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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抿了嘴笑,情客輕聲地提醒姜憲:“郡主,還是把頭發(fā)絞干了吧?不然等會將軍過來看見了,又要擔心了?!?/br> 姜憲就道:“那你們把炕頭清出來,我坐在炕頭把頭發(fā)烘干了也是一樣。” “那怎么能行!”情客說著,和幾個小丫鬟都圍了過來,“炕頭太熱了,烤了肯定會上火的,等到冷風一吹,您肯定得不舒服。我們快點,在將軍回來之前把您的頭發(fā)絞了。” 姜憲想陪著李謙。 她道:“那你們讓婆子把飯擺到我這里吧!” 從前她是最討厭在內(nèi)室吃東西的,覺得會留下一股子味兒。 情客笑著和百結(jié)交換了一個眼神,高興地應下,讓人去吩咐了廚房里。 李謙的動作很快,姜憲這邊的頭發(fā)還沒有完全絞干,他已經(jīng)梳洗之后換了件衣服折了回來。 情客立刻去沏了杯大紅袍端上來,百結(jié)則吩咐廚房的開始上菜。 李謙接過茶盅像飲酒似的一飲而盡,然后接過了小丫鬟手里的帕子站在了姜憲的身后,道:“我來給你絞頭發(fā)!” 小丫鬟朝情客望去。 情客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第四百四十二章 重逢 小丫鬟松了口氣,退到一旁。 李謙就開始認真地幫著姜憲絞頭發(fā)。 可他畢竟是從來沒有干過這種事的,再靈巧也比不過情客她們,頭發(fā)被勾著,頭皮就不時有刺痛感??蛇@種親昵太難得,姜憲一直忍著,沒有作聲。 情客看著白色棉布帕上沾著的長長青絲,心痛得嘴角都有些哆嗦起來。 偏偏李謙卻一無所覺——他覺得這是很正常的,小廝給他絞頭發(fā)的時候,也常常有落發(fā)。 他和姜憲說著話:“你用過晚膳了沒有?等會陪著我吃點!不吃正餐佐食,喝點湯,就當是陪我?!?/br> 姜憲輕輕地“嗯”了一聲,膚色紅潤,眼眸晶瑩,看得出來心情很好。 李謙的手上的動作卻越發(fā)的輕柔起來。 不一會兒,七姑帶了幾個小丫鬟進來擺膳。 情客忙走上前去,低聲道:“我讓小丫鬟服侍大人凈手吧?奴婢來給郡主絞頭發(fā)。” 李謙猶豫了片刻。 姜憲的頭發(fā)烏黑亮澤,在指頭卻又如絲綢般的順滑,讓他愛不釋手。 可姜憲每天晚上亥初必會上床歇息,現(xiàn)在時間不早了,又在途中,姜憲白天坐了一天的車,想必很累了,就更應該早點休息才是,而等他給她絞干了頭發(fā)再用完膳,恐怕要過亥時了…… 他有些不舍地把帕子遞給了情客,凈了手,和姜憲一左一右地坐在炕桌上吃飯。 華陰縣的驛站算是附近比較大的一個驛站了,食材還是很豐富的,加之李家愿意出錢,雖然倉促,但梅菜扣rou、紅燒鯉魚、芙蓉雞片、四喜丸子……最后還有一大碗烏雞湯,整出了滿滿一桌子的菜。 李謙親手幫姜憲盛了一碗雞湯,見上面一層油,想著姜憲平時只吃燙過的白菜,清淡得很,就用湯匙想把那層油湯撇了,誰知道撇了又有,原本就只有三分之二的雞湯被他撇得快見底了那油湯依舊在上面。 他不由氣餒。 姜憲已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接過他手里的碗遞給百結(jié),忍不住卻伸出手去,摸了了摸李謙放在炕幾上的手。 在有外人的時候,這已是姜憲難得的情感外露了。 李謙不由眼睛一亮,也顧不得那碗雞湯了,有些痞氣地握住了姜憲的手,怎么也不愿意放。 姜憲耳朵都紅了,心里也想李謙想得緊,就隨著他這樣握著,用一只手用著湯匙,原本就不太怎么會使餐具,這下子就更笨拙了。 可這樣的姜憲,看在李謙眼中也無比的可愛。 他在東坡肘子里找了一小塊瘦rou,沾了沾東坡肘子的鹵料遞到了姜憲的嘴邊,道:“這肘子的鹵料做得好,你嘗一嘗?!?/br> 姜憲平時沾葷腥沾得少,晚膳的時候已經(jīng)用了兩塊芙蓉雞片了,但她略一猶豫,還是吃了。 京城的人喜歡吃魯菜,這廚子可能在驛客做菜,迎來送往的多了,做菜的口味偏向咸鮮,偶爾吃這么一口,味道很不錯。 姜憲笑瞇瞇地點頭。 李謙卻不敢讓她再吃了。倒是自己一只手握著姜憲,一只手扒著飯,連吃了兩碗才慢下來。 姜憲見他吃的香,吩咐情客給廚子打賞。 情客笑著退了下去。 李謙又吃了兩碗這才放下筷子。 一桌子的rou菜都被他席卷了大半。 能吃的人身體都好! 這是田醫(yī)正說的。 姜憲就更高興了,沒敢讓李謙喝茶,而是拉著他在屋里散步消食。 李謙有些累,但見姜憲興趣勃勃的,知道她這是擔心自己,也就任姜憲拉著自己在屋里走來走去。 等到丫鬟收拾了東西退下去,姜憲不免就問起他四川之行來。 “多虧你向左以明要了封名帖。”李謙頗有些感慨地道,“我們這次不僅從官礦里買了很多生鐵,還從一些私礦里買了大量生鐵回來,而且還和那些私礦的老板搭上了話,以后要是再需要這些東西,派衛(wèi)屬過去就行了。我怕被人發(fā)現(xiàn),和謝元希他們兵分兩路,東西是我親自押解的,不然也不會這么晚才回來了?!?/br> 他說著,望得姜憲的目光帶著幾分歉意。 “自然是正事要緊!”姜憲自己是做過攝政太后的人,知道有些事忙起來是身不由己的——機會稍縱即逝,不趁機牢牢抓住,等再回頭,已落后別人很遠。就如那逆水行舟,竟爭的人太多,不進則退。 她道:“這么說來,你已經(jīng)回過太原了?” 李謙道:“我沒有回太原,而是回了汾陽。等到金宵給我找的師傅過來,安頓好了,才來和你碰頭的?!?/br> 姜憲忙道:“那金宵知道你的生鐵都囤在汾陽嗎?” “我把那些生鐵分成了幾份?!崩钪t委婉地道,“大分部在汾陽,一部分讓人運去太原,一部分送給了金宵,還有一部分囤在了大同,準備寫信給伯父,看他那邊要不要?!?/br> 姜憲抿了嘴笑。 覺得這樣的安排很好。 于金宵來說,還了人情。于她大伯父來說,李家釋放出了同盟的善意。 她就尋思著是不要表揚李謙幾句。 誰知道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李謙已臉色一沉,道:“保寧,你還敢笑!你背著我私自回京城的事,我還沒有找你算帳呢?” 他臉色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