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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跪在地上,時間已經很久了,雙腿都很麻木,然而他老爹的訓話還未結束,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向,只聽成國公訓道:“好啊,武靖伯倒了,外頭如今正在瘋傳你殺了你的姨娘,你還同郭竣去看戲?真是不知道發(fā)愁的混賬東西?!?/br>梗了梗脖子,朱麟不服道:“孩兒是無辜的,都是朱鳳在外頭亂說,爹爹不找他問罪還怪罪孩兒?!?/br>“啪?!币话驼拼蛟诹怂哪樕?,朱輔怒道:“你大哥他一大早就跪在了祠堂一步不離,只說自己絕無二心,你還去說他?”對于郭氏的死一直是他心中的痛,這時候流言亂起,必然有損成國公府的名聲。見他怒不可揭,朱麟就算還想說朱鳳裝腔作勢也說不出口了。國公夫人來到了他的后面,替他順了順氣,笑道:“不過是幾個亂嚼舌根的浪蕩子,讓兵馬司去拿了就是,老爺何必生氣,氣大傷身?!?/br>朱輔拍了拍她的手無奈道:“你知道什么,趙承慶被拿了,這時候我們若有什么異動,徐俌那個老匹夫不是個會善罷甘休的人?!?/br>“老爺準備如何呢?”夫人替他捏了捏肩膀如此道。見著老娘發(fā)話,朱麟也就不再多說什么話了,眼觀鼻鼻觀心的跪在那里,天塌了都有老娘頂,怕什么。朱輔道:“還能怎么樣?趙承慶完了就完了,別讓他攀扯到我們身上就是,給他夫人去送句話,他會明白的。”老爹明顯想息事寧人的態(tài)度極壞了朱麟,也顧不得老娘一旁打眼色讓他別說話,瞬間否定了自己緘默的打算,道:“徐峻嶒怎么辦,白飛會不會翻供?”一句話說的朱輔又不開心了起來,尋思著夫人在此不好打他,冷冷的道:“早就和你說不要與那些文官多有什么往來,還以我的名義去找趙承慶構陷白飛?你真是好大的膽子,被他們當槍使很好玩嗎?”眼瞅著夫君越說越氣,夫人輕笑道:“行了,老爺不要與他置氣,麟兒還小呢?!?/br>“還小了?他與徐鵬舉同年,你不見人家什么氣質,將來必定比這個混混有出息?!蓖簢妨艘惠呑記]分什么勝負,眼下這第二代卻不如了人家,朱輔的心很是不爽,非常的不爽。“老爺啊,這有出息,沒出息不都是你說了算嗎,有了公爺位,這孩子就是可勁的敗,也是敗不掉的?!?/br>“若不是如此,你以為我真不敢給朱鳳嗎?”朱輔一字一頓的道:“不許與陸珩再有聯系,不許再管郭竣的事,明白就滾?!?/br>“是?!?/br>朱麟,出局。☆、第61章三世冤定終身臘月中的皇城到處都是令人欣喜的年味,天子腳下首善之地,不論是一年到頭死扣著俸祿過活的低階京官部曹,還是忙碌一年辛勞的百姓們都是一派喜氣洋洋的精神面貌,年對每一個人來說,都有著與眾不同的地位。多方的書信幾乎是同一時間匯入了北京城,這一日正巧楊廷和在內閣當值,先前收到的私信早就了解了事情發(fā)展的情況,此時見著這些東西,順手就將徐秀的名姓劃掉,臉上無有什么表情,只道是為師只能幫到你這一步了。如此就是大人物們的斗爭,與你無關,劉瑾也就不知你在其中的存在了。偌大個朝廷雖說休假卻也不會真正的就無人當值,楊廷和看著外頭的星火,一陣感慨,真是個好小子,錯綜復雜的情況下跌跌撞撞也能有諸多手段,輕拍了拍衣袖笑道:“至于將來,且看你造化了?!?/br>除夕之夜爆竹聲聲,闔家團圓之日,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徐秀坐在主位上道:“還是拖到了明年,待出了十五,這個事也該了結了。”無人搭話,只因美酒更吸引人。“呵。慢些個喝?!?/br>是夜“嘩?!?/br>一枝梅蒙住了徐秀的眼睛,在他耳朵邊輕道:“猜猜我是誰?”“笨蛋松手?!边@還要問嗎,徐秀自然知道是他,便一把就將他的手給拍了開。未做準備之下就迎來了一個深情溫柔的吻。許久過后,一枝梅舔了舔嘴唇道:“白家人……”話不曾說完就被抵上了一根青蔥手指,只聽徐秀眨著迷離的眼睛笑道:“不要停?!边@么美好的要求,一枝梅又怎么能夠拒絕。這一番唇齒開合間的互動愉悅了彼此的內心,數九寒冬除夕之夜,心中的火焰翻騰的讓人有些燥熱。面有紅潤的徐秀輕哼了一下將他推開才道:“嗯…與我說來。”雖是意猶未盡,然而長夜漫漫又何必爭一時之快。道:“他爹娘真是厲害,仗著祖輩留了三十畝水田就佃給了他人不在勞作,整日出沒在賭場偏偏又不會賭?!闭f到這里一枝梅滿臉不屑又道:“被人坐局輸那叫一個慘,傾家蕩產不為過,還連累了他家小孩從此不能讀書去了趙承慶家作坊當了一名小小學徒壞債,那個賭場也是趙家開的,朱麟還有份子?!?/br>一邊說,徐秀一邊對他東揉揉西捏捏上下其手,借著晚餐喝了點小酒兒很不老實,聽完道:“到底是蛇鼠一家親?!币恢γ肺兆∷焕蠈嵉氖謴膽牙锶〕鰞蓮埼钠踹f給他道:“有這個東西,小白飛就不怕翻供了,趙承慶家中現在亂成一團,我隨手就取了來。”見是一張?zhí)锲?,另一張是借據徐秀拍了拍小手道:“真是好樣的,郭竣你死期到了,到了陰曹地府可不能愿我啊?!倍⒅恢γ纺菑埞慈说哪?,徐秀道:“過年的,不提這種事情。”“么?!币豢诰陀H在了他的臉上,一枝梅挑挑了眉頭道:“這是你第一次主動親我。”“怎么?滿意嗎?”徐秀一把抬起他的下巴,脖子一抬很有氣勢的道。“滿意?!?/br>不知怎的,外頭煙火爆竹聲聲,徐秀也像是受到了感染,整個人性質高昂,扶著他的下巴的手不肯松開,噙著嘴角含笑道:“美人,值此良辰,我等何不洞房花燭夜,定下那個終身?”一枝梅將他拉入了懷中,感覺到他有些緊張卻又強裝輕松的神情一陣好笑,鼻尖戳了戳他的臉,咧嘴道:“如你所愿?!?/br>親吻的柔情化作點點的愛意,融進了彼此,如此相隔著數百年卻令人不敢置信的相逢,不說是命中注定,怕也相差不離。手指抵住他的嘴唇,徐秀動情的道:“有你真好?!?/br>回應他的,是簡單卻又用力的復述。“有你真好?!?/br>徐秀笑了笑,便離開他的懷抱去了墻角。董玘相贈的狀元紅所剩無幾,就是先前吃飯的時候徐秀都不肯拿出來,此時卻一把拍開泥封,倒了滿滿兩杯,一杯塞進了一枝梅的手中,意思不言而喻,讓一枝梅眼睛都睜了一個圓滾滾,道:“秀,你這般熱情主動,讓我好生不習慣?!?/br>常言道