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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連聲喊道:“你等等啊!說不定我們能找回他呢!”“沒用了…上仙告訴我,阮郎他注定有這一劫。我偏不信。我留在阮郎身邊整整二十年,就是為了最后的時候能幫他渡過這一劫。如今,我什么都沒做到。阮郎被人害死了,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陽壽走到盡頭。我甚至連他的魂魄都保不住…“桃花妖的聲音越來越飄渺,最后跟風(fēng)聲摻雜在了一起,逐漸渙散。白蘇九眼見著桃花妖的身體化為花瓣迅速凋零,心中一揪,再度喊道:“丞相是被人害死的?!你告訴我,是誰加害了他!說不定我還能把他的魂魄給…““我只知道是一個跟你一樣養(yǎng)了傀儡的人,具體的,上仙們告訴我,天機不可泄露…已經(jīng)沒用了。上仙們說他注定魂飛魄散,我不信,非要與天命相爭…如今,是我害了他…“桃花妖的聲音戛然而止。原本呼嘯的風(fēng)也如同時間靜止了一般驟然停頓,旋即,繽紛的花瓣從空中砸在了地上,落入泥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白蘇九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桃花妖消失了,地上的花瓣也轉(zhuǎn)瞬間蒸發(fā)得無影無蹤。仿佛她根本就沒有來過。然而彌漫在空氣中微弱的花香,以及昏睡在地上的小桃告訴了白蘇九,這一切都是真的。“…跟我一樣養(yǎng)了傀儡的人?我什么時候養(yǎng)傀儡了…“白蘇九喃喃自語著,心里仿佛被掏空了一般滿是惶恐與難過。“國師,國師!國師??!“秦央急迫的呼喚傳了過來。白蘇九轉(zhuǎn)身,突然被秦央一把抱住。“國師!你沒事吧?!說話?。 鼻匮爰钡米齑蕉荚诎l(fā)抖。他看著白蘇九那茫然空洞的雙眼,頓時害怕不已。“我沒事…”白蘇九悶聲回答道。一切都太匪夷所思。原本被定為犯人的桃花妖原來只是愛著丞相的無辜女妖。而丞相的魂魄居然消失了。到底是因為什么?因為人妖殊途,丞相受了天譴?不應(yīng)當(dāng)啊,仙界既然答應(yīng)了桃花妖讓她帶走丞相的魂魄,那就不可能反悔。另外,傀儡…“難不成是指阿年?”白蘇九的眼底閃過一道暗芒。阿年的體質(zhì),確實與活傀儡相差無異。不過桃花妖是怎么知道阿年的存在的?而那真正的兇手到底在何處?白蘇九越想越混亂,腦袋也跟著鈍鈍地生疼。最終,他終于體力不支,倒在了秦央身上…第54章【五四】不可留白蘇九暈倒,秦央心中有些意外卻終究沒有亂了馬腳。他命人將小桃送回了宮,又親自帶著白蘇九回了皇宮。沉睡中的白蘇九做著昏昏沉沉的夢,夢中的場景如同走馬燈一樣在他眼前不停閃現(xiàn)。最令白蘇九難受的是,他心底里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其實在做夢,卻無論如何都醒不過來。白蘇九看著夢中的景象,他眼睜睜地看著桃花妖魂飛魄散;畫面一轉(zhuǎn),丞相的靈魂在他眼前也變成了碎末。白蘇九伸出手去挽留,卻只剩下頹然。場景不停地切換著,昏天地轉(zhuǎn)到讓白蘇九干嘔。白蘇九跪在地上使勁兒地拍打著地面,試圖從這惱人的夢境中掙脫出去,然而這世界卻隨著白蘇九的拍打,突然間變成了泡沫。白蘇九如同溺水一般沉了下去,窒息感席卷了全身。然而白蘇九還殘存著意識的,這種束手無策的感覺令他崩潰。白蘇九思前想后卻怎么也鬧不清自己是怎么睡過去的。這時桃花妖的聲音縹緲地回蕩了起來:“命啊命,都是命...”“不,我不要這樣的命...”白蘇九低下頭,看向自己正在支離破碎的雙手,惶恐不已地說道。看著臉色蒼白平躺在榻上的白蘇九,秦央靠著房門站著,一言不發(fā)。“明奚王...尊上沒關(guān)系吧?”白棲梧憂心忡忡地問道。秦央沒有回答,眼睛掃視了一周,終于停在了阿年的身上。秦央微怔,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阿年。阿年似是沒注意到秦央一般,正惶恐地地走向白蘇九。然而阿年的雙腿終究不能行走,最后只能改為撐著書案一點點挪動。秦央忽然瞇起了眼睛,目光微閃。“他是誰?”秦央問道。白棲梧一怔,旋即想起阿年并未在秦央面前現(xiàn)過身。之前秦央進(jìn)了屋子的時候,白蘇九都將阿年隱去了身形。可現(xiàn)如今白蘇九昏迷,白棲梧心急之下忘了將阿年藏起來。所以,這是秦央第一次見到阿年。白棲梧不由得緊張了起來。白蘇九再三囑咐不能讓外人見到阿年,如今他卻猝不及防地出現(xiàn)在了秦央面前。白棲梧暗道這是自己的疏忽,連忙想辦法圓場。“這是...尊上朋友的孩子。”白棲梧吞吞吐吐地搪塞著。秦央的眼神卻極為不善:“這孩子怎么了?這么瘦弱?生病了?”阿年好容易走到了白蘇九身邊,輕輕摸了摸白蘇九的額頭。見他沒有發(fā)熱,阿年才安心了一點,安靜地坐在一側(cè)。秦央?yún)s忽然走向阿年,語氣冰冷無比地說道:“抬頭?!?/br>阿年嚇了一跳,顫巍巍地看向高大的秦央,眼里全是膽怯。秦央看了阿年許久,突然臉色一變,伸手揪著阿年的衣領(lǐng)子一把將他給提了起來。“??!”阿年害怕不已地掙扎著,險些哭了出來。“你干嘛!你別動他!”白棲梧急了,跑過去打秦央的胳膊。秦央細(xì)細(xì)打量著阿年裸露在外的脖頸,忽然臉色一沉,將阿年往椅子上一丟,然后唰地扯開了他的衣服。“啊啊啊!”阿年嚇壞了,哆哆嗦嗦地蜷縮在椅子上,慌亂地遮著自己的身子。“你是變態(tài)嗎!”白棲梧大吼一聲,抓起被單把阿年給裹了起來。“...噬魂陣...”秦央幾乎是在牙縫里擠出了這三個字。阿年一臉的淚水,抱著白棲梧的胳膊不敢撒手。白棲梧跳腳罵著秦央。秦央?yún)s始終惡狠狠地瞪著阿年。瞪了一會兒后秦央剛要說話,白蘇九突然哼了一聲,悠悠轉(zhuǎn)醒。“...吵死了?!卑滋K九喃喃著,睜開了惺忪的睡眼。阿年見白蘇九醒了,頓時嗚地一聲哭了起來,順著椅子爬到了榻上伸手去抓白蘇九的胳膊。白蘇九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見阿年哭哭啼啼的剛要坐起來。就在白蘇九的手指勾到了阿年的衣袖時,突然,阿年的身子一晃,嗖地飛了出去,咣鐺一聲砸在了書案上。“阿年!”白棲梧大驚失色,跑向從書案上滾落下來的阿年。阿年痛苦地低吟了一聲,趴在地上難受地倒抽著氣。白蘇九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