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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生下來的情形,怎么忽然就不好了? 此時他才想起來并沒有細(xì)問,慌忙掀開轎簾,大聲問道:“她怎么不好了?” 來報(bào)信的仆人緊張地說:“見紅了, 大夫請了好幾撥,都說孩子可能有點(diǎn)危險(xiǎn)?!?/br> 陸啟茫然地“啊”了一聲,跌坐回家中,孩子有危險(xiǎn)?那是他跟柳姨娘的兒子呀,怎么會有危險(xiǎn)? 等他趕回家中,正遇上陸續(xù)走出去的大夫,一個個神情嚴(yán)肅,林管家一見到他立刻苦著臉說:“老爺,你可回來了!” 陸啟兩腿一軟,好容易扶住墻站住了,半天才艱難地問道:“柳姨娘她……怎么樣?” “小的也不是很清楚,老爺快去看看吧?!绷止芗也桓艺f實(shí)話,只攙著他往里走。 柳姨娘因?yàn)樯醯盟臍g心,所以一向是獨(dú)居一個小跨院,陸啟暈頭轉(zhuǎn)向地進(jìn)了門,當(dāng)先看見陸老太太和劉氏坐在院中,神情肅穆,陸啟心中便是一涼。若是沒事,她倆絕不會來這里。 劉氏迎上來,滿面悲苦:“老爺,你可算回來了,柳姨娘她滑胎了?!?/br> 我的兒子喲!陸啟無聲地吶喊了一句,頹然地坐在了地上。 陸老太太嘆氣,道:“好歹大人的命保住了,再將養(yǎng)將養(yǎng),孩子總會再有的?!?/br> 屋里的柳姨娘剛剛睜開眼睛,聽見這句話,眼淚無聲地掉了下來。她已經(jīng)三十五歲了,還能將養(yǎng)什么?這一胎已經(jīng)懷的不易,還指望將來再懷上嗎?她不甘心啊! 劉氏吃力地去攙扶陸啟,低聲道:“老爺振作一些,只要柳姨娘身子沒事就是天大的喜事,這個孩子大概跟咱們家沒緣分,家里還有這么多meimei,總能替老爺開枝散葉?!?/br> 陸啟茫然地點(diǎn)頭,借助劉氏的力量慢慢站起來,頭一次發(fā)現(xiàn)這個妻子居然是個可以給自己支撐的人。他反手握住劉氏的手,心中酸澀的說不出話來,末了只嘆了口氣。 忽聽屋里柳姨娘叫道:“老爺,老爺!” 陸啟放下劉氏,搖搖晃晃往屋里走,劉氏忍不住抓住他道:“血房污穢,男人家怎么能進(jìn)去!”她生過兩個孩子,陸啟都是在第二天才進(jìn)房看她,如今為了個姨娘倒忘記忌諱了! 柳姨娘的聲音更加凄厲了:“老爺!我快疼死了!” 陸啟掰開她的手,到底還是湊近門口,叫著柳姨娘的小名道:“阿柔,你怎么樣?” 柳姨娘哭哭啼啼:“中午就開始肚子疼,打發(fā)人叫夫人,夫人不肯找大夫,一直耽誤到剛才……” “什么?夫人,你為什么?”陸啟盯住劉氏,雙眼紅紅,似要噴出火來。 劉氏拿著帕子抹眼睛,哀怨地說:“家里那么多客人,國公夫人和好幾位侯夫人都在,我,我也不好那時候去找大夫呀!當(dāng)時已經(jīng)照著以前的方子給柳姨娘煎了藥吃了。” 陸啟素來沒主意,聽她說的在理,一時也沒話說,又聽柳姨娘哭道:“我病了這么多天,找來的也不知是哪里的土郎中,來來回回找不出原因,到底出了事!” 陸啟忍不住又看劉氏,劉氏眼中含淚,道:“一個大夫看不出毛病或者可以抱怨,來了這么多大夫都看不出毛病,我能怎么辦?我又不是大羅金仙!” 陸啟腦中靈光一閃,揪住院中還沒離開的一個大夫,急急問道:“姨娘她什么???” 那大夫皺著眉頭道:“許是姨娘身子太弱,年歲也有點(diǎn)大,這一胎懷的不穩(wěn),再者姨娘多心多慮夜里總睡不好,元?dú)獠蛔?,不能夠養(yǎng)護(hù)胎兒……” 陸啟被他說的越發(fā)糊涂,急急問道:“你就說是自己掉的還是有別的緣故?” 劉氏眼中掠過一絲憤怒,緊跟著低了頭。那大夫遲疑著說:“應(yīng)該是姨娘身體太弱所以沒保住?!?/br> 柳姨娘的哭聲再次響起:“我剛懷上孩子的時候好好的,怎么越安胎身體越弱?” 陸啟果然又去看劉氏,陸老太太突然叫了聲:“夠了!老爺夫人說話,姨娘隔著窗戶拌嘴,這是哪家的規(guī)矩!現(xiàn)這么多大夫都在,老二你有什么疑心一個個叫來問便是,就連柳姨娘素日吃的藥用的東西都是現(xiàn)成的,你想查只管查,沒見過聽了姨娘一句話沒頭沒腦就來質(zhì)問正頭夫人的!” 劉氏心中一動,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柳姨娘停了片刻,更大聲地哭了起來。 陸啟束手無策,半天才說:“兒子聽母親的?!?/br> 陸老太太嘆氣道:“柳姨娘三天兩頭不舒服,你媳婦每次都請了大夫給她瞧病,藥從沒斷過,這些我都看在眼里,你媳婦該做的都做了,大約是柳姨娘命里沒有這個孩子,都別吵嚷了,好好給你媳婦道個謝,她也盡心了。” 劉氏聽了這話,又是委屈,又是好笑??蓱z她過去盡心竭力,從來得不到半點(diǎn)夸贊,如今才明白做得多不如會裝樣,那么多年真是白受罪了! 陸啟只好給劉氏作揖道:“辛苦夫人了。” 劉氏側(cè)身不受他的禮,只聽屋里柳姨娘放聲大哭道:“我苦命的兒呀!好端端就沒了!” 陸老太太臉色越來越難看。柳姨娘口口聲聲都在挑唆陸啟懷疑劉氏,但是她這些天也留意看著,劉氏確實(shí)該做的都做了,柳姨娘還有什么可抱怨的?若是平時她早訓(xùn)斥柳姨娘了,但如今柳姨娘無論身體還是精神都十分虛弱,她也狠不下心再去教訓(xùn)她。 陸老太太想了想,對劉氏說:“你跟我先回去吧。”好歹帶走一個,別讓她們鬧起來就好。 劉氏心中冷笑不已,老太太果然和的一手好稀泥!男人糊涂就罷了,連你也由著一個卑賤的姨娘瞎折騰!果然是程姨媽說的,有老太太在一日,自己就別想過舒坦日子! 她拿手帕子捂著臉,掩飾好憤憤不平的神色,跟著陸老太太慢慢往椿壽堂去了,才走了兩步只聽院內(nèi)吱呀一聲,原來是陸啟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鉆進(jìn)了柳姨娘的房里。劉氏好容易平復(fù)一點(diǎn)的怨憤立刻又盤旋在胸中,再不下狠心,這個家可就沒法待了! 陸老太太看在眼里,無奈地嘆氣,待回到椿壽堂,她才慢慢對劉氏說:“這件事讓你受委屈了,你多擔(dān)待些吧,柳姨娘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樣了,說句不好聽的,她的年紀(jì),以后再想生養(yǎng)也難,好歹是條性命,該請大夫該吃藥的你還是要費(fèi)心張羅張羅?!?/br> 劉氏咬著牙說:“好?!?/br> 陸老太太又絮絮說了些妻妾相處、合家興旺的道理,劉氏一只耳朵進(jìn)一只耳朵出,腦子里亂糟糟的只顧著盤算今后的出路。陸老太太見她如此,知道一時半會兒說不通,只得讓她回去了。 當(dāng)晚陸啟便在柳姨娘房中歇下,親自端湯端藥服侍了一晚,劉氏聽著丫鬟的回報(bào),終于下定了決心。 陸微也是一晚上都沒睡踏實(shí),一大早又遣了銀杏和紅櫻出去打聽消息,銀杏先回來,說道:“之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