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冰兒喝多了
時過境遷,有的人走了,有的人還始終站在原地。 在這棟女生宿舍前發(fā)生了太多事情,也留下了太多回憶。自從羽琦離開后,蕭讓便很少回金大,即便是在金陵這座城市,也無法抵擋住內心深處的痛楚。當初他走這條路,多數(shù)是陪著羽琦回宿舍,兩人一路走一路看,小丫頭會鼓起勇氣挽住蕭讓胳膊。會害羞的拿著精心準備的燕窩送給蕭大哥,那哪里是她吃不掉的,而是家里送來就沒動過,時間想著送給蕭大哥。 蕭讓看著歷歷在目的場景,強行掩飾住內心翻滾的情緒,深深低頭,怔怔望著雙手。 柳冰兒坐在旁邊,見蕭讓同樣不說話,從車后座提出一塑料袋,摸不一瓶白酒遞給蕭讓。她不喝酒,更不喝白酒,也不知這酒如何,一股腦買了五瓶,不過她喝了半瓶就感覺頭痛難忍。蕭讓瞥了眼柳冰兒,頓了頓接過白酒,五十二度的五糧醇,擰開瓶蓋看著酒瓶出神,最后仰頭猛灌一口。辛辣感刺激味蕾鼻腔,燒燙感順著喉嚨滑下去,一直燒到心窩里。蕭讓緩了半響,使勁兒眨了眨眼睛這才感覺好點兒。 “羽琦就從來不喝酒........”柳冰兒手里拿著半瓶白酒,想喝卻又沒喝,看著擋風玻璃前的樓道口久久感嘆道。 蕭讓右手猛的一抖,抬起頭看向柳冰兒,淡淡道:“下去看看吧?!?/br> ......................................................... 柳冰兒看樣子是下班后就沒回去,一身公司職業(yè)裝,推開車門提著酒瓶下車。也就蕭讓如今沒心思看,要擱其他人看見,指不定鼻血流多遠呢,柳冰兒如此模樣實在讓男人浮想聯(lián)翩。 一男一女,一人一瓶五糧醇白酒,滿身酒味的晃蕩在金大校園內,過往之人無不被這奇葩的二人主給嚇一跳,生怕被這兩酒瘋子一人一酒瓶爆頭咯。 柳冰兒看來是真的喝多了,細嫩光滑的小手拿著白酒一路走一路倒,喝的時候很少,小臉紅撲撲的,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走在金大學校里。 蕭讓是真的一路走一路喝,一瓶白酒沒走多遠就快沒了,嘴上叼根煙像極了個失戀的在校生。 蕭讓和柳冰兒的結識是通過羽琦這小丫頭,還記得當初王世賢的小犢子王哲花重金追求羽琦,被他活生生坑了一千萬走,最后小王八蛋沒品的想反悔,被柳冰兒出面震住,他才沒在學校里動手。 又猛灌了一口酒,酒瓶都豎起來了,喝完蕭讓順手丟到路邊的草叢里。在學校當了四年的乖乖學生,現(xiàn)在心里有種畸形的發(fā)泄。柳冰兒手上的酒倒的快差不多了,見蕭讓丟了,她也一把丟進草叢里。 來到學校廣場中心,柳冰兒呆呆地站定不懂,望著因為天涼顯得空曠的廣場,忍不住哭泣喃昵道:“羽琦最喜歡拉著我和蘇雯來這兒了,她說這是學校里離星星最近的地方,有什么愿望都會心想事成。那時候我和蘇雯都很不情愿的無奈跟著,現(xiàn)在我很想再陪她看看,我再也不會嫌無聊了,一定陪她好好看看.......” 說著柳冰兒傷心的哭出聲來,到最后站都站不穩(wěn),索性蹲在地上哭著。蕭讓站在邊上深吸一口氣,想去拉柳冰兒,最后還是由得她哭泣,默默的站在邊上陪著。 過往的金大學生看著這兩位奇怪的組合,猜測應該是邊上的負心漢把女朋友給得罪了,對蕭讓心里抱怨一通后相繼離開。 入冬的金陵談不上多寒冷,但在晚上依然也談不上暖和,一股風刮過同樣讓人不禁的圍好衣襟。 “走了,這地方?jīng)?。”待了能有半個小時,蕭讓朝地上蹲著的柳冰兒說道。 可能是蹲太久腳麻了,柳冰兒掙扎起身差點摔下去,蕭讓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胳膊,緩了好久才離開。 “蕭讓,你想不想羽琦?” “想。” “有多想?” ........... 蕭讓半仰望著天空,眼角劃過一滴淚水,半響后緩緩道:“很想,很想........” ..................................................................... 回到車上,柳冰兒揉著發(fā)脹的腦袋啟動車子,坐在副駕駛的蕭讓開口道:“要不我來?” “不用,你不用怕。”柳冰兒平淡拒絕道。 蕭讓看了看柳冰兒,坐好不再開口。 掛上倒檔松掉手剎車,由于柳冰兒穿的是高跟鞋,腳下油門一下踩多了,車子瞬間向后竄了出去,兩人同時向前一頓,在倒車影像中,蕭讓活生生看著車屁股撞在停在路邊的車頭上。一聲巨響,后面車子開始發(fā)出刺耳的報警聲,柳冰兒似是被嚇到,腳下油門踩著就沒松,四驅車子前后輪胎在地上打著空轉,白煙四起。 “停下!”蕭讓大驚失色,大吼道:“我特么叫你停下!” 柳冰兒已經(jīng)被嚇到慌神,被蕭讓一嗓子給吼過神來,快速松開油門。蕭讓罵了句,連忙打開車門下去。在柳冰兒車后面的是一輛白色的寶馬,看樣子新買不久,車子洗的漂漂亮亮的,估摸著是來接人的。車子報警器響個不停,車頭被撞的完全變形,別說車主人,就蕭讓看著都覺得心疼。 柳冰兒也較忙下車,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還帶著幾分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怎么辦?”柳冰兒愣神問道,木訥的看著蕭讓。 蕭讓瞥了口口聲聲說不拿他生命開玩笑的妮子,哭笑不得道:“別擔心,該怎樣怎樣,報保險吧。” 此時女生宿舍樓上連忙跑下一男一女來,也不知道這男的是上女生宿舍干嘛了。蕭讓看他們猴急的模樣,那這車應該就是他們的沒錯了,不過兩人衣衫襤褸的樣子應該沒做什么正經(jīng)勾當。 男的年紀不大,和蕭讓差不多,女的就要小一點的了,畢竟還是在校生,看上去略顯稚嫩。蕭讓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長得不錯是不錯,不過這姑娘是個恨不得把一盒粉底都擦臉上的主,也不是個什么正經(jīng)人家姑娘。 “喲,你們這車開的夠水平啊?!蹦凶右娬厥抡哌€在,放下心來,瞥了眼柳冰兒和蕭讓,風度依然的調侃著。 蕭讓看了眼已經(jīng)不會說話的柳冰兒,搖搖頭上前道:“哥們兒,是我們大意了,我們負全責?!?/br> 那男的看了蕭讓一眼,問道:“車是你開的?我怎么看你是從副駕駛下來的?” 蕭讓回答道:“不是我開的?!?/br> “哦,那就請你靠邊站。”男子嘿嘿一笑,繞過蕭讓走向柳冰兒。 當走近柳冰兒,男子同樣聞到一股nongnong的白酒味,嘴角勾起,看著柳冰兒道:“美女,今兒這事兒你覺得該怎么辦?” 柳冰兒心情本來就不好,看也不看男的一眼,轉身走到車邊坐進去,砰的關上車門。 男子愣在當場,被肇事者甩臉色,還是個美女,面上掛不住,抽搐兩下想去拉柳冰兒車門。被皺著眉頭的蕭讓擋住去路。 “你想怎么解決?”蕭讓淡淡問道。 男子看了看蕭讓塊頭,眼神棱了棱,轉身走到自己車邊道:“我上個月提的車,寶馬320不過后面加個i,凈車五十萬,現(xiàn)在被你們撞成這樣,你說怎么辦?” 蕭讓古怪一笑,向前走了兩步道:“你要問我怎么辦,那就丟修車廠修好就行?!?/br> 男子看了看蕭讓,朝邊上的姑娘招手,滿臉雪白的姑娘走了過來,主動挽住男子胳膊,看樣子就不是個善罷甘休的人。 “我們今天要連夜趕到上海去,你耽誤了我的事兒。還有,我把你打一頓然后丟醫(yī)院修好,你行不行?”男子斜眼看向蕭讓,冷冷道。 蕭讓被氣笑,瞥了眼那男的和他邊上的姑娘,看來這是想訛人???問道:“那你的意思是我要陪你輛新的?然后還要為耽誤你的事兒負責?” 男子用一種兄弟你總算上道的眼神看著蕭讓,嘿嘿道:“哥們兒,你們這可是酒駕,我不報警你們已經(jīng)很走運了。你看,我這輛車剛買的,你們修一修完全可以當新車開,你們也不虧?!?/br> 男子懷里的姑娘也跟著笑意盎然的點頭附和。 “那還要不要我弄輛車過來讓你開去上海?”蕭讓諂媚問道。 “那樣最好?!蹦凶有Φ馈?/br> 蕭讓點點頭道:“行,那你等一下。” 蕭讓掏出手機轉身打了兩個電話,走回看著對面兩人道:“你等一會兒,車馬上過來。” 男子沒想到蕭讓居然這么聽他的話,讓干什么就干什么?看來今兒這是遇見怕事兒的慫包了。 等了約莫能有二十分鐘,從林蔭道盡頭閃出幾道燈光,接下來幾輛車子緩緩駛來。 為首的一輛是藍色的勞斯萊斯,再后面,瑪莎拉蒂保時捷應有盡有。云嵐從勞斯萊斯上下來,后面陸續(xù)蘇定方金戈走下車。男子被眼前的架勢給雷的不輕,他一輛五十萬的寶馬320i買人一車輪都不夠! 金戈蘇定方幾人走了過來,看了眼撞在一起的兩輛車,又看了看對面明顯顯得勢單力薄的一男一女。 “這幾輛車,你隨便選一輛。”蕭讓看了眼對面男子,冷冷道。 男子臉色一陣變幻,這才發(fā)現(xiàn)蕭讓從始至終都是在拿他尋開心,開勞斯萊斯,會對一個開寶馬的這么客氣?男子被眼前的陣勢給嚇得一愣一愣的,震撼的看著對面來者不善的幾人,心中漸漸開始不安后悔起來。 “兄,哥,不,不用了,我剛開玩笑的。車我自己去修,打不了明天多幾百塊保險費,不礙事兒的,今晚我坐高鐵去上海就行,不麻煩哥了?!蹦凶有睦锎y著這是惹到哪家的公子哥了,連忙選擇認慫。對面來的那幾個一看就不是善男信女,指不定是干什么的。 蕭讓眉頭一皺看了過去,一字一頓道:“我叫你去挑一輛!你聽不見?” 男子渾身一顫,連忙丟下身邊的姑娘,眼看著蕭讓身邊幾人的眼神凌厲起來,著急忙慌的跑到最后面隨便撿了輛寶馬7系,傻不拉幾的站在車邊指了指。他現(xiàn)在膽都快被嚇破了,不知道蕭讓這是什么意思,還非要讓他選車,不會是想連人帶車毀尸滅跡吧? “老大,咋了?有心事兒?”云嵐很明白蕭讓如此狀態(tài)肯定是心里有事兒,不然也不會借一外人來減壓。 蕭讓擺擺手,看了眼車內的柳冰兒道:“讓人把車弄去修?!笔捵尶戳搜壅驹谲囘叢桓疑先ヒ膊桓译x開的男子,想了想道:“把車借他,別為難他?!?/br> 瞥了眼目瞪口呆站在原地的姑娘,蕭讓搖搖頭不再去看。 “你走不走?”拉開車門,蕭讓看了眼坐在里面的柳冰兒,心想這丫頭心也是夠大的,撞了車還能安穩(wěn)的坐在這兒發(fā)呆。 帶著柳冰兒上車,這車柳冰兒沒再搶著開車,蕭讓親自掌舵,蕭老板很少喝酒后開車,今兒遇到這情況,就是天王老子也得讓道。 “這下開心了?”蕭讓瞥了眼旁邊的柳冰兒,冷笑道。 柳冰兒像是只被踩住尾巴的小貓,立馬瞪著眼看向蕭讓:“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就開心了!” “沒意思?!笔捵岆S口道。 “停車!” 蕭讓心情本就不好,沒搭理這酒瘋子。 “我叫你停車!你個混蛋!”柳冰兒開始暴走,張牙舞爪的朝蕭讓抓來。 “有病啊你!” 蕭讓脾氣噌的竄上腦門兒,猛的一踩剎車,抬起左手就想一巴掌扇過去。柳冰兒大吼一聲,你打??!兩眼淚水連成線的往下淌,模樣看起來傷心至極。 蕭讓高舉的左手懸在半空久久沒能落下,哭泣的柳冰兒怔怔看著蕭讓,委屈萬分。 兩人對視許久,蕭讓深吸一口氣,溫和道:“好了聽話,我送你回去?!?/br> 不知為何,聽見蕭讓這句話,眼淚瞬間停止,心中升騰起一股暖流縈繞全身。 柳家莊園,柳冰兒父母著急的坐在老爺子房間里等待著。柳冰兒從來都不會無緣無故晚歸,家教極好的她有事在外面肯定會時間向家里匯報。可今晚她到現(xiàn)在都還沒回來,而且打電話居然關機。柳冰兒父母不得不擔心,連忙打到柳冰兒公司,得到的結果是柳冰兒早下班離開了。柳冰兒父母立馬坐不住找到老爺子,這幾年柳家雖然順風順水,可不代表柳家就沒有敵對勢力,而且偏偏在這種時候! “爸,你說會不會是上海的余黨為了報復咱家吧?”柳冰兒父親猜測問道,他早已經(jīng)讓下面的人去找女兒,可到現(xiàn)在都還沒消息。 柳家老爺子臉色沉穩(wěn)的坐在椅子上,想了想道:“可能性應該不大,上次的事兒咱柳家雖然出了力,但都沒有下死手,他們報復我們,意義不大。”最新222。0㎡ “那冰兒去哪了?她可從來沒這樣過!”柳冰兒父親著急道。 老爺子皺了皺眉頭,沉聲道:“你急什么!已經(jīng)派人出去找了,你在這兒亂什么亂!” 柳冰兒父親身子一顫,咬咬牙不再說話。 “回來了!老爺,冰兒回來了!”老管家風風火火的跑進屋子,老遠就嚷嚷開。 柳冰兒父母同時起身,懸在嗓子眼兒的心總算放下。 “老爺,小姐喝醉了,蕭讓已經(jīng)扶她回家了。”老管家連忙說著情況。 柳老爺子也明顯松了口氣,聽見是蕭讓送她回來的,不禁哈哈大笑道:“我們都是在這兒干著急啊,冰兒已經(jīng)長大了,談戀愛有自己的生活,別成天瞎cao心!” 柳冰兒父母對視一眼,從對方眼里看到了深深的無奈,搖搖頭趕緊朝自己家走去。 .................................................. 剁手節(jié)過了,兄弟們這月一起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