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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離裴陽所在的二中很近,走路只要二十多分鐘。徐微言給他買了輛自行車,省得他的腿走路不方便。徐微言帶著裴陽先去了年級主任的辦公室,他需要先考試。二中的班級是按成績分的,一班最好,八班最差。裴陽以前雖然是這里的學生,而且在一班,但是他輟學半學,還是需要重新考試,以確定能分到幾班。裴陽以前學習成績好,很多老師包括年級主任都認識他,時隔半年再看到他,原來乖巧的學生現(xiàn)在卻成了瘸子,老師們都快驚呆了,紛紛問徐微言是怎么回事。徐微言十分尷尬,他真不想說是被他打斷的,雖然是事實。裴陽只淡淡看了徐微言一眼,說道:“是我不小心摔斷的?!?/br>徐微言立刻保證,“等我賺了錢就帶陽陽去做手術(shù),他這種情況是可以恢復的?!?/br>考完試,裴陽仍是分到一班,班主任把他領(lǐng)到班級后,徐微言就回去了。他還有很多事要做,也是忙得很。首先是他得趕緊畫幾幅油畫出來,還有就是他之前接的單子,因為做得不錯,那位客戶之后接連找他,甚至給他介紹了其他客戶。再加上炒飯的攤子不能扔下,這算是他的穩(wěn)定收入。徐微言現(xiàn)在每天早起晚睡,一刻也不得空閑,恨不得自己生出八只手來才好。還好裴陽中午要上午自習,沒時間回來吃飯,不然他還要準備午飯,就更忙不過來了。如果是他一個人,他干脆就直接對付一下,他家里已經(jīng)屯滿了各種口味的泡面和速凍食品。兩周之后,徐微言終于畫好了兩幅油畫,拍好照片上傳到店里。一幅小一些,畫的是秋意漸濃;一副大一些,是在驚濤駭浪中顛簸的小船。因為都是他以前畫過的,所以畫得要快一些。傳好之后,徐微言又開始做一個新客戶要的產(chǎn)品宣傳海報,這個他要價八百,那邊很快同意了,讓他覺得是不是要少了。當然,不管要價多少,他都會認真做,得賺個回頭客啊。這時淘迅突然有人找他。徐微言以為又有生意了,忙點開看,原來是他的第一個客戶。Ableson:【咦,你做設(shè)計的店,怎么還賣油畫?】微言微語:【這不是缺錢嗎?正好學過油畫,就畫了兩幅放到店里,萬一就識貨的呢?!?/br>Ableson:【雖然我不懂油畫,不過我覺得你畫得挺好,最起碼比我家里掛的那幅好?!?/br>微言微語:【既然遇到了更好的,可見你跟這幅畫有緣,為什么不換掉家里那幅呢?】Ableson:【你這老板真會做生意,行,那就換了?!?/br>很快,徐微言就發(fā)現(xiàn)那幅驚濤駭浪中的小船被拍走了,頓時大喜。要知道這幅畫他費了不少的功夫,定價是五千。而那幅秋意漸濃定價兩千。這一下就進賬五千塊呀。微言微語:【謝謝惠顧,比心?!?/br>微言微語:【我這里還提供私人訂制,可以根據(jù)客戶的要求畫。如果有需要,記得來找我呀,還可以介紹你的朋友過來,我可以給你們優(yōu)惠噠?!?/br>Ableson:【好的?!?/br>Ableson:【對了,你剛剛說缺錢,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公司?我們是做廣告創(chuàng)意的,你這樣水平的設(shè)計師,底薪可以拿到六千,其他的根據(jù)接的單子算提成,另外還有一些公司福利,一個月總有一萬多?!?/br>微言微語:【需要加班嗎?】Ableson:【肯定要的,估計會忙到你沒時間畫油畫?!?/br>徐微言想了想,他現(xiàn)在賣炒飯的話,去掉成本,一個月也能賺五千,再加上接設(shè)計的單子和畫油畫,應(yīng)該不比上班賺的少。而且他還得給裴陽做飯呢,感覺現(xiàn)在更自由。微言微語:【謝謝你,還是算啦,我覺得現(xiàn)在這樣更自由一些?!?/br>微言微語:【你可以把我當成你們公司的兼職設(shè)計師,做不完的單子就往這里丟,還不用付底薪,豈不是更劃算?】Ableson:【那好吧。】又做成一筆生意,徐微言看時間差不多了,趕緊準備做晚上要賣的炒飯,另外還有他和裴陽的晚飯。今天時間有點兒緊,他沒做復雜的菜式,只有兩個家常菜和一碗絲瓜蛋湯。徐微言把給裴陽的菜另撥出來放在鍋里溫著,他吃完之后就趕緊去了夜市。起早貪黑幾乎連軸轉(zhuǎn)的忙了兩個月,徐微言另畫了幾幅油畫,有大有小,最貴的一幅他定價兩萬,竟然也賣出去了,這樣再加上接的平面設(shè)計的單子和賣炒飯的錢,他終于湊夠了給裴陽做手術(shù)的錢。徐微言打算晚上就跟裴陽說,讓他準備一下,醫(yī)院那邊他已經(jīng)預(yù)約好了,學校那邊也要請假。他正畫油畫的時候,突然接到了裴陽班主任柴老師的電話?!芭嵯壬?,你趕緊來學校一下吧,裴陽把一個同學的頭打破了?!?/br>徐微言大驚,“怎么回事?裴陽沒受傷吧?”柴老師很不高興,“裴先生,你聽清楚了,是裴陽把同學的頭打破了,不是同學把他的頭打破了?!?/br>徐微言尷尬的笑,“對不起柴老師,我一時心急,我馬上就到。”徐微言到了柴老師的辦公室,就看見裴陽正靠墻站著。徐微言忙上下打量,見裴陽只是臉上有一片淤青,頭發(fā)比較亂之外,看著倒不太像受傷。他不放心,又問了一遍,“陽陽,你沒受傷吧?”裴陽淡淡看了徐微言一眼,“沒有。”徐微言忙隨手拖了把椅子讓他坐下,“站了多久了,累不累?”說著還蹲下給他按揉了一下右腿。裴陽有些奇怪,難道這時候不是應(yīng)該問他是怎么回事嗎?怎么還關(guān)心他累不累?“裴先生……”柴老師剛要指責他,就被徐微言打斷了,“柴老師,我現(xiàn)在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就算是我家陽陽不對,可您怎么能罰站呢?陽陽的腿不好,這您是知道的,他根本不能受一點兒累,就算在家里,我也是不讓他干一點兒活,就怕他再傷到腿。而且我最近已經(jīng)存夠了錢,馬上就要帶陽陽去醫(yī)院做手術(shù)了。您今天讓他罰站,將來極有可能造成手術(shù)效果不理想,萬一他不能恢復正常,您這就是害了他一輩子啊!”柴老師:“沒……沒那么嚴重吧,也……也就站了一個小時。”徐微言痛心疾首,“柴老師,他還是個孩子啊,正常孩子站一個小時都會覺得累,況且陽陽的腿還傷著。您怎么能這么狠心?”柴老師終于意識到自己確實大意了,“對不起,這次是我欠考慮,我以后會注意的?!?/br>“算了,是我的錯,如果這段時間我一直讓陽陽在家自學,然后帶他去做手術(shù),就不會發(fā)生今天的事了?!毙煳⒀試@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