五章十年后春去秋來,星霜屢移,轉(zhuǎn)眼已是十年后。當(dāng)年還是垂髫小兒的謝青,如今已長成了翩翩少年。今日,他和兩位好友約在太白樓中見面。巳時,他便坐著馬車從家門口出發(fā)。當(dāng)馬車行至太白樓前,他先戴上了帷帽,才從馬車上下來。“謝公子是嗎,樓上請?!毙《谎劬驼J(rèn)出了謝青,殷勤備至地將他帶到了一處包廂。謝青走進(jìn)包廂之內(nèi),才脫下了帷帽。他年紀(jì)愈長,容貌便愈美,為了避免麻煩,只好戴上帷帽出門。饒是方落塵和蘇寄梅看慣了謝青的容貌,都不由呼吸一窒。所有的辭藻,在那張容顏之下都仿佛失色了。方落塵是謝青的師弟,如今已官拜中書舍人。他于相人一術(shù)上,又精進(jìn)了不少,且喜歡臧否人物,時常一語中的。文帝對他頗為喜愛,御筆親書,封他為“天下第一相師”。蘇寄梅卻是位風(fēng)流佳客,白衣卿相。他寫得一手好詞,天下傳唱,故有“中州第一才子”的美名。不過他因?yàn)樾愿窨癜?,見棄于文帝。他既于仕途無望,便時常在紅粉堆里打滾,不知俘獲了多少芳心。謝青發(fā)現(xiàn)包廂之中,不僅有他的兩位好友,還有一位風(fēng)姿綽約的美人。美人呆呆的看著謝青,良久才回過神來,“我向來自負(fù)容貌,今日見了公子,竟覺得自己粗鄙不堪。”謝青訕訕,“這位是……”“這位是我的紅顏知己,幽夢樓的燕歌姑娘?!碧K寄梅介紹道。謝青彬彬有禮地打了個招呼,“燕歌姑娘好?!?/br>“謝公子好?!毖喔桦p頰飛上兩朵紅云。蘇寄梅夸耀道:“燕歌歌喉婉轉(zhuǎn),可謂京城一絕?!?/br>燕歌取來了琵琶,素手撥弦,“小女子獻(xiàn)丑了?!彼齑捷p啟,歌道:“芙蓉落盡天涵水,日暮滄波起。背飛雙燕貼云寒,獨(d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