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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天,冰國就要凍死餓死不少人。 但冰國在兩百年前奪走林州之后,他們就把冰國的國都遷至了林州州府拂陽,改拂陽為常陽,改林州為陽州后,他們就解決了冰國百姓總是不多的這個危機(jī)。 林州四季分明,冬天雖冷,但要比冰國好太多,且林州森林密布,野獸眾多,土地肥沃,是再好不過的生存之地,這兩百年來,冰國因食物的充足和有了適宜的居住之地,他們的人口迅速增加,又因冰國經(jīng)過兩代皇帝的變法,國家變得強(qiáng)盛了起來。 冰國在易國有他們的探子,早在六月左右就知道易國打算大打冰國,所以他們一直在邊境挑起戰(zhàn)爭,但早在大谷之事定后,文樂帝令軍隊(duì)迅速回籠,又從京都附近三州,把囤養(yǎng)的士兵派了過去,足有兩萬余人在這幾月間抵住了冰國一輪接一輪的瘋狂攻擊。 狄禹祥到達(dá)秦北軍都府的第一天就上任,而冰國也在這時發(fā)起了這幾個月以來最猛烈的攻擊。 遂,他在受令圣旨掛到府衙后,就穿上了盔甲,帶著三千精兵,前往兩百里外的秦北邊境…… 府衙后院,長南本欲要跟著父親一道上戰(zhàn)場,但還是敗在了可憐兮兮望著他的母親眼睛下,只能看著父親馳騁而去。 長南還不到十歲,蕭玉珠寧肯他去兵營跟那些阿叔阿伯一道在泥濘中打滾,渾身臭味,也不愿意他現(xiàn)在就跟著父親去戰(zhàn)場。 他們一進(jìn)府衙,先他們回秦北一陣的陶將軍夫人沒半天,就帶了浩浩蕩蕩的牛車過來給蕭玉珠送東西,蘿卜都拉了兩車來。 蕭玉珠一看那十輛來的牛馬駛進(jìn)了府衙,挽著陶夫人手的她嘴巴微張,轉(zhuǎn)頭就問她,“jiejie,你把陶家的家什都給我拉過來了?” 秦北是陶家的根底,整個秦北姓陶的人,多多少少都能跟他們這支大族的陶家套上點(diǎn)關(guān)系,按族譜往上五代十代地查,指不定還是一個祖宗。 在秦北,陶家是大姓,陶紺也不是陶家最大的官,但他是陶家最有能力的武官,尤其大谷之后,陶家大族那邊的人知道他受圣上器重,陶紺在家族中的地位得以攀升,這次他們夫妻回來,尤其她還為將軍生了個女兒,陶夫人可算是在他們陶家那一堆妯娌里算是出盡了風(fēng)頭…… 她早早就備了給狄家的什物,蕭玉珠一來,她本就高興得很,聽蕭玉珠這么一說,陶夫人哈哈大笑起來,道,“我給張夫人的,也是差不多,你們一樣?!?/br> 蕭玉珠被陶夫人的粗大氣財(cái)?shù)脑捳f得差點(diǎn)失笑,再次有點(diǎn)理解為何陶將軍老算著給她銀子花。 這再多的銀子到了陶夫人手里,也能讓她給敗完啊,陶夫人只要花錢就痛快,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花了多少。 陶將軍這一支本不弱,他們家還有個兵器行,專給朝廷造兵器的,是窮也窮不到哪里去,聽說陶夫人大兒可是掌管兵器行的人,蕭玉珠心想,陶將軍不給她錢花,她指定把手伸到她兒子錢袋里去了。 要不然,一送就十來車,這哪是送東西,簡直就跟搬空陶府無異。 蕭 玉珠也沒跟陶夫人算錢,把東西收了,招來小子們跟陶夫人見過禮,陶夫人非要帶長福去他們家玩,長福暫不想去,但他嘴甜,跟陶夫人道,“陶伯娘,長福沒有歇 息好,您看,說話都沒有力氣呢,不好帶meimei玩,你等我睡飽了覺,力氣也大了,改明兒我就去您家給將軍大人和您請安,抱小meimei,您看可好?” 陶夫人連連點(diǎn)頭,“好得很,好得很,改明兒啊,我就來接你?!?/br> 只要陶夫人在,氣氛就歡快,蕭玉珠喜歡她,孩子們也喜歡跟愛跟他們說話的陶伯娘玩,蕭玉珠就多留了陶夫人一會,可惜陶夫人現(xiàn)在回了本家,事多人忙,就在狄府半了個小半日,就又被家里來的管事說家里來了貴客,請回去了。 蕭玉珠回頭叫了帳房先生過來,問了陶家與他們家買鐵的零頭數(shù)目,聽后她算了算,讓帳房先生把這一次千余大零頭給抹了,以后的零頭,但凡只有百余銀,也給抹了。 狄家?guī)つ肯騺硎欠蛉斯苤?,她說的話比大人還管用,大人有時候要用起銀了,還得帳房先生跑腿來過問她的意思,完了才支,夫人的話,吩咐什么下來就是什么,一直跟著狄家夫婦從京城到大冕,再到關(guān)西回京城的帳房先生得了話,就領(lǐng)命去了。 他也是把陶家送來的東西看在了眼里,心里也道,這陶夫人也是另一種會做人的人,看她大手大腳,老不把自家的銀子當(dāng)回事似的往外使,但往往無形收回去的,比她使出去的還多。 像張夫人,平時看著只老收陶夫人討好她的東西,可陶家要是從全國各地運(yùn)東西回秦北,僅她張總領(lǐng)夫人一句話,各地關(guān)卡一路放人,一年就能省出個不下十萬兩的打點(diǎn)銀兩出來。 換到他們狄家,夫人給陶家的價本就不高,再意思性地抹點(diǎn)零頭,一年下來,也是好幾萬兩出來了。 這陶夫人,光他知道的兩項(xiàng),替陶家省的就夠她花個三五年的,陶將軍實(shí)在不必老缺她銀子花。 ** 張夫人第二天才來,她來秦北著了寒,這陣子就沒過門,昨天病還未全褪,今天覺得好得差不多了,就來看狄夫人了。 她 一聽陶夫人送的東西,她就朝蕭玉珠嘆氣,“別說你了,給我的也多,昨晚都快入夜了,還給我送了說是百試百靈的祛寒膏藥來給我貼,一拿就是二十來張,你說她 有沒有心眼?這是想我再病個二十來天罷?不知道的都當(dāng)她是在咒人,你說她都快四十歲的人了,怎么比小姑娘還天真?” 蕭玉珠聽得直好笑。 張夫人也是笑了,“還別真說,那膏藥管用,我貼了一夜好受多了,這不,今天就來見你了,我聽說狄大人一進(jìn)府衙,連腳都沒歇上半刻,就上戰(zhàn)場去了?” “是,”蕭玉珠點(diǎn)點(diǎn)頭,笑道,“長南他們?nèi)ゾ毐鵂I了,中午才回,你在我們這吃了午飯?jiān)倩?,你看可好??/br> “誒,行,回去了,我也是給我們家老爺擺沙盤,這幾天我身體眼睛都不好,擺一好就頭昏,今日就當(dāng)休息半天?!?/br> 張夫人是個擺盤老手,幫自家老爺子擺了一輩子的路形,能耐不在張大人之下,蕭玉珠聽送到張大人身邊的人回來跟她夫君說,張夫人是個嚴(yán)師。 嚴(yán)師好啊,嚴(yán)師出高徒,她記得她夫郎當(dāng)時是這么說的,但她看著現(xiàn)在她眼前說說笑笑的張夫人,實(shí)在也想象不出她嚴(yán)師的樣子來。 她對陶夫人和她,是再慈愛寬和不過了。 看來人都不僅只是一面,張夫人的這面,于蕭玉珠來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