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天上人間二合一
當天晚上蕭讓,蕭元,蘇定方再加王清遠四人在一家粗菜館解決的晚飯,蕭元還是次見王清遠,兩人互相試探一番后便隨意起來。蘇定方也算是個自來熟,嘻嘻哈哈半天總算把整個飯桌的氣氛給帶活躍了起來。 “王叔,今天實在麻煩你了,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下午送電腦過去的時候我看那幾個獄警臉都看綠了,真是太感謝了。”蕭讓雙手端著茶杯緩緩起身,很是鄭重的朝王清遠說道。 王清遠立馬跟著起身,不敢托大,雖然他年紀比蕭讓要大出許多,但這是楊景浩重點囑咐過的對象,那位大佬都如此客氣的人物必定不簡單,況且這年輕人是姓蕭,這可就值得回味了。 一頓飯吃了兩小時,蕭元自然而然的跑去付賬,今晚他話不多,其實他在陌生人面前話都不多,況且今晚他也有意把舞臺讓給大少爺。王清遠見蕭元去付賬,笑道:“小讓啊,你王叔叔家里有幾兩別人送來的大紅袍,什么時候有空過來嘗嘗?!?/br> 蕭讓愣了愣,點頭笑道:“王叔你叫我喝茶,你那好茶可就算浪費了哦。不過王叔都說了,我到時候肯定要厚著臉皮過來蹭飯?!?/br> 說著蕭元已經(jīng)結完賬走了回來,蕭讓起身招呼走人,蘇定方落在最后,伸手從桌上盤子里拿起一塊南瓜餅丟進嘴里,看了看走在前面的王清遠,憋憋嘴嘀咕道:心急吃個*的熱豆腐。 蕭元把蕭讓兩人送回四合院后便打道回府,蕭讓挽留不住也就作罷。臨走的時候蕭讓拉著蕭元隨口說了句,讓他過兩天親自去拜訪一趟王清遠,分寸自己把握。大叔蕭元點點頭嘿嘿一笑,估計早就想到了。蕭讓苦笑,打算送送這位大叔出門,結果大叔圓滾的身子跳著腳就跑了出去,還邊跑邊回頭朝蕭讓往回揮手,示意他回去。蕭讓看的哭笑不得,搖搖頭往回走去。 “老蘇,喝兩杯?”回到客廳,蘇定方剛放下電話,蕭讓一通擠眉弄眼的勾引道。 蘇定方二白眼一翻,切了聲不屑道:“來就來!怕你啊,哥人送外號杭州城里牛飲小王子,一向都是千杯不醉,看喝不死你。” 兩人都是吃過飯的,從酒柜里拿出酒就開搞,異常直接,沒有半點前戲。 “老蕭,你這蕭大叔是個什么人物?給我留了電話,你也給我透個底,我看看這電話到底存不存手機里。”蘇定方猛的灌了口酒,那叫一個暢快。 蕭讓溫和一笑,也拿起一瓶吹了起來,咋吧著嘴道:“我家老祖宗在皇城的代言人,以后你在皇城嫖-娼被抓記得給他打電話?!?/br> “老蕭家的人?”蘇定方有些詫異,看了看蕭讓,雖然已經(jīng)猜到,但還是難免有些驚訝,點了點頭,蕭讓這樣說他心里就有數(shù)了。 “一輩子就這么長時間,該來的還不如早點接觸?!笔捵屗坪蹩闯隽颂K定方的疑惑,開口解釋道。 蘇定方點點頭,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啊。他家和蕭讓家不都一樣,甚至還不如蕭讓家,表面上看著和和氣氣,暗地里卻波濤洶涌,使陰招下絆子一個比一個厲害。若不是老爺子壓著,以他蘇家大公子的脾氣早tm翻臉不認人了。蘇定方嘆了口氣,這就叫他家族里是非多啊,遠沒有小家小戶來的暢快舒心。 蘇定方端起瓶子把身下的半瓶二鍋頭灌進肚子里,打了個酒嗝繼續(xù)問道:“你把這希古撈出來,是想他幫著青玉堂洗錢吧?也是,青玉堂雖然在金陵做事兒很老實,但這些年下來的收入也相當嚇人了?!?/br> 蕭讓點點頭,笑道:“你不提這茬我還忘了,你丫當年在金陵也風光一時,手里錢也不少吧?怎么,到時候是不是一起拿出來玩玩?” 蘇定方樂了,看著一臉賤笑的蕭讓搖頭不已:“我tm這是在給自己挖坑啊,罷了,我當年太氣盛,做了些不太能上得了臺面的事兒,把錢貢獻出來也算積點陰德。別到時候生孩子沒屁眼也得花錢做一個?!?/br> 蕭讓聽的哭笑不得,哪有這樣咒自己的王八蛋啊,這不純粹沒事兒給自己找不痛快么。不過蘇定方最后還是問了個比較擔心的問題,那就是希古這人到底可靠否,他手里的錢在見不得光,那也是十幾個億的真金白銀啊,沒誰能不關心。蕭讓拿起一瓶紅酒遞給蘇定方,看這架勢真是不醉不歸,淡淡道:“希古這人品性沒問題,我又不傻,花這么大力氣去撈他能不打聽清楚么。這家伙有兩個最大的弱點,也就是兩個女人,一個是為了他cao勞一輩子的母親,一個是他落難時跟他的女人。今天我只點出了一個他就扛不住了,更別說兩個一起。今后只要抓住這兩個人,希古就是死也不會起反心,當然,反過來一樣。” 蘇定方喝紅酒和喝白酒沒兩樣,直接開灌,邊喝酒邊看著蕭讓,示意他繼續(xù)。蕭讓也拿起瓶紅酒,懶得看什么年份哪個酒莊,打開也不醒酒直接喝,頓了頓道:“希古是個孝順的人,他母親現(xiàn)在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太好,他如果在秦城蹲一輩子,他母親去世就連個抬棺材的人都沒有,這對他來說無比是最痛楚的事兒,我這是給了他個當抬棺人的機會,他不會不抓住?!?/br> 蕭讓喝了口酒潤了潤喉嚨,喝了才發(fā)現(xiàn)越喝口越干,干脆又喝了口,一邊的蘇定方看的臉部抽搐蛋蛋一陣陣生疼。蕭讓怔了怔繼續(xù)道:“至于另一個女人,則是他剛到北京沒多久遇見的一個女人。同樣是北漂,女孩是個善良的姑娘,家境和希古差不多,估摸著也是次見北京這么高的樓。兩人從相識到相戀用了半年,女孩就像找到了自己生命里的天子一般,稀罕他的不得了。那時候希古成天在家倒騰電腦,女孩在廠子里上班,每月的工資除去房租也不剩什么了。兩人都是北方人,吃的最多的就是饅頭,一頓飯一人一個半,偶爾有榨菜,即使這樣,他們一樣很快樂?!闭f到這蕭讓嘆了口氣,輕聲道:“我這是聽希古以前的房東說的。我能想象女孩手里拿著饅頭看著自己男人滿臉幸福的模樣。” 蕭讓頓在這兒也不再說了,故事他沒聽完,改天只有等希古親口告訴他們了。不過他肯定,一個進監(jiān)獄前死也要見母親一面的犢子,不會辜負了一個同樣苦命的女人。 沒過一會兒蕭讓和蘇定方手里的紅酒瓶就見底了,兩個王八蛋嘆著氣大眼瞪小眼。 瞪了一會兒蘇定方撓了撓頭,總感覺哪不對,這兩個大男人喝悶酒忒特么扯淡了。突然蘇定方想起了句搞笑的話,你不醉,我不醉,賓館開起哪個睡。想到這那雙桃花眼不由瞥向了對面的蕭讓,一個冷顫酒瞬間醒了一半。蕭讓看著蘇定方那眼神瞬間也是一股不對勁兒涌上心頭,咳嗽一聲,打著哈哈道:“哎呦喂,這么個天懷冷的,睡也睡不著,要不咱出去溜溜?天上人間的干活?” 原本像只死狗的蘇定方瞬間跳了起來,兩眼放光的看著蕭讓,把蕭讓看的一陣陣毛骨悚然。 “說個屁,走!我特么怎么就忘了這茬兒了呢,成都的天上人間去過一次,一直想來領略領略皇城的風光。老蕭啊,你丫真是個敗類。”蘇定方酒瓶往桌上一頓,說走就走,他可不是個扭捏的小姑娘。 蕭讓本來就是說著玩的,沒想到蘇定方真來了興趣,不對,應該是性趣。沒辦法,只能跟著蘇大公子急促的步伐走出四合院。其實蕭老板也睡不著,也只是有那么一點點想罷了。 兩個王八蛋說走就走,門口還是那輛京83的奔馳,是蕭元叫人開過來的。兩人這時都喝了酒,不是不敢開,是沒那必要出來裝逼,攔了輛出租車就走。 上了出租車蘇定方就扯著一股北京腔嗓門吼道:“師傅,去天上人間呢您!”這把人開車司機搞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感情你兩出去找樂子還這么高調,深怕別人不知道一樣。北京天上人間現(xiàn)已查封,大家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就當以前好了。 出租車師傅估計也不是盞省油的燈,尷尬后便活絡起來,笑問道:“兩位這是剛在后海泡完吧?年輕人就是有精神頭,還能再去玩兒,像我們這些中年人家里有老婆管著,也沒那精力咯。” 蘇定方打著酒嗝義氣道:“師傅,咱有緣,您今晚也別跑車了,跟我們去,等下車費我不付,晚上你消費我掏錢!” 坐在邊上的蕭讓跟著傻樂,別看蘇定方現(xiàn)在喝酒喝的大舌頭說話涂抹亂飛,腦子里清醒這呢,心里比誰都要亮堂。至于請人師傅去消費,那對于他來說本來就是卡上一點零頭的事兒,沒什么大不了。 司機師傅心動了,半天不說話,咿咿呀呀不肯表態(tài),估摸著心里正糾結呢。蘇定方也不急,反正路還有一段。在皇城,有錢有權的人多如牛毛,慷慨的人也多的是,有心眼的人也不少,就憑這一句話司機師傅還是很難保證自己會不會被耍,別到時候沒錢那就完蛋了。 后排蕭讓和蘇定方對視一眼,笑了笑。這就看這司機師傅有沒有膽了,選擇相信,蘇定方今晚一定好酒伺候著,不相信,那也只能說可惜了。 半個小時后車子停在天上人間邊上,出租車師傅還在糾結,眼看后排的蘇定方在掏車錢,心里一驚將忙叫道:“別,您別給!” 蘇定方噢了一聲,放下手里的錢包笑嘻嘻的看著司機師傅。司機師傅說出那句話后其實就后悔了,可話都說了,這特么收不回去??!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道:“我把車子停停車場去!”他打算好了,等會兒點酒叫便宜的,就算兩人放他鴿子也不至于回不去。 蘇定方笑了笑道:“行!師傅是個爽快人,今晚算我的。” 把出租車停在停車場后三人下車,看這出租車泊車小弟都不想上前來,媽的,哪有開出租車來天上人間的,不過出于職業(yè)還是走上前來引路,只是語氣不那么好罷了。 “三位,要不您把車停后面去吧?!辈窜囆〉軐嵲谑懿涣吮r捷旁邊停一輛現(xiàn)代的出租車,太特么炸眼了。 司機師傅老臉立馬通紅通紅的,點頭就想轉身挪車,被前面蘇定方一把拉住。蕭讓一陣苦笑,搖搖頭,這大叔是被生活磨平了骨氣啊。 “你剛說什么?”蘇定方平靜的看著泊車小弟,不帶一最新222。0㎡絲感情。 泊車小弟估計也是個老手,一看就知道蘇定方身上這一身名牌不像假的,沒有回答蘇定方問題,笑著問道:“哥,您別介意,我這不是沒認出您么。” 蕭讓在一邊差點笑出來,沒認出?你特么說話也挺逗的,難道以前還有人開出租車來天上人間的? 蘇定方點點頭噢了一聲,猛的一巴掌扇在泊車小弟臉上,笑呵呵道:“這次沒認出就給你多增加點印象,記住下次別看錯了?!?/br> 泊車小弟捂著臉退開,在這種地方上班就要有一夜暴富或者一夜蒸發(fā)的覺悟,挨一巴掌別還到處告狀,估摸著挨的還。 蘇定方轉頭看向司機大叔,笑道,走,大叔,今晚請你雙飛燕去! 司機大叔愣了愣,臉上尷尬的笑了笑,點點頭沒說話。不過心里確實放心不少,至少他今晚不用怕這兩人逗他玩兒了。 三人走進電梯,再出電梯。一排旗袍開衩快到大腿根部的美女們微笑彎腰,蕭讓微笑點頭走在前面,落后一步的蘇定方則面無表情的邁著步子。身后的司機大叔頓了頓,尷尬一笑趕緊跟上兩人的步伐。望著這輩子從未踏足過的天上人間,司機師傅心里感嘆,銷金窟啊,當代醉紙迷金的代表,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到了這兒,買的就不再是服務了,是真正來當上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