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5
書迷正在閱讀:情非得咎、小奶狗是狼、穿成暴虐龍[侏羅紀]、雙胞胎與小白兔、炮灰專業(yè)的腎虛高材生(快穿)、無父(H)、天才兒子兩個爹、舊歡如夢、清朝經(jīng)濟適用男、小美人他蘇斷腿(快穿)
光直直落在那個微微顫抖的身軀上,眼底的神情變幻莫測,她開門見山的那一番話,當然不是指著方怡當真就能立刻承認了自己的來歷,為的只是制造出一個出乎人意料的會面。當事情的發(fā)展從一開始就徹底的脫離了自己的掌控,人總是會下意識的有些茫然和慌亂,方怡的反應不可謂不正常,正常得讓淑妃都有些郁悶了,就好似她當真是個普通的農(nóng)婦,就好似她當真心底很敬畏自己這個貴妃!這不是淑妃想要的結(jié)果,她想要的,是方怡拿出一個穿越者應有的氣魄,跟她平起平坐的談一回!然而,連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認,這終究只是個奢望罷了。 被淑妃的目光緊緊盯著,方怡也同樣不好過,可她必須演下去,她就是一個農(nóng)婦,沒有什么見識,第一次進宮見貴妃,被紆尊降貴的貴妃給嚇住。落在身上的目光猶如實質(zhì),方怡卻咬牙不去理會,心思轉(zhuǎn)的飛快,她實在是不明白淑妃這一舉動的目的,更不明白她說的那番話是何用意,大費周章把她召進宮,就為了問她“雞生蛋蛋生雞”的論題?這不是吃飽了撐的么?就算找開場白也不至于找這么拙劣的! 兩人一個坐著,一個跪著,均未言語,也未見動彈,卻隱隱有種對峙的意味,誰都不愿意先出聲,好似退了這一步,這場會面就徹底的落了下風一般。 退得遠遠地宮女們偶爾抬起頭,看到亭子里這一幕,立刻飛快地收回目光,心里著實有些納悶,淑妃平日里提及趙家的時候頗有幾分欣賞的意味,特別是對這位趙家的當家長嫂,怎的今兒見到人了,反倒給人臉色看了,那趙家長嫂看著也不是個不懂規(guī)矩的人啊。不過這話也只敢在心里默默的思量,萬萬是不敢有絲毫表現(xiàn),主子的心思可不是他們這些奴婢能猜得! 今兒進宮,方怡早已料到少不得是要下跪的,可即便如此,她也沒敢往膝蓋上折騰什么東西,一來這是夏天,身上的襦裙挺單薄,綁太厚的東西恐怕會不自然,太薄了還不如不綁!二來也怕萬一沒弄好,那東西掉出來,那可就真是麻煩了。這會兒跪在冷硬的石磚上,只覺得膝蓋一陣陣地抽疼,再加上剛剛為了演戲逼真,她是直直就跪了下去,那噗通一聲可是實打?qū)嵉?,這會兒估計膝蓋已經(jīng)腫了,可饒是如此,也只能咬牙忍著,微微發(fā)抖的身子倒是有了幾分真實,疼的! 兩人靜默良久,直到淑妃手中茶盞的熱茶再也不見一絲熱氣兒,才聽到一聲脆響,方怡微微一動,強忍著想要抬頭去看的沖動。淑妃又冷冷地看了跪在面前的人幾眼,將手中的茶盞不輕不重地放到一旁,懶洋洋道:“本宮只是聽聞了你的事跡,心有所感,故而想要與你閑話家常,卻不成想把你給嚇成這樣,起來吧,倒是本宮魯莽了?!?/br> 方怡暗自松了口氣,又俯身行了個禮,道:“娘娘宅心仁厚,是民婦不知好歹,掃了娘娘的興致,民婦有罪!” 淑妃的眉心一皺,又迅速地舒展開去,原本端坐著的身子也斜斜地往后靠了去,唇邊的笑容似笑非笑:“本宮在你眼里,可算不得宅心仁厚,不然怎的才一見面,就把你嚇成這樣,連衣衫都濕了?!?/br> 方怡原本琢摩著該可以起身了,結(jié)果聽到這話,只覺得后背一涼,剛剛才直起來的身子立刻就又撲下去了,心里幾乎已經(jīng)可以肯定,今日這一趟可當真是鴻門宴了,只是不明白這淑妃為何要與她過不去,太子器重方辰,她這個太子名義上的母妃應該拉攏他們才是,難道是想先來個下馬威,回頭再給甜棗兒? “民婦口拙,還望娘娘贖罪!民婦頭一回見到娘娘這般身份尊崇的人,心中既激動又惶恐,幾番失禮,惹得娘娘不快,是民婦的錯!” 淑妃輕笑一聲:“你若算是口拙,這天下間可沒幾個口齒伶俐的了!本宮沒生氣,今兒也不算是正式的會面,你不必如此誠惶誠恐。雖說是炎炎夏日,這地上也還是涼的,快些起來吧?!?/br> 方怡暗嘆一聲,果然是棒槌加棗子!面上露出一絲怯怯地笑容:“謝娘娘!” 所有禮節(jié)都到位之后,方怡這才敢起身,結(jié)果因為跪的太久,雙腿都已經(jīng)不聽使喚了,她咬著牙,硬撐著站了起來,坐回到椅子上,雖然很想一屁股坐上去,可想到對面這尊大佛,只得妥協(xié),依然是小半邊兒的屁股坐在椅子上,踮起腳尖,完全無視掉不住發(fā)顫的小腿。 淑妃將方怡的舉動一一看在眼里,唇角的笑容多了幾分真切,看來自己也并非全然無所收貨,面前這人絕非尋常民婦!等到方怡坐好,淑妃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當年方狀元稚齡問倒左大名士,說是名揚四海都不為過,就連皇上都沒少于本宮探尋那論題,這么多年,本宮一直都惦記著這事兒,后來聽方狀元說,那論題并非他本人所想,而是出自他的jiejie,本宮當時就很想見見這位jiejie。如今,本宮終于得償所愿,不知趙夫人可否愿意與本宮分享一下對那道命題的看法?” 這話雖然是問句,可話里話外卻全然沒有商量詢問的意思,方怡內(nèi)心頗為無語,實在不明白這位貴妃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為何對這個論題如此執(zhí)著。一時半會兒想不明白,方怡也就不一味的糾結(jié),事已至此,只能隨機應變,既然她問,那就答,幸虧這論題這么多年來也有不少經(jīng)典的辯論出來,隨便拼湊一下也就足夠應付了。思及此,方怡也不扭捏,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見解說了。 淑妃既然打算用這當突破口,自然是有所準備的,這會兒聽到方怡那副老生常談的調(diào)子,眉梢微微挑了挑,也不挑破她的小心思,順著她的話,時不時地探討幾句。 這一探討,居然就探討了一個多時辰,連方怡都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心里的懷疑也在漸漸消散,看樣子這淑妃是當真對那個論題感興趣啊,這功課做的可真足,而且有些觀點就這個時代而言是很前列了,不過方怡可沒有笨到繼續(xù)伸展話題,每次聽到淑妃的論點,都不忘表達一下驚嘆。 兩人之間的氣氛不知不覺間就從僵硬對峙變得和睦融洽,直到先前領(lǐng)路的宮女過來暗示淑妃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兩人這才結(jié)束了這場學術(shù)性的探討,臉上均掛著“意猶未盡”的神態(tài),至于這其中有幾分真情,那就只有自個兒知道了,至少方怡這邊是一丁點兒都沒有,她前后兩輩子的奉承話加起來都沒今天這一會兒工夫說的多! 皇帝中午要過來,淑妃也就沒留方怡吃飯,方怡求之不得,立刻識趣地起身告辭。 淑妃眼看著方怡轉(zhuǎn)身,就要走出亭子,突然道:“不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