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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還有些許得意地笑了起來。 就他而言,他還是希望她對他百依百順,且心里都是他才好。 因他對她亦如此。 ** 蕭玉珠下車一手托著腰,一手拿帕攔著被咬的地方,等回到屋子,往銅鏡里一瞧,果真瞧出了兩排齒痕來。 大郎一下車就去會進(jìn)府來的珍王爺去了,蕭玉珠在換宮裝的時候叫喜婆去帶長南過來,等她在桂花的服伺下?lián)Q好擋了齒痕的衣裳,喜婆回來打著手勢,說她剛讓胖大廚帶著玩的小公子,被珍王爺抱著帶去玩去了。 蕭玉珠搖搖頭,暫也沒力氣去見客,托著后腰坐在椅子上歇?dú)?,桂花在給她捏水腫的腿時忍不住道,“少夫人,怎地一回京,您的肚子就大了這么多?” “月份又足了些罷?!?/br> “我看別人家的,六個月的都沒您的大?!?/br> 懷現(xiàn)下肚子里的這個,蕭玉珠反胃沒有懷長南那時的嚴(yán)重,在別莊養(yǎng)胎也養(yǎng)得好,現(xiàn)在蕭玉珠都有些感激在別莊里的那幾個月了,如若一直呆在京中,有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就草木皆兵,孩子可就不會長得這么穩(wěn)了。 “孩子長得好,以后也是個有福氣的?!笔捰裰榭粗亲佑朴频氐?,嘴角微微翹起。 “是呢,二郎以后是個有大福氣的?!惫鸹ㄈ滩蛔∶嗣俜蛉说亩亲樱c狄丁由公子夫人做主去年成了親,成親也有小半年了,但肚子里一直沒有動靜,總想著多摸摸福氣大的少夫人的肚子,也好盡快懷上。 蕭玉珠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沒攔她的手,且安撫了她兩句,“別擔(dān)心,該來的時候就會來的,你還小,再大一兩歲懷,身子也受得住一些?!?/br> 桂花不好意思一笑,“嗯”了一聲,點(diǎn)了頭。 蕭玉珠休息了一會,去奕棋室找兒子,長南正坐在他義父珍王爺?shù)耐壬?,小臉一本正?jīng)地看著棋盤,企圖用肅穆的臉色幫著義父打敗親父,但門一響,他一見到在門邊的母親,就哧溜一下從易修珍的腿上滑了下來,伸著小手往母親跑,“娘,娘……” 那急迫的小跑,仿如他已跟他母親已有三秋不見一般。 “攔著大郎?!钡矣硐橐妰鹤油捰裰樯砩蠐淙ィ灞P也不看了,連忙喝止,怕長南撞著他弟弟。 蕭玉珠朝身邊來攔長南的桂花使了個眼色,任由長南撞過來抱了她的小腿,隨即拖著抱著小腿一小步一小步地走了過來。 易修珍朝她要向他施禮,忙道,“弟媳婦就別多禮了,坐罷坐罷?!?/br> 雖說禮多人不怪,但易修珍也不太好讓一個懷著孩子的孕婦見他一次就施禮一次。 “多謝王爺。”狄禹祥代妻子拱手道了謝,拉了她在身邊坐下,順便把纏著娘親的長南抱到了自個兒腿上坐著。 “娘親,吃果果。”長南彎腰,去桌上抓了一個待客的果子到手里,送給他娘親。 蕭玉珠笑眼彎彎,低下頭,就著兒子的小手咬了一小口果子,逗得兒子咧著嘴咯咯大笑后,才把果子接過拿到了手中,也不禁又微微一笑。 “調(diào)皮鬼,”狄禹祥輕拍了拍兒子的頭,笑罵道,“就知道哄你娘?!?/br> 狄長南被他拍了一下,也不介意,又彎腰去抓了一個果子,拿到了狄禹祥嘴邊,等狄禹祥笑著張嘴的時候,他連忙把小手縮了回頭,把果子放到自己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含著果子也不嚼,咧著小嘴朝他父親得意地笑…… “你這小鬼!”狄禹祥愣了一下,隨即虎著臉把兒子轉(zhuǎn)過背,正面對著他嚴(yán)肅道,“小小年紀(jì)就這等……” “咳咳……”幫忙的珍王爺在對面輕咳了數(shù)聲。 正要教子的狄禹祥無奈地?fù)u搖頭,往妻子看去,見她只顧著笑著吃兒子給她的果子,也不搭話,他只得再輕搖一下頭,正要繼續(xù)訓(xùn)子的時候,長南卻是咯咯笑著喊著“爹”,把沾有他口水的果子往狄禹祥嘴里塞。 這次他是真給父親吃了,不是逗他,于是咬了他一口果子的狄禹祥收了兒子的賄賂,這教訓(xùn)也就進(jìn)行不下去了,只得略過,繼續(xù)與易修珍對奕。 “弟媳婦今晚不留我的飯?”易修珍在下了幾子后,朝坐她夫君身邊微笑不語的蕭玉珠問了一句。 蕭玉珠看了看大打開的窗外,看天色不早,回過頭微笑問,“王爺要留下來用晚膳?” “如若弟媳婦肯留的話?!币仔拚錄]京中那些道德學(xué)究那般不把婦人看在眼里,他母妃也是個能耐之人,他一向也對女子頗有點(diǎn)尊敬,所以從一開始見到永叔的妻子,對這個看起來美貌,中規(guī)中矩的小婦人也是客氣有加的。 后來認(rèn)識得久了,對她也就越發(fā)客氣了。 尤其這兩天,蕭知遠(yuǎn)走后,她對他越發(fā)客氣后,有些往日他不會輕易主動說的話,現(xiàn)在也打算先開這個口了。 狄蕭氏這個小婦人,表面看著是一點(diǎn)脾氣也沒有,就像他見慣了的那些沒有主見的小女子一般,未嫁從父,出嫁從夫,隨人任搓任捏,夫君在場,她就不會先自己開口說話,對孩子從不會大小聲,再尋常不過的賢妻良母,但實(shí)際上,她比誰都懂得控制親疏遠(yuǎn)近,易修珍知道今日他要是不先開這個口,他這個弟媳婦會在往后的日子里,再也不會開口留他的飯。 易修珍也拿不住她什么過錯,因她只不過不像平常那樣會留夫君友人的飯,而沒有對他的拜訪有絲毫怠慢。 連禮儀都沒有少。 但易修珍知道,她這個當(dāng)主母的要是不歡迎他,以后長南也不可能跟他這個當(dāng)義父的有多親,而以后要見永叔,怕是要在府外見了。 女子不比男子地位尊貴,但她們打點(diǎn)著男人一家的內(nèi)務(wù),真把人得罪了,哪怕她們地位再低,也從她們手里討不著什么好。 易修珍是個講究實(shí)際之人,就如他從不覺得做生意有什么降低身份的,現(xiàn)在稍稍對這個小婦人示點(diǎn)好,也不覺得有什么丟人。 且她還幫他保了個大媒。 “哪有什么肯不肯的,”易修珍都主動開了口,蕭玉珠自然不可能拒絕一個王爺,維持著溫婉的微笑不變道,“王爺肯賞臉在寒舍用頓便飯,自然是我們家的福份,福氣?!?/br> 狄禹祥低頭蹙眉看著棋盤,似是對他們的對話沒有聽到一樣。 他這時是不能幫珍兄開口說話的,對他這個夫郎,她連釋懷他無心的過錯都花了好幾天,而珍兄這個跟皇上說了蕭家之事,在她兄長身上添事的人,想讓她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 大兄說她其實(shí)小心眼得很,其實(shí)沒說錯。 因又要留易修珍的飯,蕭玉珠沒坐一會,就帶著長南出去了,說是要去廚房吩咐廚子多做幾個菜。 長南是個不聽話的,親爹的頭發(fā)都敢扯,親爹的臉都敢啃,但他對他這個總是與他柔聲細(xì)語說話的母親從來都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