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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辛,還要守護衛(wèi)嵐啊。即使要為此而成為惡人,也在所不惜。衛(wèi)嵐并無責怪之意,他看著meimei的后代,仿佛在這姑娘的臉上看出了想當年剛成立研究所的meimei臉上的神情。在衛(wèi)嵐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在大限來臨前挽救卜辛的時候,著實自暴自棄了一陣,但他那時已經(jīng)離開了家獨自在外居住,沒人知道他的生活亂成了什么樣子,他也從未向別人求助,衛(wèi)嵐沒想過想用別人的人生來實現(xiàn)自己的愿望??删褪悄菚r,吳煙,也就是他和卜辛的meimei,突然找到他,信誓旦旦地承諾要幫他一起找回卜辛哥哥。其實吳煙剛下定決心做這件事的時候,也不過初中剛畢業(yè)而已,可她那樣堅決,她不但在下了決心后用了十多年去說服衛(wèi)嵐,而且還用盡了一生來貫徹這個決定。想起meimei,衛(wèi)嵐內(nèi)心的孤寂感便消失了大半,雖然那些記憶再不能被提起,但他從來不是孤獨的。“你們和吳煙真像啊?!毙l(wèi)嵐笑了,伸出手揉了揉隔著許多輩分的小姑娘的頭,“謝謝你們?!?/br>吳小姐眼眶變得有些紅,她似乎極不擅長應付這種場面,轉(zhuǎn)身跑走了。.被矮自己兩個頭的小女孩扛在肩膀上跑是種什么體驗?卜辛現(xiàn)在深有體會。“那個噗……你的肩膀噗……硌著我的肺eieiei……”卜辛快要不能呼吸了,他感覺自己的肺正在吶喊咆吼著想要得以解放。狂野的博美少女一皺眉頭,換了個姿勢,伸手將卜辛攔腰抱起,繼續(xù)向前跑去:“別想讓我放下你,你肯定會逃跑!”被公主抱又無法掙脫的卜辛自知逃跑無望,只能捂住臉,祈禱不要被人認出來。“唉?老卜?這就回來了?沒事吧?”怕什么來什么,吳斂一眼就認出了他,并且跟在校醫(yī)身旁一并跑了起來。卜辛感覺自己其實沒問題,但是在眼下這個情景里,他實在不想開口:“……”“哎?那個……校醫(yī)大人,卜辛是昏過去了嗎?”吳斂緊張兮兮地問道。專心向前跑的博美少女:“……”“這么緊急嗎?!”腦補了許多的吳斂一臉驚恐,同時他立刻就做出了應急反應,硬是捉住卜辛擋臉的手,想看看他臉色如何了,卜辛暗自較勁不肯伸開手臂,這又被吳斂腦補成了肌rou僵直,擔心值一路飆升進警戒范圍,他扭頭對校醫(yī)急道,“我和你一起抬著他跑吧,我抓手你抓腳,這樣快一些!”這話正好順利博美少女的意,她只追求更快,自然不會反對,只見她點頭后,一把將卜辛掄了起來,旋轉(zhuǎn)一周后,她穩(wěn)穩(wěn)捉住了卜辛的腳腕。這一掄看得吳斂都一愣一愣的,但現(xiàn)在不是發(fā)愣的時候,他立刻扯過了卜辛的手腕。兩人就這么一前一后地把卜辛扯直了,好似在戰(zhàn)壕中為救人爭分奪秒的戰(zhàn)友,相信著彼此并快速前進,又好似兩個熱愛生活的山/西人,在兢兢業(yè)業(yè)地扯面片。他們就這樣踩著八四拍的節(jié)奏,以三人四腳的姿態(tài),在校園中招搖而過。只能閉著眼的卜辛恨不得立刻昏死過去,想都不用想,今后半年校論壇上搞笑版的置頂帖一定被他承包了!估計還有他被校醫(yī)掄起旋轉(zhuǎn)的感人動圖和各種衍生改圖!卜辛所料不錯,他本人還沒到校醫(yī)院呢,他的搞笑動圖已經(jīng)到了校醫(yī)院了。之前控住博美少女的主任已經(jīng)在校論壇刷到了自己下屬和病人的圖,并因此感受到了淡淡的胃痛。“你們準備一下,吳由馬上就要回來了,你們一定要把她捉住,和病人分開,不然……”“主任,別說了,”一個護士站出來,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我們都懂……”主任沉痛地拍拍護士的肩膀,駕輕就熟地拿出了捆綁用的牛皮筋,當然,這并不是用來綁病人的。當吳斂看到與自己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被主人熟練地綁起來的時候,心里的疑惑已經(jīng)突破天際了——這、這難道是外逃的神經(jīng)病人把卜辛給弄死了?之前卜辛昏了一個星期的時候,吳斂就覺得這個博美犬似的小校醫(yī)有點太瘋癲了,啊,這么說,難怪剛才拽不動卜辛的手臂,原來是尸僵現(xiàn)象嗎!吳斂一時間不知道該震驚還是該悲傷,下意識地給還在病床上閉眼裝死逃避現(xiàn)實的卜辛蓋了一層白布。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死亡的卜辛:“……”算了,事已至此,就這樣吧。“放開我!我要給他消除記憶!”卜辛聽到遠處傳來了博美少女的叫喊,她要給誰消除記憶?主任略帶惱火的聲音也順著走廊傳過來:“你說什么胡話,消除記憶是實在沒有辦法的辦法,他分明好好的,你為什么要給他消除記憶?”“不行!你才不明白!卜辛他……卜辛他不可以隨隨便便就把一切都記起來,之前那個任務就讓他昏迷了整整一周啊,這一次還不知道會怎么樣!”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卜辛立刻支棱起耳朵,這是要消除他的記憶?還好主任扣住這小丫頭了……不然就憑那身蠻力卜辛也干不過她。卜辛可不打算把好不容易找回來的珍貴記憶拱手奉出。身旁的吳斂自然也聽到這些話,立刻掀開了白布:“老卜?你沒事?沒事怎么還閉著眼不說話?我以為你翹了辮子,倆眼的眼淚都快流出眼眶了!”“……我心累,張不開嘴?!辈沸磷隽艘粋€深呼吸,試著冷靜地作出了回復,“你先別問我別的,趁著那個校醫(yī)被綁住,咱們先逃出校醫(yī)院再說?!?/br>吳斂心里納悶,但還是乖乖聽話,和卜辛一起逃出生天。“哎,我說這是怎么回事?前段時間聯(lián)系周大剛,他給我說你論輩分都成了別人的烈祖父了,還說那個像瘋博美似的校醫(yī)就是你曾曾孫女?行啊,還沒脫單就當上烈祖父了?!?/br>卜辛自己都聽得傻眼,但想了想似乎是有這么回事,在他沒出事之前,母親說過想再要一個孩子。他篤定衛(wèi)嵐肯定不會有后代,自己也不可能有孩子,如果真有什么曾孫玄孫的,只可能是mama后來又生了一個孩子,那個孩子長大后留下的后代,要這么算來,確實他已經(jīng)和校醫(yī)差了好幾輩,他喜當烈祖父也是可能的……作為一個剛剛從自己曾曾孫女手下逃跑的烈祖父,卜辛心情又復雜了幾分。沒得到回答的吳斂滿臉疑惑地看著陷入思索的他。不知該怎么說,卜辛勉強解釋了一下:“說來話長,我也是剛發(fā)現(xiàn)自己輩分這么大,你就當我命比別人長好幾倍吧。”吳斂張大了嘴巴:“你……這居然是真的?我以為周大剛說笑話呢,我真是第一次見到活著當烈祖父的人,嘖嘖嘖。”“你不但可以見到我,還可以有幸當我干曾曾孫呢,跪拜禮我可以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