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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的冤枉讓你給搞定你就得意了?那么為什么許進公會告老還鄉(xiāng)?韓邦文公會辭官回鄉(xiāng)?你有什么資格看不了別人對你不敬就這般心浮氣躁?你當(dāng)你是誰,若是如此,我勸你早日辭官回家,華亭老家不會缺你一口飯吃,知道嗎。”“先生。”“回屋去,給我好好面壁思過?!?/br>☆、第77章彈棉花聚一堂用不了許久,徐秀就一臉黯然的來到了老秀才的面前,低聲道:“先生,峻嶒錯了?!?/br>古今中外的老先生似乎都喜歡用那么一句話,老秀才也喜歡,只聽他道:“錯在哪里?”一改先前的戾氣,此時倒還有些委屈,徐秀張張嘴巴,聲音要多小聲就多小聲,“不該失態(tài)?!?/br>耳力驚人,老秀才笑道:“原因呢?”“峻嶒沒想到他們的目標(biāo)是自己,一時之間難以接受?!毙煨阆氩幻靼鬃约旱K著他們什么了,故,又道:“問題究竟出在哪里,想不明白?!?/br>“很簡單,你不同塵,就礙著他們了。他們需要的是一個聽話的縣太爺,三年一過就走人,而不是一個一門心思去為民的知縣?!?/br>徐秀也回過神來了,但就算知道為什么,那一句話還是要問出口,這是一名出色的捧哏演員基本功,特別是面對長輩之時……“為什么?!?/br>神清氣爽,就等這一句,老秀才喝了一口茶慢慢道來,搖頭晃腦的道:“做一名好官,自然百姓交口稱贊,如果僅限于此,這些富戶也不會去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然而你在酒宴之上那一番表態(tài),很說明問題,再結(jié)合你所做的,這些人必然也就對你懷有成見。百姓得利,損的就是他們,要想在不損害他們的前提下使得百姓得利,就看你的手段了,然而,你并沒有讓他們看到你有意這么做,你只不過是按照事實。”“學(xué)生按著事實所斷的案子,有錯嗎?”“沒有錯,這樣,你就被逼到了他們的對立面上面,這年頭的富戶哪一家沒有那些齷齪的事情,你若全部較真,就對他們不利了,對付你,也就順理成章,可先生我卻是不知,王家為何也會淪為打擊對象?!?/br>徐秀道:“那是因為他有些那啥?!?/br>“那啥?”“不談他了。”徐秀躬身道:“多謝先生教誨,學(xué)生真是太年輕了。”“孺子可教。”聽得里面似乎已經(jīng)平息,門口的張璁走進來道:“如此,計將安出?”“探尋一二吧?!?/br>徐秀道:“目前的情況就是布匹的價格一漲再漲,市井之中的輿論似乎都有一些抱怨。”“抱怨是正常的,都在后悔先前低價沒買,如今漲的這么高,難以承受?!睆堣溃骸熬蛯W(xué)生所知,其他的西門三東家目前沒有降價的意愿。”徐秀疑惑的道:“外地客商怎么就不販布匹入江寧呢?!?/br>對于這樣的討論,老秀才聽的時候多一點,到底不是擅長的方向,但也有一些見解十分的一針見血,只聽他道:“只怕是鄒望從中運作?!?/br>似乎一下子聯(lián)想到什么,徐秀錘了錘手掌道:“這么說來,這都是有預(yù)謀的,先前幾次路過西門,都見到鄒家車隊浩浩蕩蕩的入城,想必里面是些什么東西,也不需要去猜了?!?/br>“就怕其他商家聯(lián)動,柴米油鹽通通跟著漲,問題也就大了?!?/br>徐秀干凈利落的道:“咱們這么討論也拿不出辦法,現(xiàn)在首要的問題,就是把江寧內(nèi)叫的上名號的商家通通叫出來談一談,知縣的面子他們總得給吧?!痹捯魟偮?,徐秀便對外頭的徐揚喊道:“拿我的名帖一家家去邀請,訂在縣衙外面的那家酒樓吧。”張璁道:“不要讓徐揚去,換差役去,知縣大人的身邊人去送名帖,就是示弱了?!?/br>“如此也好?!?/br>雖說一時間也沒什么好再多討論,徐秀的腦袋里卻還在不斷的計算,這件事對他而言是個施政能力的考驗,如果能通過這一關(guān),也就有了將來更高層次施政的能力和可能性,若搞不定這些商家……徐秀搖頭否定,暗道:“怎么會搞不定?!?/br>徐秀這點面子還是有的,收到名帖的商家準(zhǔn)時的赴宴,徐秀安排他們一一坐下,酒樓的掌柜小心的伺候著,這家開在縣衙旁邊的酒樓還是第一次迎來新的知縣大人,雖說以前那位到一直來,可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見諸位落座,徐秀首開金口,笑道:“今日邀請的諸位,皆是在江寧響當(dāng)當(dāng)?shù)臇|家,手下的鋪子遍布全城,本縣明人不做暗事,就直接同諸位講,這布匹的價格太高了,本縣希望各位,能夠早日降價,恢復(fù)市場秩序,不要行囤積居奇的把戲,對誰都不是個好事。”話音剛落,預(yù)料中的竊竊私語沒有出現(xiàn),眾人都很平靜,一位在江寧縣內(nèi)頗有名望的商人客氣的道:“大人,市面上有市面上的規(guī)矩,如今這行情,也不是我等一力促成的,如何能夠強行賤賣呢?”徐秀仔細的看了一眼他,身后的老秀才貼著耳朵道:“馬先文?!卑蛋迭c了一下頭,徐秀知道他是誰,一生沒什么其他建樹,全用在了人際關(guān)系的經(jīng)營上,關(guān)系維護到位了,錢財也就不斷了,到是個難纏的主。道:“西門的四位東家,都是江寧布匹業(yè)的翹楚,這般自相殘殺,著實是令人笑話,如今更是弄出了這般緊張的市面,本縣乃一縣父母,百姓的生計自然要多多考量,像現(xiàn)今這般昂貴,尋常百姓又有幾人能夠買的起,到時候爛在手里,豈不是得不償失?!?/br>與王琑殺的難分難解的李奎和也被徐秀請了過來,只聽他道:“大人,就是因為先前王琑與小人競爭,弄的外省的客商都嫌棄這里的價格低,短時間內(nèi),很難再有布匹上任販布來江寧,我等若不高價,到時候無貨可賣,虧的更大。”這種思維模式徐秀肯定是無法認同,當(dāng)下道:“他們不來,你們可以走出去,布匹大戶松江就離此不遠,水路走走很快的,難道松江布都賣光了嗎?”先前那位馬先文擺手道:“大人有所不知,松江固然是占了天下半壁江山,然也不是說去拿就能拿的,貿(mào)然前去,拿不到的?!?/br>這種事情,徐秀所知不多,雖然家在華亭,可他家是匠戶,哪里種過什么棉花,織過布。傾了下身子看向老秀才,得來的是一個艱難的點頭,此間,或許有什么內(nèi)情。徐秀暗下心思,繼續(xù)同他們周旋,先后同所有人都有過直接的交談,徐秀雖然對于經(jīng)商并不在行,可兩世的經(jīng)驗,包括這幾年為官練就的口才,一時間倒也僵持不下,好話斗筐,卻得不來滿意的答復(fù)。徐秀倒也有些心思去尋尋玩笑,心中暗想道,這哪個朝代的商人都有一個共同的本事,那就是哭窮和強調(diào)自身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