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牛津不下雨
無話,柳冰兒蘇雯兩人在羽琦以前的公寓里呆了一下午,兩人不哭不鬧各自感受著羽琦的氣息。羽琦離開了,那位總給她們帶來歡聲笑語的百合姑娘離開了。 晚上八點(diǎn),星辰散布在牛津上空,蕭讓走上公寓敲響了公寓門。門很快打開,柳冰兒蘇雯兩人眼神迫切的看著蕭讓,眼里早已濕潤,她們?nèi)痰暮每唷?/br> “走吧,看羽琦了?!笔捵尶戳丝磧扇?,聲音中透著萬般傷感,夜空的壓迫下讓所有人都暗感悲傷。 蕭讓帶頭,蘇雯最后,三人順著校園的小道朝著公園方向走去。路挺長的,但三人沒誰抱怨,蕭讓是走慣了,每天的必修課嘛。至于身后兩女的,她們是希望這條路永遠(yuǎn)走不到盡頭,至少在看到羽琦墓地之前她們還能騙自己內(nèi)心。 這兩天牛津沒下雨,道路不再泥濘,但也算不上好走。沒有路燈,蕭讓手里拿著把電筒,還是羽琦之前用的那把,不知道多少個日日夜夜里羽琦拿著它往這兒走。那時候可能更晚,她只有一個人,蕭讓不敢想象那個百合姑娘是如何走過這條路的。她可是看動物世界都會看哭善良女孩,在這漆黑的山路里,她真的不怕嗎? 三人一路無話,道路的傾斜度越來越大,說明目的地也就越來越近。黑暗中只有一束白光在輕悠晃動和輕微的腳步聲。不知道是因?yàn)槁吠具b遠(yuǎn)步伐疲憊還是其他,三人腳步都不約而同的降了下來。 登頂。 蕭讓站在石碑邊上,緩緩關(guān)掉了手電筒,這是牛津校區(qū)里最高的地方,有月亮有星空,并不暗。蕭讓看著有著羽琦照片的石碑,溫柔笑著,嘴里喃喃道:“羽琦,我陪你來了?!?/br> 今天是中國元旦節(jié),也是全世界人民的跨年日。牛津上空煙火漫天,響聲此起彼伏,新年倒計時鐘聲也即將響起。然而此刻的山坡上卻是寂靜無比,柳冰兒蘇雯兩人呆呆的站在石碑前,忍了一路的眼淚這一刻終于淌下,蘇雯回過最新222。0㎡身一巴掌扇在蕭讓臉上哭的撕心裂肺。曾經(jīng)這位百合姑娘是她最好最好的姐妹,她兩一起上課一起吃飯,姑娘開心了會跳著腳跑來和她分享,受了委屈難過了會一個人躲在角落撅著嘴巴郁悶。每次自己問她怎么了,她都會慌忙的搖著小手說沒什么沒什么,可那真的是沒什么嗎?是她太過善良了。 “蕭讓!你還有臉來看羽琦!之前你去哪了?她想你的時候你去哪了?她受委屈的時候你去哪了?現(xiàn)在知道假惺惺的過來贖罪懺悔,你好意思嗎你!”蘇雯痛哭大罵,罵著罵著蹲了下去,把頭埋在膝蓋里繼續(xù)道:“以前羽琦每次想你了都會跑來找我,見到我又不說話就知道發(fā)呆。我叫她打給你,可她總是說怕耽誤你事兒等會兒再打,可最后每次都沒打。你知道嗎蕭讓,是每次,每次??!她為了和你在一起背負(fù)了多大壓力,做了二十幾年乖寶寶的她次忤逆她爸媽的意思,你知道她當(dāng)時多難受嗎?那時候你在哪逍遙,她又在哪躲著哭。蕭讓啊,你的血難道是冷的么?你怎么舍得讓這樣的女孩承受這么多,你怎么這么混蛋啊你……” 柳冰兒在一邊同樣淚流如柱,她雖然與羽琦接觸時間沒有蘇雯長,但兩人關(guān)系絕對不淺。柳冰兒拉著蘇雯的手臂搖頭輕聲道:“雯雯,蘇雯你別說了,別說了……” 蕭讓站在原地不說話也一動不動,借著月光可以看清他那低下的腦袋。男人的心其實(shí)也會痛。 蘇雯和柳冰兒在牛津呆了一個多星期后被蕭讓強(qiáng)行送走,兩人都還有各自的學(xué)業(yè)要完成,她兩要再繼續(xù)待下去,躺在地下的羽琦都不能答應(yīng)。上機(jī)前蕭讓叫住兩人,讓她們回國不要告訴別人羽琦走了,羽琦是個不想麻煩別人的人,她不希望自己的離開給太多人帶來不開心,所有倒不如讓羽琦一直活在別人的世界里。 蘇雯柳冰兒上機(jī)后二十個小時后,金陵祿口機(jī)場蘇定方接下兩人。兩女情緒都不高,蘇定方也沒好意思開口問什么,只是最后送蘇雯回學(xué)校的時候末了說了一句:“小妹,我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但你始終要相信蕭讓,他背負(fù)的比你想象中的多得多?!?/br> 蘇雯身子顫了顫不說話轉(zhuǎn)身離開。 蘇定方送回自家小妹驅(qū)車來到皇族酒吧,不在場子里多做停留直接開到最里面的一間包廂,推門走了進(jìn)去。一屋子里坐滿了人,神鷹安保的幾大巨頭,寧夢金戈還有云嵐外加李安茜。一屋子人愣是沒人說話,顯得異常冷清。 “老蘇,怎么樣?”云嵐沉不住氣最先開口。 蘇定方拿起瓶啤酒灌了一口,搖了搖頭道:“情況不妙,看樣子短期內(nèi)他是不會回來,那邊真的是有什么事兒牽掛住他了?!?/br> “那,那怎么辦?”李安茜驚呼一聲,再怎么說她也是個女人,能有這份耐心已經(jīng)算是不錯的了。 蘇定方搖搖頭,顯然他沒有什么好辦法能讓蕭讓立馬回來然后坦白從寬。別看老大平時嘻嘻哈哈很好說話,性格好的不行,可恰恰也就是這種人遇到事兒后執(zhí)拗的很,認(rèn)定的事兒就是撞了南墻也不會回頭。 一屋子人再度陷入沉思,一旁坐著的林一飛想了許久瞇著眼睛道:“如果那邊真有什么事兒牽絆著老板,那咱是不是可以偷偷讓那事兒消失?” 所有人身子猛的一頓,蘇定方抬起腦袋看著林一飛,桃花眼瞇成一條縫,冷聲道:“這次我可以當(dāng)成你開玩笑,如果再有下次,我tm廢了你!” 林一飛身子同時一挺,肌rou緩緩緊繃。 “媽的,你兩混蛋是在干嘛!”馬天浩手里的酒瓶狠狠往桌上一頓道:“蕭兄弟在英國那邊到底怎么回事兒都還不清楚,你們就先自家咬起來了。你們瞎擔(dān)心個啥,帶把兒的爺們兒有什么翻不過去的坎兒。咱現(xiàn)在只需要做好自己份內(nèi)的事兒,等著蕭兄弟回來就是了?!?/br> 林一飛還想說什么,頓了頓沒說出來,看了眼同樣冷著眸子看他的蘇定方,心里冷笑著。蘇定方手里的酒瓶捏的緊緊的,他想好了,如果對面這王八蛋敢再多說一句那樣的話,非打的他個滿臉桃花開不可。 世界沒有誰都能轉(zhuǎn),但神鷹沒有誰也不能沒有蕭讓,除非...... 云嵐在蕭讓離開過后又像之前一樣不再回蕭家,成天就算打地鋪也要在皇族酒吧里呆著,不管李安茜和宋剛怎么說都不管用,鐵了心的想死在酒吧里。蘇定方也有事沒事的跑來酒吧找云嵐拼酒,兩個王八蛋每次不喝個大醉是不會罷休的,蘇定方還好,云嵐這王八蛋喝醉了摟著個姑娘就說我愛你,搞得他們喝酒的時候方圓幾米之內(nèi)連宋剛都不敢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