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二家同氣連枝的份上。若是旁人如此對我說話,我早叫人叉出去了?!敝x青索性也和裴鴻漸撕破了臉皮。“告辭!”裴鴻漸拂袖而去。裴鴻漸離去的時候,遇上了流景。“誰惹裴大公子不高興了?”流景咂舌道。裴鴻漸沒好氣地說:“問你的主子去!”流景看著裴鴻漸離去的背影,也拉下了臉。她走進(jìn)堂屋,抱怨道:“那位裴大公子真是好教養(yǎng),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容得他撒野!”她本來對于玉樹臨風(fēng)的裴鴻漸十分有好感,但是裴鴻漸今天的舉動把他在她心中的形象給打破了。裴謝二家在世家之中,雖然齊名,但是謝家其實隱隱在裴家之上。“由他去吧,畢竟他是我母親的侄兒?!敝x青喝了一口茶。流景仍然憤憤不平,“他不過是夫人的侄兒,便是夫人的親哥哥來了,也沒有這么放肆的。”“你少說兩句吧。”晚鏡伸出手指,戳了戳流景的額頭,“我看在少爺面前,最放肆的就是你了。”流景吐了吐舌頭,沒再說話。晚鏡一邊收拾裴鴻漸沒有動過的茶水一邊問:“少爺帶回來的賞賜如何處置呢?”“拂塵封入庫房,佛珠…放到我房間里?!敝x青沒想到自己皇宮一行,竟然撈到了六皇子的賞賜,因為裴鴻漸帶來的不愉快都因此沖淡了幾分。“哎呀,我差點忘了?!绷骶皬膽阎刑统鲆环庑?,“少爺,鬼谷先生的信?!?/br>謝青接過信,拆開細(xì)看。謝青在之前的去信中告知鬼谷子,自己即將上京,擔(dān)任七皇子的伴讀。在鬼谷子的這封回信中,鬼谷子說自己在京城有一位知交,托謝青前去拜訪。謝青知道,所謂托他拜訪,其實是讓這位知交照顧自己,不由十分感動。鬼谷子的這位知交,乃是當(dāng)朝侍中解夐古,不僅位高權(quán)重,而且在士林之中享有盛譽。他已侍奉過兩任皇帝,而且謝青知道他還會侍奉第三任。一個屹立三朝而不倒的人,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謝青把信放回了信封之中,“我等會要出門,給我備好車馬?!?/br>“是,少爺。”晚鏡領(lǐng)命而去。流景明知故問道:“少爺要出門嗎?”謝青知道流景是在暗示自己帶她一起出門,他搖搖頭,“你好好看家?!?/br>流景鼓起了臉頰,樣子十分嬌俏可愛,“我在家里,無趣得緊,晚鏡jiejie又不準(zhǔn)我出門。她說在京城人生地不熟,怕我走丟了?!?/br>“以后有空,再帶你出門。”謝青許下了諾言。流景展顏,好似春花初綻,“少爺可不要忘了啊?!?/br>謝青笑道:“我答應(yīng)你的事,哪次食言了?!?/br>“少爺,馬車已經(jīng)備好了。”晚鏡款款走了進(jìn)來。謝青出了門,上了馬車。車夫問:“少爺要去哪?”“去侍中大人的府邸?!敝x青閉目養(yǎng)神。沒過多久,馬車就駛到了解府。解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相對于解夐古的地位來說,卻是稍顯寒酸。謝青下了馬車,敲開門,向仆役遞上拜帖,然后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門口,等候解夐古的接見。“哈哈哈,長松下當(dāng)有清風(fēng)?!苯鈮楣庞H自出門迎接謝青,他紫棠面皮,聲如洪鐘,顯得十分矍鑠。所謂說長松下當(dāng)有清風(fēng),意思是鬼谷先生才高八斗,學(xué)富五車,謝青是他的弟子,自然是不差的。謝青拱手道:“參見侍中大人。”“不必拘禮,不必拘禮。”解夐古摸了一把頷下的短須,“你的性子倒不像你的老師,你的老師可是從不跟我客氣?!?/br>謝青微笑道:“家?guī)熗形蚁蚪獯笕藛柡?。?/br>“你太見外了,你既然是鬼谷的弟子,叫我解老就好?!苯鈮楣趴粗x青,愛屋及烏,越看越愛,“來來來,跟我走。”“那我就冒昧喚您一聲解老了。”謝青跟了上去。解夐古帶著謝青穿過堂屋,進(jìn)了內(nèi)室,顯然是不把他當(dāng)做外人。他自己先落座,再招呼謝青坐下。謝青也不與解夐古客氣,從容坐下。解夐古露出回憶的神色,“我與你的老師相識也有數(shù)十年了,當(dāng)年齊王府上,你老師高談雄辯,驚倒四筵。如今他處江湖之遠(yuǎn),我居廟堂之高,不復(fù)相見已有七載?!闭f完,他悠悠的長嘆一聲。解夐古又和謝青說了些舊事,再聊了會字畫。解夐古不僅是一位權(quán)臣,而且書畫雙絕。謝青靠著對于的了解,對于解夐古的偏好也是了若指掌,說出來的話,讓解夐古連連點頭。直到臨別前,解夐古才意味深長地說:“我聽說你在給七皇子做伴讀,單純做個伴讀,卻也不錯?!?/br>解夐古的這句話,是暗示謝青不要卷入儲位之爭??墒墙鈮楣诺倪@一番好意,謝青只能心領(lǐng)了。儲位之爭的這一趟渾水,謝青不得不蹚。☆、第七章文武課謝青回了謝府,一夜無話。因為卯時上課,所以第二日寅時,謝青便起床了。他洗漱過后,用過早膳,就入宮了。他來到書房之時,六皇子和七皇子都已經(jīng)到了。楚琮看到謝青,便上來拉住他的手,“你可來了。”“讓七殿下久等,是我的不是?!敝x青雖然口上說著自責(zé)的話,臉上卻是笑吟吟的。兩人說話間,九皇子也到了。九皇子楚玨才虛歲六歲,生得好似一個雪團兒。雖然他長相惹人喜愛,但是一本正經(jīng),小大人似的。他跟自己的兩位兄長打了招呼,便坐下了。卯時已到,皇子們一天的學(xué)習(xí)也開始了。書房中有好幾位師傅,其中有一位總師傅,乃是當(dāng)代文宗戚翊。他不僅才名遠(yuǎn)播,還是個死硬的太子黨,而且把自己的女兒戚翙翎嫁給了太子當(dāng)作側(cè)妃——當(dāng)然,這是將來才會發(fā)生的事情。現(xiàn)在,七皇子八歲,六皇子十歲,太子殿下也不過十三歲而已。戚詡的教學(xué)方式十分死板,他在上面讀一句,皇子在下面讀一句,讀過百遍之后,再結(jié)合前幾天所學(xué)的內(nèi)容讀上百遍,可謂枯燥至極。六皇子楚瑜和九皇子楚玨都十分認(rèn)真,只有生性好動的七皇子楚琮,好似凳子上長了顆釘子,一刻也坐不住。“大學(xué)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靜,靜而后能安,安而后能慮,慮而后能得……”楚琮對著謝青擠眉弄眼,然后學(xué)著戚翊的樣子,一邊摸著不存在的胡子一邊搖頭晃腦地念起書來。謝青“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背對著眾人的戚翊轉(zhuǎn)過頭來,厲聲道:“誰在笑!”不等謝青出聲,楚琮便站了起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